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這有啥說法嗎?”張仲堅偏過頭問道。
“沒啥說法,只是夜光杯更能體現葡萄酒的特點。”鄒羽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他是突然想起這首詩好像還沒有出來。不過他并不打算拿來裝逼,畢竟本身身份是一個沒讀多少書的人。
“就這已經夠好了。”李客師端起杯子,輕輕晃動,看著酒液在杯子中蕩漾,滿意的贊嘆道,隨后輕輕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片刻,才咽下喉去。
其他人也紛紛舉杯飲酒,這就他們一群人,都是熟絡慣了,所以一些小事上也不是太講究禮儀。
“好酒!”張仲堅放下杯子,高聲贊嘆。
這葡萄酒里面可是加了白酒的,雖然說扶余城沒有多的糧食釀酒,但是前段時間,繳獲了不少高粱,有足夠的小麥和大米,鄒羽可不想讓人吃高粱這種粗糧,因此除了留下部分喂牲口,也讓黑素梅釀造了一批高粱酒。
他的本意是用來消毒,畢竟戰場上死與傷口感染的人實在太多了,刀兵之傷,箭支傷,主要就是害怕感染。
一般來說戰斗都發生在天氣暖和的時候,至少冬季很少,很少有戰爭,因此更加容易感染。
這是因為現在許多人還不懂感染的問題,受傷之后都是包扎止血,天氣炎熱就太容易感染了。
這次釀造葡萄酒,就加了一些白酒進去提高酒精度,也算讓張仲堅等人好過一下酒癮。
“確實好酒,比之西域貢品,更加出色。”李客師睜開眼睛,不滿的瞪了一眼張仲堅,怪他打斷了自己品酒,隨后放下杯子贊嘆道。
“真的嗎?比貢品還好?”黑素梅眼睛一亮,高興的問道。
“不錯,某有幸喝過兩次貢品,確實比不上黑家妹子的酒。”李客師很肯定的回答。
“確實好酒,醇厚,香濃,沒有雜質,比起三勒漿還要好。”秦瓊點頭贊同。
“嘻嘻!李大哥,秦大哥你們多喝一點。”黑素梅高興的笑著道,隨后起身為幾人重新滿上。
“為了釀造這酒,所有葡萄都是精心挑選,以泉水清洗,晾干,壓粹釀制,之后加入白酒再次釀造,這經過了兩次沉淀,兩次過濾,所以酒液明亮,沒有一點雜質。”鄒羽得意的解說道。
雖然釀酒的是黑素梅,但是他全程參與,提出了不少意見,這得益于小時候家里曾經做過,所以還記得一些。
“羽哥你多喝一點!”白素花最喜歡看鄒羽自信的模樣,兩眼水汪汪的看著他,溫柔的遞上酒杯。
“謝謝白家妹子,你辛苦了,多喝一點,葡萄酒據說有美容養顏,幫助睡眠的功效。”鄒羽舉杯邀請道。
白素花滿心歡喜的端起杯子,兩人舉杯示意一下,同時干了。
好酒!好菜!朋友歡聚,鄒羽不由有了后世吃燒烤的感覺,開始和所有人一一舉杯。
對于一群好酒的人來說,自釀葡萄酒本來就不錯,更何況這種精心釀制的好酒,一時間氣氛熱烈,相互舉杯共飲。
鄒羽要說酒量還是不錯,但是架不住酒量不錯的人多,一起喝了三壇也就感覺差不多了,畢竟更好的酒也喝過不少。
這個時代的酒,根據鄒羽的了解,差不多就是二十多度,三十多度的已經算好酒,高度酒了,他的葡萄酒加了白酒,可比其他葡萄酒,果酒度數高一些,差不多都有十多度,喝了一個多時辰,還是都差不多了,尤其是白素花一張粉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羽哥!我敬你一杯。”黑素梅兩眼水汪汪的,腳步有些不穩的走過來說道。
因為是喝葡萄酒,挑選的杯子都不小,又是珊瑚石掏空雕刻出來的,所以一杯差不多就是一大土碗。
雖然還沒有醉,但是還是挺漲人的。
“這娘們不是好人啊!”鄒羽摸了一下肚子暗自想道,不過還是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小羽!”張仲堅瞪大著迷離眼睛喊道。
“張叔。”鄒羽側身看過去。
“小羽,本來張叔不該說的,只是你沒了父母,也就只有我來開這個口了。”
“???張叔您請說。”對于張仲堅一向非常尊敬,見他似乎要說重要的事情,連忙坐直身體,認真的傾聽。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張仲堅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嗯。”鄒羽順從的點點頭,他可是知道不能和喝了酒的人唱反調,要不然就沒完沒了。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張仲堅加重語氣說道。
“???”鄒羽無辜的望著他,不是勸自己成家嗎?有啥不清楚的。
“你就讓兩個姑娘,這么不明不白的跟著你?”張仲堅指指黑素梅白素花說道。
“我…”
鄒羽還沒說出來,又被他搶著說道:“人家兩個姑娘哪點不好?來了兩年了,你都不給一個準信。”
鄒羽看看兩個紅著臉低頭不語的姑娘,苦笑著說道:“張叔你別氣,只是這事總得她們同意吧,再說我這也只能娶一個啊。”
“胡說八道,兩丫頭不同意,能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你不娶她們,讓外人如何看待!”張仲堅拍著桌子瞪著眼嚴厲的說道。
“我…”鄒羽這才想起,兩人一直和自己住在郡守府,雖然沒有發生啥,但是外面可不一定怎么想了,確實對二人名聲不好。
“我娶!我娶!張叔你別激動。”鄒羽想想自己確實對她們也挺有好感,不由連忙答應。
“這就對了嘛!娶就一起娶了,這兩丫頭我也了解,都是不錯的人,父母又不在了,今天張叔做主,兩姐妹一起嫁給你。”張仲堅大手一揮霸道的說道。
“這…張叔您這總得問問兩位妹子的意見吧?”這種情況,這種情調,定下終身大事,完全超出了想像中的溫馨浪漫,讓鄒羽都有些回不神來。
“白家丫頭,黑家丫頭,我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你們的意思呢?”張仲堅毫不客氣的問道。
“嗯!”黑素梅低著頭發出一聲蚊囈。
“我們姐妹父母都不在了,任憑張叔做主。”白素花鼓起勇氣抬頭看了鄒羽一眼,又連忙低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