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的出現,對于鄒羽他們來說非常及時,可以節省許多人砍伐樹木,制作材火,同時制鹽,鍛造,也方便許多,還有燒窯,制作陶器,磚瓦那邊也是消耗的大戶,真可謂利國利民。
好東西當然要盡快弄出來,安排人手挖煤,鄒羽暗自得意,如今我也當一會煤老板。
還好這是露天煤礦,挖掘方便,就近建立一個工坊,把挖出來的煤炭,用石磨磨成粉,才送到城里,和各大礦區,畢竟這玩意做出來之后,搬運就不方便了,都只能就近制作。
現在鄒羽又不得不考慮靺鞨族的問題,目前黑水靺鞨雖然還沒有打回來的跡象,但是也得未雨綢繆不是。
想來想去,還是得從契丹人身上打主意,畢竟目前也只有他們才有可能拉攏。
找到韓千尋等人商議,最后還是決定采用老辦法——嫁禍。
安排沒有漏過面的劉進父子,帶一隊契丹騎兵,前去騷擾靺鞨人,美其名曰報復。
契丹騎兵當然不會想到,這根本就是給他們以前的同胞帶去麻煩,反而非常高興,人為鄒羽這是為他們作想,嗷嗷叫著跟著出發,在他們眼中,報復才是正常的操作。
等到八月中,靺鞨族人再也忍不住了,再次起兵攻打契丹人。契丹人慌忙求助,鄒羽等人再次以秋收為借口,拖延時間。
契丹人沒有辦法,只得重金求助奚人,因為這次白山靺鞨族也借了兩萬兵馬,才一交戰,就打得契丹聯軍節節后退,最后退往奚人領地,雙方圍繞著奚人的山地,打了個不分上下。
九月中旬,拖了一個月,秋收完了,也得知了楊廣再次失敗,徹底斷絕了回中原的心思,所有人一心一意的開始謀劃起來這次戰斗。
經過大半年的時間,這次扶余城整整出動了一萬騎兵,結合上次失敗的教訓,所有人都配備了竹甲。
竹甲,皮甲,藤甲,這是少數民族主要的防護手段,游牧民族多用皮甲,扶余城的皮子并不少,不過大部分都用來制作衣服了。
皮甲一般是幾層皮子,才能防護住弓箭和刀槍,沒有皮子,其實竹甲也一樣,而且竹甲對于弓箭的防護效果更好,穿著皮衣,套著皮甲,不說防御如何,至少扶余城軍隊有了統一的制服。
靺鞨人這次聰明了,見到扶余城的軍隊一到,立即就撤退了,并且質問鄒羽,為何要偏袒,畢竟他們也賣了不少羊毛給鄒羽他們。
這話不好接,畢竟是自己挑起的戰爭,好在這一點有所考慮,早就想好了對策,鄒羽回信表示,契丹人愿意加入扶余城,所以他才出兵。
一面拖延,一面又告訴契丹人,可以破財免災,只要花一些財物,自己出面打發靺鞨人離開,這樣大家都不用死人,就能和平解決。
摩會沒有辦法,畢竟這次靺鞨族人出動了五萬騎兵,自己這邊,滿打滿算,也只有三萬出頭,守住不成問題,想要贏,就太困難了,畢竟鄒羽他們不可能太拼命。
送出兩萬只羊,五千牦牛平息干戈,靺鞨族人得到好處,也就見好就收,撤軍離開。
“敵人已經撤軍,可汗怎么還不高興呢?”鄒羽故作關心的問道。
“我…唉!摩會有一事相求,懇請城主幫忙。”摩會苦著一張老臉,唉聲嘆氣的說道。
“可汗但說無妨,能幫的在下絕不推脫。”鄒羽微笑著道。
“多謝城主,是這樣的,我想向你們求購一批糧食,用于過冬。”摩會高興的說道。
“糧食?難道契丹已經沒有糧食過冬了嗎?”鄒羽吃驚的問道。
“實不相瞞,開春打了一仗,不但傷了許多人,又耽誤了春耕,還消耗了許多牛羊,現在又打一仗,除了請奚人幫忙,還賠償了靺鞨族,現在族里都只剩羊羔和母羊了,如果吃了,我們契丹也就離亡族不遠了。”摩會眼神迷茫的解釋道。
“想不到契丹已經如此困難,說實在的,我是非常愿意幫助朋友,只是可汗有所不知,這扶余城并非我一個人說了算。”鄒羽眼神誠懇的說道。
“啊!這…這是為何?”摩會感到非常吃驚,意外的問道。
“這就要說到我們來歷了,我等原本是朝廷征討高句麗的軍隊,只是因為戰敗,逃到這里,僥幸占領扶余城,我這個城主,其實是官職很低的,另外還有兩人官職更高,只是因為他們誰也不服誰,才推舉我做城主。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不會幫助外人的。”鄒羽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情,豈不是天亡我也。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摩會一臉悲傷的問道。
“這個嘛…也不是沒有辦法。”鄒羽故作為難,皺著眉頭說道。
“城主救我!看在我們那么多契丹人投靠的份上,救一救我們。”摩會拉著鄒羽激動的說道。
看得出來契丹人確實到了山窮水盡的一步了,鄒羽接著說道:“雖然外人沒法幫忙,如果是自己人,就算我幫忙,其他人也不好說啥。”
“您的意思是?”摩會松開鄒羽,遲疑的問道。
“沒錯,在下的意思就是干脆契丹全部加入扶余城,這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鄒羽點點頭道。
“這…”
“可汗你想一想,加入我們并沒有壞處,這兩年你們族人的生活,你也見到了,比以往好了許多,還不用到處去放牧,隨時擔心著野獸,擔心著敵人。”見摩會遲疑,鄒羽趁熱打鐵的勸說道。
“但是這樣的契丹人,還是契丹族嗎?”摩會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不是,我們扶余城提倡多民族共建家園,現在城里就有漢族,奚族,契丹族,霫族,我們尊重每一個民族的生活習慣。”鄒羽繼續勸說道。
“怎么沒有高句麗族呢?”摩會疑惑的問道。
“高句麗是并不存在的民族,那只是從我們中原分裂出去的,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屬于漢族。”鄒羽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