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滿天棍影消散,呼呼之聲停止,由動到靜,那么和諧,又是那么突然,鄒羽右手持棍斜指向天,左手棍自然下垂,吐氣收招。
“好!”一個聲音突然想起。
“張叔!”鄒羽聽著熟悉的聲音,回頭微笑道。
“城主又忘了,應該叫我張城守。”張仲堅微笑道。
“這里又沒有外人,張叔不必如此。”
新年的時候,扶余城高層重新劃分了職務,以隋朝制度,改扶余郡為扶余州,目前兩個城池,張仲堅任城守一職,李客師任軍師祭酒;秦瓊任軍司馬,蘇定方任多伐岳城軍司馬,韓千尋任多伐岳縣令兼職城守;黑素梅任州丞,白素花任主薄;摩會擔任典農,韓昭任典工;劉進任行軍參謀;劉仁軌任掌書記;陳興任典曹。
可以說目前扶余城終于像一個正規的組織了,一些不重要的職位,有中原帶過來的人幫襯,加上挑選出來的一些族老,算是架起了一個勢力的框架。
“剛才見你似乎又有進步,現在恐怕我也敵不住你三十回合了。”張仲堅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話題一轉回道。
“那里,那里,張叔你過獎了。”鄒羽謙虛的說道。
“不,一點也沒有夸獎的意思,你剛才分明已經做到了潑水不漏的境界,只要你不力竭,在戰場上就是無敵的存在。”張仲堅微微搖頭感嘆道。
“哪有張叔你說這么厲害。”鄒羽憨厚一笑道。
“我這不是亂說,你不但擁有非常好的天賦,而且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遼東。”張仲堅微微搖頭感嘆道,隨即又繼續說道:“力量就是根本,其他并不重要,你只需要速度快就行了,多加練習,讓力度收放自如,就能在千軍萬馬中縱橫無敵!”
“多謝張叔指點。”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對了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兩個消息。”
“張叔您請說。”
“剛剛收到中原傳來的消息,我親自帶過來了,其一,朝廷再次下令打造龍舟:其二,朝廷鎮壓義軍,斬首數萬,又殺了幾萬投降的人。”張仲堅說道。
這個時節,能從中原傳回消息,也只有扶余城的人才能做到,至于為何是用說的,那是因為識字的人太少。
“嘭!”鄒羽狠狠的把盤龍棍插進地上,怒氣沖沖的說道:“真是該死,鎮壓義軍,無可厚非,居然殺俘,這那里該朝廷所為!”
“如此朝廷不尊也罷,城主你有何看法?”張仲堅眼睛微微一瞇帶著笑容問道。
“我們盡快打通道路,至少可以多收一些難民,為這天下百姓,做點什么。”鄒羽胸中憋著一口氣,堅定的說道。
鄒羽每每看到各種屠殺,總是忍不住生氣,以前是有心無力,現在有了一些能力,當然就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要為中原大地,這個多災多難,又堅韌不拔的同胞,保留一些元氣。
張仲堅聽了,暗自點頭,雖然鄒羽沒有表現出他期望的野心,不過這更讓他滿意,畢竟一個時刻想著百姓的人,才是他最看重的,這也是他心甘情愿留下來的原因。
“這就要說另外一個好消息了。”張仲堅神秘一笑道。
“哦,還有好消息,張叔快說說。”
“高句麗嬰陽王死了!”張仲堅也沒有賣關子,直接了說出來。
“嬰陽王死了?”鄒羽意外的愣了一下問道。
“不錯,據說年前就死了,正月初三,平原王高建武繼位!”張仲堅繼續說道。
“太好了!”鄒羽忍不住擊掌贊嘆。
都知道新王上位,國內怎么也會動蕩一段時間,而且對于權力掌控,勢必沒有以前的那么強,最關鍵的是嬰陽王是一個很強大的王,至于繼位的平原王,雖然鄒羽不知道他怎么樣,不過后來的高句麗,可是被李世民,李治按著摩擦,想來怎么也要差一些。
“不錯,這是天賜良機,不容錯過。”張仲堅露出笑容,咧嘴說道。
“還要麻煩張叔操練一下步卒,這次我們至少也要打下遼東城,這樣就能接納幽州一帶的百姓,或則伺機而動。”鄒羽分析道。
“放心,步卒已經挑選了一萬五千人,攻城器械也在制作,反正我們戰馬多,到時候直接拉過去就是。”張仲堅保證道。
“嗯,現在就等仁軌那邊的消息了,希望軍師那邊也有好消息。”
“我們都收到消息,新羅定然更早知道,這次肯定會出兵的。”張仲堅很肯定的猜測道。
“好,大家再考慮一下,我們多商量,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嗯,我馬上通知大家。”
…………
大業十二年,一月二十六,新羅!金城!
“扶余州軍師祭酒李客師,見過新羅真平王!”李客師不卑不亢的施禮道,在他身后不遠,猶如門神一般站著兩個漢子,正是方正兩兄弟。
“扶余州?”真平王金白凈愕然的看向左右。
“回我王,應該是高句麗扶余城。”下方一名老臣躬身回答。
“不錯,正是原本高句麗的扶余城,不過現在已經歸我主,還有多伐岳城。”張仲堅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不知貴主是何人?”金白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一個只有兩座城池的勢力,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只是想看看李克師到底是何目地。
“我主鄒羽字長鳳,天縱之才,特意遣我來和大王商議共同出兵攻打高句麗。”李客師傲然說道。
“哼!區區一個城主,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國聯合出兵,真是笑話!”金白凈還沒有說話,一個將領就跳出來呵斥道。
“呵呵,雖然我們只有兩座城池,但是去年滅了高句麗六萬大軍,并且契丹族全族歸附于我主,大王莫非也認為我主不配和你們連手。”李客師蔑視的看了一眼那個將領,癟癟嘴角問道。
“什么?怎么可能!你肯定在撒謊!”將領臉色一變,隨后滿臉不信,連連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