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白蓮教秘密據點,陳天天此刻還在閉關,可是勾玉堂卻有點目瞪口呆。
這就是陳家的血脈嗎?恐怖如斯,陳天天此時已經吸取了二十四絲皇氣了。
此刻陳天天寶相莊嚴,身上氣勢已經蓄勢待滿,勾玉堂看的都已經有些緊張了。
三煞歸源秘法,也不知道陳天天這次能不能成功。
就在此時,陳天天突然睜開雙眼,接著就是氣勢沖天,勾玉堂都感覺這股氣勢讓他有些驚嘆,這突破的氣勢,比自己大多了啊。
守一等人早有準備,一看到陳天天突破,立刻就出手鎮壓,把這股氣勢給鎮住。
不然讓這氣勢勾連天地,京都可能產生比當初敖烈突破還要大的天地異相。
陳天天此刻感覺自己身體內力量爆棚,忍不住想長嘯一聲宣泄一下,宣告自己已經突破大宗師。
可惜守一他們怎么可能給她這個機會,“陳小妮子,別激動。”
說完,一道掌影從天而降,壓在陳天天身上,瞬時間就把陳天天周身所有的氣勁強迫消散。
“老不死的!”
陳天天貝齒輕咬,想不到他們竟然一直在監視著自己,不然也不會這時候出手。
不過他們為什么不在自己竊取皇氣的時候就阻止自己呢,反而等到現在?
“勾玉堂,你自己跟陳小妮子解釋吧,我們就不摻和了。”
守一的話傳出來,讓陳天天忍不住一臉疑問,勾玉堂竟然和老不死的有聯系?
等到勾玉堂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陳天天,陳天天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這就是你為什么不讓我突破大宗師的原因?”
“嗯。”
陳天天此時卻抓起勾玉堂的手,“管他如何,我是陳氏一脈,和天山那一脈不一樣,既然已成大宗師,就讓我們一起看看,這所謂的天下行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勾玉堂被陳天天牽著手,忍不住把手抽出,一把抱住陳天天的小蠻腰,就在情動之時。突然池蘇念的聲音傳來。
“師父,你突破了嗎?”
原來池蘇念就一直呆在密室外,陳天天搞出這么大動靜,她當然知道,不過陳天天這么久都沒出來,這才出聲詢問陳天天情況如何。
勾玉堂和陳天天有點無奈了,好像自己這個徒弟,很是打擾自己二人世界啊。
勾玉堂松開了抱著陳天天的手,“走吧,再不出去,你這寶貝徒弟要擔心了。”
陳天天點點頭,突然說道,“聽說莫相逢和君別離也已經宗師三境了?”
“嗯,怎么了?”
“讓念兒和他們比武如何?”
勾玉堂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女人果然都小心眼,就算是自己的徒弟,只要是打擾了自己的好事,也要讓她吃苦。
女人,不能惹啊!
池蘇念看到陳天天和勾玉堂的時候,不由歡呼一聲,自家師父果真突破大宗師了。
不過勾玉堂靠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自己怎么感覺被坑了一樣?
池蘇念不禁搖了搖頭,只要不是大宗師出手,自己根本就不怕任何人,哪來這么多擔心?
況且不是有自己的師父嗎?
勾玉堂看到圍著陳天天上蹦下跳的池蘇念,忍不住心里嘆了一口氣,“姑娘,你還是年輕了啊。”
此方天地外。
萬丈高山之上,仙云縹緲,山巔之處,無數瓊樓玉宇漂浮在空中,更是有金云漫天,萬千華彩。0
好一個人間仙境。
此處正是墨門。
突然,墨門主殿之上,當代墨門掌門陳墨睜開了眼。
“嗯?法華寺竟然提前進入天譴之地了?”
不過陳墨卻笑了一下,算了,提前就提前吧,這方大世界的修士在天譴之地也呆不了多久,早去早回而已。
雖然事情已過千年,但他還是忘不了當時天崩地裂的景象,要不是墨門逃的快,怕是他們也已經被禁錮在天譴之地中。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陳墨也不知曉,就連天機閣天機老人耗費百年時間推演,最后也是油盡燈枯,提前天人五衰而亡,如今更沒有人敢算當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世界和天譴之地交界處。
如果梁凡此刻在這里,就能看到這個光頭,恐怕會忍不住說道,原來這個世界有和尚啊。
天譴之地,梁凡可是沒有見到過有出家人,想不到外方大世界,原來還是有僧人的。
此時在陽光照耀下,一身白衣如雪的光頭正跟在墨門弟子后面,雙腳騰空,臉上悠然自得,頗有得道高僧的感覺,如果不去看這幅過于年輕英俊的臉。
此人正是法華寺七大佛子之一白袍,人稱白袍神僧。
本來所謂天下行走,都是七大宗門修行金丹無望的門中筑基弟子,因為送到天譴之地中,極有可能被煞氣侵擾,恐怕有損修為。
雖然出了天譴之地,那些煞氣才是威力無雙的崩碎規則之力,詭異都不可敵。
但在天譴之地,那就只是一種煞氣,對筑基修士而言,最多侵擾,絕無性命之憂。
至于為何這次是白袍前來,只因為他說了一句,“我心無垢,何來塵埃。”
這才讓法華寺當代天尊佛首,欽點他去天譴之地。
批言:“入魔試煉,歸來成佛。”
此刻白袍忍不住心中顫栗:“這就是墨門與七大宗千年前打造的封天禁地大陣,果然驚天動地!”
看到眼前玄法莫名,多看一眼都識海震動的陣法,白袍忍不住感慨。
道門修神魂,佛門渡識海。
白袍拿出護身遁舟,這是墨門交由七大宗門的寶物,可保修士入天譴之地時,不受規則之力侵擾。
此刻他啟動遁舟找到陣法生門,不再猶豫,瞬間踏入生門之中,身體法力一動,識海中護身遁舟瞬間變成十丈遁舟,一閃而過,白袍已然消失在大陣當中。
楊林街。
此刻狗子還在和棗樹斗智斗勇,上一秒狗子還在和老龜嬉戲,下一秒狗子已經閃現到棗樹上,準備偷棗。
又是一陣打斗,梁凡都已經頭疼了,行吧,你們就繼續鬧,等到哪天自己不開心,手起刀落,就是棗樹做柴火,來個狗肉火鍋。
誰知道狗子和棗樹竟然絲毫不在意梁凡的威脅,還是我行我素,不過梁凡漸漸看出了門道,怎么感覺棗樹和狗子頗有默契呢?
等到梁凡觀察了幾次以后,梁凡忍不住感嘆,這棗樹果然雞賊,每次都假裝猝不及防,可這枝丫早就躍躍欲試,哪根枝丫打,打多重,棗樹都是早有準備。
老龜也不是一只好龜,他把頭伸出來,完全就是看戲,是不是老龜在報上次狗子把它扔給棗樹被打的仇?
這三小只已經完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了,狗子也不蠢,怎么這時候就在犯傻呢?
突然,此時天地一陣震動,整個天地都壓抑了幾分。
這不像四方圣靈大陣震蕩的壓抑,而是整個世界遭受侵犯般的壓力。
梁凡此刻本來就很心煩,現在被這股壓抑搞得火大,靈覺一動,梁凡也沒有多余的動作,直接往感知的方向甩了一巴掌。
上清院。
守一四人此刻也已經感知到了天地間的動蕩。
“嗯,天下行走怎么這么早就出現了?這怎么可能?”
不過通過四方圣靈大陣感知到此時的情況,他們心里不得不信,天下行走真的提前來了。
就在幾人想著怎么應對的時候,突然看到天下行走的遁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住,直接從空中摔下,一臉目瞪口呆。
白袍坐著遁舟剛進入天譴之地時,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道力量從天而降。
瞬間遁舟就被其擊中,直接被崩碎,白袍更是直接掉落下來,碰的一聲砸在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以前記載的不一樣啊,怎么直接就把遁舟擊毀了?
這就是長老說的一定要帶遁舟的原因?要不是遁舟,這力量弄到自己身上,別說試煉了,能養好傷就不錯了。
不過以前記載也不是這樣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袍神僧此刻一臉懵,此刻他的腦袋尤其亮,亮的讓人不敢直視,有些呆萌!
上清院。
守一看著摔得懷疑人生的白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天下行走遇到麻煩了?
遁舟他們都認識,畢竟這六百年,他們看了好幾次了。
可是這一次,遁舟碎了!
竟然碎了!
“老大,會不會是他們的寶物出故障了?”
“也許吧,不過他們為何提前半年就進入咱們這方天地了,這實在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通知刀神劍圣他們吧,既然天下行走出現了,就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候了。”
守四此時卻有些疑問,“這天下行走來了,咱們只需要考慮京都大宗師與其一戰嗎?
他收既然是集煞氣,那不會對我大許子民下手嗎?”
守一聽到這哈哈一笑,“放心吧,墨門與七宗有誓約,他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的,不然墨門也不是好惹的。
現在我們就做好準備,等待天下行走和我們比斗了。”
“對了,老大,既然天下行走來了,是不是要讓武瘋子恢復正常了?”
守一想了想,“讓他恢復正常吧,雖然他會痛苦,但是不是清醒的大宗師,又有何用?等到大劫過去,咱們就讓他繼續做一個武瘋子,省得痛苦。”
說完,正在刀神劍圣那的武瘋子,在昏睡中就被守一三人扔進了四方圣靈大陣中。
只需三天后,武瘋子不再,武神生!
刀神劍圣今天沒下棋,而是坐在場邊看著演武場中的戰斗。
勾玉堂和陳天天則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看著演武場目不轉睛。
刀神則時不時看一眼劍圣,這老家伙,今天好大的架子。
不怪刀神今天腹誹劍圣,今天一大早,勾玉堂就帶著陳天天和池蘇念來到劍圣這里。
劍圣看到陳天天時也有些尷尬,這好像是兒子帶著兒媳婦來看自己?
劍圣今天喝了兩碗茶,昨天晚上的涼茶,刀神特意放到他旁邊的。
等到陳天天倒茶的時候,劍圣眉頭都沒皺,直接把茶喝光。
本來以刀神冷酷的脾性也不會做這些事,但是劍圣這家伙這幾天實在太過分,下棋對弈時竟然無數次耍賴。
所以說,看起來謙謙君子的人,無論文武,都是。
至于池蘇念和君別離是怎么打起來的?
劍圣現在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當時池蘇念進來的時候,君別離直接就站了起來。
劍圣還以為兩人交情甚好,誰知道他們一見面就直接交上手了。
“不過君別離這一手落英三十六劍真可謂出神入化了,人劍合一也不為過。”
劍圣輕輕頷首,表示贊賞,陳天天看著場中情況也有些不可思議。
宗師三境,劍門怎么可能打的過白蓮教?
之前梁凡未出現之前,為何陳天天是大宗師之下第一高手,就是因為白蓮教秘法可謂是這方天地最強戰法,同一境界所向無敵。
當然這是指白蓮教教主傳承,其他教眾可沒有這樣的優勢,但此刻君別離竟然與池蘇念打的不分上下,令人難以置信。
陳天天忍不住看了一眼勾玉堂,當初你可不如君別離,宗師三境時,你可打不過我。
勾玉堂訕笑一聲,也不說話,看著君別離若有所思。
這又是梁先生從中插手了?
刀神卻越看越嚴肅,“相逢,你也去。”
莫相逢一臉冷酷,根本就沒說話,瞬間就加入戰團,兩相爭斗,變成三英會戰。
劍圣看了一眼刀神,“你這是要讓他們在戰斗中升華?”
刀神搖了搖頭,“不,他們的積累還不夠,我只是想看一下相逢與他們是否有差距。”
事實證明,三人簡直平分秋色,不分伯仲,三人從早打到晚,要不是有刀神幾人把他們三人的戰斗余波消除,怕是整個院子早就崩毀。
“下一代,以此三人為尊。”
守一四人此刻也看到君別離三人的爭斗,這些都是妖孽,有他們在這方天地就不可能青黃不接。
至于再下一代,君別離的徒弟冉逸,還有秦府的秦川高適,那可都是未來。
自從他們認為梁凡是墨門的暗子以后,他們就暗自調查過梁凡接觸的人。
所以他們更加確認梁凡絕對有所任務,不然為何接觸的都是妖孽天才。
不過守一也沒有把這些說出來,不然打亂了墨門的計劃,那就罪大惡極了。
君別離三人還在打斗,刀光劍影間,三人突然停手,因為始終奈何不得對方,又不是生死之戰,今日到此為止。
“很好,年青一代,以你三人為尊。”
“相逢,以后不打敗他們,你就不用回刀堂了!不然你這把刀會養廢了。”
就在這時,刀神劍圣四人臉色一變,接著又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君別離,這是門主令,以后回劍門以后,記得告訴劍門上下,勾玉堂已經死了。”
“啊?”
君別離忍不住一愣,勾玉堂卻笑了笑,“本座白蓮教無名,世間再無勾玉堂。”
這是很早劍圣就說過的方案,此刻君別離看著劍圣,確認后只能點點頭。
“你們三個好好呆著,我們幾人還有事,至于想知道為什么,成為大宗師你們就明白了。”
說完,刀神直接出手,瞬間把君別離三人和站在旁邊的冉逸打暈。
陳天天嘆了一口氣,然后把墨門天斗放在了池蘇念的身上,“白蓮教傳承,就靠你了,念兒。”
說完,陳天天幾人不再說話,直接看向上空四方圣靈大陣。
上清院。
此刻守一看到刀神他們的反應,直接把刀神劍圣四人和許玄宗敖烈都接到了上清院中。
許玄宗本來還在喝茶,見到這個情況,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天下行走已經來了?不是還有半年嗎?”
守一把今天發生的狀況說了一下,“天下行走雖然他的遁舟崩碎,但是既然人已經進來了,他肯定已經向京都而來了。”
“你不是可以監聽天下嗎?他人你找不到嗎?”
陳天天聽到這皺了一下眉頭,守一解釋道:“除了剛入這方天地我們能察覺到他,之后他的修為在這方天地被壓制到半步天人。
但就是這樣,我們也找不到他,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修為也到了這方世界頂點,我們無法定位。”
聽到這,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既然如此,那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唯有等待。
此刻所有人的神情都很嚴肅,不過也有一些解脫的期待,尤其是刀神劍圣。
一百多年了,也該做個了結了。
白袍看著崩碎的遁舟,小心翼翼把所有的殘體收集,這遁舟留在這方世界可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么變異,還是收起來比較好。
白袍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無邊荒漠,實在沒有什么看頭,本來他應該直接坐著遁舟到此方世界京都的。
此刻他只能無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然后整個人飛起,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那里煞氣橫生,用這方天地的話說,那應該就是京都,自己只能直接飛過去了。
楊林街。
梁凡此刻目瞪口呆,因為狗子說話了。
原來剛才狗子還在和棗樹斗智斗勇間,被棗樹從頭打到尾以后,狗子突然滿臉興奮。
棗樹也立刻停止了動作,老龜激動地爬出了泳池,期待地看著狗子。
梁凡看到這情況,哪還不知道狗子有情況?
只見狗子在院子里一直蹦蹦跳跳,突然狗子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老龜臉色一喜。
梁凡還沒搞清楚什么,只見狗子連續出聲,聲音也越來越清楚,最后狗子的聲音字正腔圓。
“主人。”
狗子,你會說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