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軍別府。
在四方圣靈大陣大陣恢復的那一刻,敖烈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孫乾嚇了一跳,連忙扶起敖烈。
可是他用真氣入體,檢查了一番敖烈的狀況,卻發現和他想的不一樣。
嗯?啥事也沒有啊,可是孫乾還是有些不放心。
“將軍,你感覺如何?”
“沒事,哈哈哈。”
敖烈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可是神情卻是異常振奮,四方圣靈大陣震蕩被平息,對于他來講,極其令人興奮。
“許玄宗,你是不是已經頭疼了,讓你逼我出賣先生,這下報應到了,你可還能接受?哈哈哈。”
敖烈此刻興奮異常,任你是一國君王,那樣又如何,還不是在梁先生手下折戟沉沙,不得不徹底低頭。
“哈哈,痛快!許玄宗,這就是你說的物競天擇,現在有人比你強,你就得認,你痛快了嗎?哈哈哈!”
敖烈連續兩次大笑,嘴中對許玄宗無盡羞辱,這就是你所謂的天下,盡在你手掌控?
看到敖烈終于恢復了精神,雖然他剛吐出了一口血,但看來也只是郁氣之血。
孫乾也松了一口氣,然后他抬頭看向了四方圣靈大陣,梁先生到底做了什么,為何四方圣靈大陣如此大的反應?
這太恐怖了!
剛才梁先生所謂的煙花實在是太恐怖了,孫乾這時候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不過他并沒有慌張,以先生的品行,絕對不會做的太過,就像在西寧,最多也就是誅首惡而已。
“小乾,帶上好酒,咱們去見先生。”
“大將軍,這不好吧,畢竟此刻已經宵禁了。”
“管他如何,我這三十年的惡氣,都被先生替我出了,現在不去先生那,我心不定。走,現在就去先生那!”
孫乾無奈,只能起身扶起敖烈,然后帶上鎮撫軍別府珍藏的好酒,直接向著楊林街而去。
皇城,東宮。
太子此刻也是吐出一口鮮血,心中一陣后怕,這到底是怎么了?
為何剛才自己會如此心悸,現在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他是現在大許朝名義上的接班人,雖然二皇子在和他爭奪儲君的位置,但是只要許玄宗沒有開口,他就是大許朝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蕩云只是謀臣文士,根本就感覺不到四方圣靈大陣的震蕩,看到太子無故吐出一口鮮血,不由大驚。
“殿下,你怎么了?”
“我沒事!蕩云,皇宮中,可能出事了!”
“這怎么可能?殿下,你在開玩笑吧?”
就在太子滿是擔憂的時候,曹正淳卻來到了東宮之中。
“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命你禁足三日,不得離開東宮!”
“什么?”
太子一臉錯愕,他接過圣旨以后,這才小心翼翼向曹正淳詢問原因。
曹正淳這次特別好說話,“太子殿下,就算你不問,陛下也讓我傳話給你,邢非的事,你要處理好,千萬不要出了大錯。
話已傳到,太子殿下,老奴告退。”
曹正淳說完頭也不回轉頭離開,太子根本就不敢攔,轉過頭來,已經是一臉難看。
“蕩云,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殿下,有可能梁凡比我們想的還要麻煩。”
“嗯?為何?”
“這是陛下擔心當初邢非得罪了梁凡,怕有人把這事翻出來,對殿下不利啊。”
“這怎么可能?就算他是大宗師,以父皇的脾氣最多以禮相待,為何這次會像認輸低頭一般?”
“殿下,這可能跟剛才四方圣靈大陣震蕩有關吧!”
“啊!?”
不提太子那方的驚慌錯愕,二皇子這邊也收到了許玄宗的旨意。
“去和梁凡的狗道歉?”
這可不是平常的道歉,這竟然是許玄宗的旨意,這簡直就是許玄宗自己把皇家的臉面放下,親自在梁凡面前低頭認輸一樣。
“子虞,父皇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子虞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殿下,剛才你說心悸異常,感覺到了四方圣靈大陣的震蕩?”
二皇子當即點點頭,子虞結合這兩個問題,暗自揣測,難道這是那位梁先生搞出來的事情?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卻麻煩了許多,不過要是二皇子操作好,是不是對他來說還是一次機會,提升自己的影響力?
“殿下,明天咱們就去道歉,大張旗鼓地過去,說不定這次會變成一件好事。”
“好事?”
就在此時,二皇子的探子突然走了進來,接著就帶來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太子被禁足三天,原因是父皇讓他處理邢非的事!?”
二皇子聽到這也是徹底傻了眼,父皇到底要做什么?
子虞卻老神在在,“殿下,事不宜遲,您還是準備明天如何跟這位梁先生的狗道歉吧!”
二皇子還是有些別扭,子虞突然抬高了聲音,“殿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這還關乎到你能否坐上那個位置。”
“好,那一切都聽子虞的!”
京都,白蓮教秘密據點。
隨著四方圣靈大陣震蕩結束,陳天天也從秘法中醒來,醒來后她一句話也沒說,有點呆愣。
勾玉堂見此,以為陳天天此行不順利,畢竟這可比上次時間少了許多,連忙出聲準備安慰她。
“不用著急,這次不行,咱們下次再努力就好。
畢竟我還在太子那里,只要有機會,我就能挑起他和二皇子的斗爭,那時候你就可以見機行事竊取皇氣。
不過剛才四方圣靈大陣震蕩,著實恐怖,也不知道上清院這幾個老不死在干什么鬼名堂,竟然會產生這么大動靜。”
陳天天還是沒有反應,勾玉堂有些急了,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把手放在了陳天天的手腕之上。
“嗯,沒什么問題啊,陳天天,你怎么了?快醒醒!”
這時候陳天天才回過神來,看了勾玉堂一眼,“你知道我收集了多少皇氣嗎?”
“嗯?多少?”
陳天天的回神,讓勾玉堂有些放心,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好,不然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十絲!整整二十絲皇氣,我這次竟然直接竊取到了二十絲皇氣。”
“二十絲!?”
勾玉堂聽到這不禁抬高了聲音,這怎么可能?
平時最多也就截取三四絲皇氣,這次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是二十絲皇氣,了不得啊。
“現在加上之前的八絲皇氣,我手上就有二十八絲皇氣,我可以回去救治念兒了。”
陳天天一直掛念池蘇念,這事勾玉堂十分清楚,看到陳天天好像卸下了重擔一般,這讓勾玉堂也有一些開心。
“這是好事啊,剛才你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救治念兒可用不了這么多皇氣,為了以防萬一,我可以留十絲皇氣給你,你不是說就差它了嗎,有了它你就可以突破大宗師境界了。”
勾玉堂被陳天天提醒,也反應過來,對啊,自己此刻只不過差臨門一腳而已。
激動之下,勾玉堂不禁又握住了陳天天的手,“對啊,我也可以嘗試突破大宗師之境了。”
陳天天沒想到自己的手會被勾玉堂握住,瞬間臉紅到了耳根,勾玉堂看的不禁一愣。
好美。
就在此時影子的聲音突然傳來,“教主,有密報傳來。”
這時陳天天連忙從勾玉堂手里抽出手,勾玉堂竟然感覺有些空虛,他連忙搖搖頭,把這個想法甩開。
“影子,有什么事?”
“教主,太子被許玄宗禁足,二皇子被許玄宗責令向梁凡的狗道歉,此事都太過荒謬,請教主定奪。”
要是之前,陳天天還會在意,可惜這次皇氣已經收集足夠,自己也不用再打他們的主意,所以她只能暫時拋開對他們的監視。
“讓人繼續收集情報,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喏!”
影子離開以后,勾玉堂和陳天天剛才曖昧的氣氛也已經蕩然無存。
“看來我是不可能等你突破大宗師了,我必須連夜準備離開京都,不然你若是突破大宗師之境,我恐怕就走不了了。”
勾玉堂如果突破大宗師,畢竟會引起天地震動,尤其是在京都,第一時間就會被上清院的老不死發現。
而自己要是呆在京都,那絕對就是給勾玉堂拖后腿,畢竟要是自己給勾玉堂護法,他作為劍門門主,竟然和自己勾結,必將引起天下非議。
可是不給他護法,自己又何必留在京都,不如趁這個時間,回到白蓮教總部,全力救治池蘇念。
勾玉堂這時候也已經分析明白了陳天天的想法,可是不知為何,他心里一沖動就說道:“我和你一起走。”
“啊?”
陳天天一愣,心間竟有些慌亂。
“啊,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救治池蘇念會消耗多少皇氣,不如等皇氣救治完池蘇念,我再用剩下的皇氣進行突破,這樣可以優先保證池蘇念,不是嗎?”
“可這樣好嗎?”
陳天天這時候哪有什么思考的能力,滿腦子都是勾玉堂說要和自己回白蓮教總部。
女人啊,呵呵!
“不管那么多了,咱們一起離開京都,總比單獨分開更好,更能相互照顧,也是以防萬一。”
“那好,咱們今夜就準備離開京都。”
“嗯。”
陳天天也不再考慮勾玉堂該如何應對太子,要是之前這還是一個麻煩,畢竟他現在已經被太子牢牢看住。
可現在,這有什么好說的,太子都已經被禁足三日,等到他可以出門的時候,勾玉堂那時候早就和自己離開京都了。
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的臉竟然如此之燙呢?
陳天天暗暗摸著自己的臉頰,滿是嬌羞。
楊林街。
京都四方圣靈大陣震蕩的始作俑者——梁凡,此刻就看著狗子和老龜,誰能想到就是他一手攪動了京都風云?
狗子此刻竟然不要臉的在搶老龜的果兒酒喝,老龜又不能移動,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它。
“嗷嗚。”
好吧,狗子你又調皮了。
這時候不敲打一下你,怕是要上房揭瓦啊。
“咦,武瘋子,你怎么來了?”
“嗷嗚?”
狗子聽到梁凡的話忍不住一愣,緊接著連忙把果兒酒還給了老龜,自己直接跑到了門邊,準備好齜牙咧嘴。
不好,這又有一個新進的馬屁精要來了,自己必須要乖,還要展示自己看家狗的位置。
可是過了一會兒,根本就沒人進來,狗子忍不住看了一眼梁凡。
它一臉懵逼的樣子,讓梁凡忍不住徹底笑了起來。
“哈哈哈…”
“嗷嗚!”
你這個壞主人!竟然騙我。
下次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好委屈,想哭。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