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長鳳欺人太甚,就算要走,也得給他一個教訓!不然真以為我們突厥人好欺負的。”頡利可汗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可汗!”
“不用再說了,準備進攻!”不等阿史那、思摩在勸,頡利可汗就粗暴的打斷他的話,厲聲說道。
“是!”阿史那、思摩暗自嘆息一聲,恭敬的低頭回答。
“左右兩翼是薛延陀的叛徒,蘇尼失你帶本部人馬,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們!最好一個不留!”頡利可汗命令道。
“喏!”阿史那、蘇尼失抱拳應道,隨后策馬離開,前去調動人手。
“阿史那、思摩,你帶兩萬人,給我正面沖擊李靖本陣,只要你打開缺口,本可汗親自帶金狼衛,殺光李靖的人!”頡利可汗惡狠狠的繼續下令。
“喏!”阿史那、思摩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朗聲應道。
李靖挑選的這個地點,在草原上相對算是比較狹窄,屬于一個大盆地,四周有斜緩的山坡,雖然看上去這些山坡不高,不過非常的長,李靖兵馬在山腳列陣,兩翼騎兵是在山頂;突厥人都在山坡上,這一調動,就見到左右兩邊,大隊突厥人沖了出來。
而中間同樣如此,一支騎兵,從山坡沖下,直撲步兵方陣。
萬馬奔騰,地動山搖,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止是一萬戰馬。整個天地間,一下子似乎都被馬蹄聲填滿,根本就沒有其余的聲音能夠入耳。
對于突厥人的行動,回到山坡的李靖看得清清楚楚,更本不為所動,因為一切早已經安排妥當。
兩翼薛延陀騎兵,分別由羅成,薛萬徹帶領,毫不猶豫的就帶人迎了上去。
李靖騎兵離開步兵雙翼,主動迎上,這完全出乎頡利可汗的預料,這讓他心中一喜。不過他也擔心李靖有陰謀,因此還是決定等等看。
阿史那、思摩帶領兩萬騎兵,直撲步兵,突厥騎兵還在前行就已經分成二十支隊伍ꓹ同樣排成一條線ꓹ對著方陣插了過去。
只是頡利可汗不會知道ꓹ步兵才是李靖的主力,同時也是鄒羽最重視的人,只因為他們絕大部分屬于中原的百姓,因此裝備才是最精良的。
專門對付騎兵的長槍ꓹ一下子斜著豎起ꓹ就豎在大盾之上;不等騎兵射出弓箭,從方陣中就飛出密密麻麻的箭雨。
踏弩這種利器ꓹ李靖當然帶來了不少,還有最新的連弩,一個箭匣ꓹ五支弩箭。
鄒羽讓人制作連弩的目地ꓹ就是為了戰爭,因此比起以前的連弩,要更大一些,因此射程比起弓箭絲毫不弱。
箭雨覆蓋ꓹ讓突厥騎兵頓時遭受滅頂之災ꓹ即便是他們俯下身體,任然難逃厄運,大部分應聲而倒。
阿史那、思摩的兩萬騎兵ꓹ還沒有進入自家弓箭射程,就已經傷亡大半。不過騎兵一發動,想要停下來就難了,況且頡利可汗下的命令就是沖破敵陣,阿史那、思摩知道自己戰敗讓頡利可汗非常不開心,這次讓他領頭沖鋒,未嘗不是最后的利用。
阿史那、思摩也知道自己帶給了突厥巨大的損失,雖然說這是戰爭,勝敗都有可能,但是他無法原諒自己,早已心存死志,懷著悲壯的心情,大聲吆喝著:“沖!沖過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頡利可汗在阿史那、思摩沖鋒的時候,已經安排了另外兩支人馬,從兩翼之間,直插李靖步卒兩側。
方陣的防御弱點是側面,作為軍事大家,李靖當然清楚,放出來不過是故意引突厥來攻。
當突厥人沖過來的時候,一左一右,走出兩支隊伍,以步沖騎。
雖然看上去非常不自量力,不過看看領頭者就明白了,李元霸,羅士信,一支旗槍,一對大錘,沖在最前面。
當突厥人看見李元霸拿著雙錘出現,頓時想起了那個傳說,許多人都不由一陣膽寒,下意識的避開了他。于是戰場上出現了搞笑的一幕,李元霸猶如礁石,而突厥人猶如潮水,被他從中分為兩半,他方圓數丈,一個人影都沒有。
“殺!”你不過來,我就過去,李元霸大喝一聲,腳下一蹬,殺了過去。
那怕突厥人騎著戰馬沖鋒,也未曾對他造成困擾,更別說阻攔,雙錘翻飛,頓時人仰馬翻,伴隨著陣陣骨折聲響起,人馬皆亡。
羅士信那邊,也不遜多讓,旗槍一展,橫掃一大片,他們身后的步卒,手中拿著全是帶著弧形的斬馬刀,列著整齊的步伐,同時揮刀劈下。
無論是乞活軍,還是挑選出來的其他一線士卒,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根本不為千軍萬馬所動,只是跟著令旗,不斷的舉刀,劈下!第一排剛劈下去,第二排又來了,如此循環往復,突厥人往往連人帶馬被劈死。即便是他們戰馬撞倒士卒,對于圓形胸甲來說,雖然難受,但是不至于喪命。
阿史那、思摩終于沖過了箭雨覆蓋,帶著人悲壯的撞上了槍林盾陣。
騎兵的沖擊力非常大,如果是混戰對沖還要好一些,畢竟就算撞飛,也有后面的戰友補位頂上去。但是固定防守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為了保護后面的弓箭手,前排必須死死頂住,因為他們身后,是手持弓弩,不方便進站的戰友。
見到阿史那、思摩終于突破了箭陣,頡利可汗帶著金狼衛與剩下的一萬騎兵,同時發動了進攻,他要趁著李靖的方陣,受到沖擊的時候,發動最后一擊。
“終于來了!”見到頡利可汗發動進攻,李靖不驚反喜,面露微笑道,隨后朗聲道:“傳令席君買出擊!”
隨著李靖下令,傳令兵揮動令旗,一直關注著的席君買頓時興奮起來,大喊道:“該我們了!快!快!讓突厥人嘗嘗厲害!”
席君買喊著隨后背著雙棍,扛著一支火槍,帶著人從方陣最后面,沖了出去。沖出去的同時,部分士卒點燃了火把,分別跟在在扛槍的士卒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