“這…這香水怎么賣的?”麴伯雅咽咽口水問道。
“這在中原,有液體黃金的稱呼,是從鮮花中提取的精華,百斤花瓣,才能做出這么一小瓶,有幾十種香味;目前根本就沒得賣,都是陛下賞賜功臣用的,可以說是皇室專享,為了這次通商,才拿出了一些。
為了中原與西域諸國的友誼,暫時定為十倍等重黃金的價格。”陰弘智舉起瓶子介紹道。
為了這次西行,他可是做了許多準備工作,按照鄒羽的提醒,許多貨物,都安排了高大上的名頭,同時也編了不平凡的來歷,夸大了成本。
雖然沒有吹噓到秦始皇的裹腳布那么厲害,不過夸大其詞,這是很有必要,包裝嘛!不包裝怎么提高身價。
陰弘智可是想了一路,所有新奇,西域這邊沒有的物品,他都想了好幾套說辭。
果然,麴伯雅被他說動了,連連點頭道:“香料價格都那么貴,這種精華貴一些也是應該的。”
“呵呵,大王別看它貴,其實這么一瓶,能用很久的,畢竟每次都只需要一兩滴就可以了。”陰弘智笑著解釋道,他可是記得鄒羽說過,既要把物品說得珍貴,又要讓別人覺得物有所值。
“嗯!這么看來,不但不貴,反而很便宜。”
“是啊,要知道這可是中原道家的不傳之秘,以須彌納芥子的方式,濃縮鮮花精華,整個過程十分復雜;不過今年陛下已經讓人大量種植鮮花,以后產量就有增加。”陰弘智又是一陣吹噓,同時為增加產量打下伏筆。
無論陰弘智以前能力如何,不過這幾年,跟著陰世師學著搞情報,又獨立掌握風雨樓,能力進步還是相當大的。這次來西域,也是為了給風雨樓布局。
“不知道我們能否派遣商人,前去中原貿易?”麴伯雅忍不住問道。
陰弘智帶來的東西,實在讓他眼紅,雖然還沒有見過其它商品,但是已經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然可以,我們歡迎任何前來做生意的人。”陰弘智很肯定的說道。
“我們高昌的白疊布,在中原還是很受歡迎的。”麴伯雅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他已經決定,等這次貿易一結束,立即組建商隊,前去中原,高昌離大唐最近,可以說占盡先機。
麴伯雅已經在心里思考,庫存的貨物,能夠換多少東西,這幾年商道不通,可是存下了不少東西。
“白疊布?”陰弘智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是啥東西,畢竟大唐已經有兩年沒人這么稱呼了。
“大王,白疊布如今在大唐,可不值錢,如果你們運過去,說不定會虧本呢。”陰弘智繼續說道。
“什么?怎么可能,白疊布一向很受歡迎的。”麴伯雅搖搖頭說道,他還以為這是陰弘智故意說的,想要壓價呢。
“呵呵,我當然不會欺騙大王,如今棉花,也就是白疊子,在中原,可是到處都有種植。以我們中原的紡織技術,做出來的布匹,可比你們的好多了,大王不信,可以看一下,我們穿的,全都是白疊布,不過我們叫它棉布。”陰弘智張開雙臂示意道。
麴伯雅來回打量著陰弘智和蘇定方,看看他們身上精美的衣服,確實不像絲綢,不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要知道白疊布可是高昌特產,屬于對外貿易,最大的經濟來源,除此之外,就只有畜牧業,而畜牧業如何比得過鄰居突厥人。
這幾年因為戰亂,來往商人變少,高昌的另外一大收入,稅收!已經變得非常少,如果再沒有白疊布,可想而知麴伯雅的心里有多難受。
這種事情,麴伯雅知道陰弘智不可能騙他,畢竟一打聽就能知道。
“大王也不必擔心,商道一通,你們完全可以自行前往中原,購買商品,販賣到別處,畢竟西域你們更加熟悉;我們這一次只不過是官方組織,才如此規模。日后就算有商團,也是到更遠的地方。”陰弘智寬慰道。
“嗯,這到也是。”麴伯雅心里一松,陰弘智說到他心里去了,不說西域眾多國家,就是周邊的部落,都夠高昌吃胖的。
蘇定方等人沒有答應麴伯雅在城里舉行貿易,只是在高昌城外借了一塊地方,舉行展銷會。
香水在西域引起轟動不小,鄒羽到達扶余城,引起的轟動同樣非常巨大,甚至可以說驚動了所有人,而且一個不落的趕往了扶余城。
原本只有幾千人口的扶余城,后來搬遷了契丹人,靺鞨人,還有高句麗人;即便后來有些遷出去了,總人口一度達到了十二萬多,加上這幾年新出生的嬰兒,今年統計是十五萬人,比起中原繁華的郡,毫不遜色。
扶余城雖然沒有擴大,不過城外的農場,牧場,非常繁榮,除了兩季稻,大唐的食物,這邊幾乎都有種植。漫山遍野的果樹,河邊,空地,成群的雞鴨;還有魚塘,可以說魚塘這邊是最多的了,幾乎幾戶人,就共有一個。
要說人均最富有的,目前大唐,就是扶余城,這邊的百姓,家家有余糧,不說頓頓吃肉,那每天吃個蛋,還是很正常的事情。
扶余城的商業街,賞賜給了韓千尋,已經修建完成,因為沒有宵禁,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商業街已經熱鬧非凡,尤其是因為白天,鄒羽帶著人和百姓在城外接見了半天。許多人都選擇了在城里朋友家過夜,因此今日的商業街,比起過節,更加熱鬧。
“民心所向!民心所向啊!”蕭太后感嘆道。
“這里是當年陛下起家之地,大部分人都是和陛下并肩作戰過,這城外的村莊,牧場,也是陛下親自指導建立的,百姓自然非常愛戴。”陪著她的白素花自豪的講解道。
“聽說當年陛下和齊國公等人,只有幾百人,就拿下了這里。”韋珪好奇的問道。
“是啊,陛下他們當年,落難到此,缺衣少食,很艱難才生存下來。”白素花點點頭道,想起當年艱難的生活,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