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中,天辰坐正了身體仔細打量著唐三武魂發生的變化,想要判斷出唐三吸收的兩個魂環究竟是獵殺何種魂獸而來 倒刺以及具有腐蝕性和刺激性氣味的粘液,這是唐三藍銀草武魂最顯著的兩個特點。
熟讀魂獸圖鑒的他,從那細密的倒刺上倒是一眼就判斷出了那是鬼藤這種植物系魂獸的特征,但是那具有腐蝕性和刺激性氣味的粘液,他卻是沒有多少思緒。
因為,基本上毒屬性的魂獸,都會有這種特征。
而就在天辰的陷入沉思的時候,大廳中央的戴沐白和唐三同時動了。
武魂附體后的戴沐白,仿佛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白發剛剛飄起,他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身體就已經來到了唐三面前。
雙手交叉,一雙虎爪同時抓向唐三的身體。
面對戴沐白的雷霆一擊,唐三不敢怠慢,毫不猶豫地發動詭影迷蹤飛速后退,同時瞬間點亮了第二魂環,配合暗器手法,一團晶瑩的綠色絲線朝著戴沐白拍出。
綠色絲線像蛛絲一般纖細,上面還有著粘稠的半透明粘液,在空中完全舒展了開來。但是這些絲線卻是被戴沐白毫不費力地全部斬斷了。
看這樣眼前的這一幕,天辰突然臉色怪異地站起了身,心情舒暢地一口將銀杯中的清香果酒飲盡。
“綠毛蟲?玉小剛啊玉小剛,你還真是給你弟子找了一個好魂環。”
現在天辰終于知道唐三的第二魂環究竟是獵殺哪一種魂獸得到的了。
綠毛蟲這種魂獸在魂獸界中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千鈞蟻,不過真說起來也的確很契合唐三的藍銀草武魂。
事實證明,他當初讓孟濤清理掉諾丁城外獵魂森林中三百年修為以上的魂獸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天辰也沒了繼續留在這里的興致。現在的唐三和戴沐白的他可看不上眼,他們的對戰結果他可不關心,而且他也是時候準備對史萊克學院動手了。
當然因為唐昊的緣故,天辰的第一個目標還是放在了戴沐白的身上。想要對唐三出手,至少也要在圍殺了唐昊之后。
天辰放下酒杯,淡淡地吩咐道。
“烏叔,你待會去跟著他。”
“是,少爺。”沙啞的聲音從房間的陰暗角落中傳來,緊接著一團黑色的氣流流轉,便沒了聲息。
右手輕抬,黑紫色的氣流隨著魂力在體表升騰,天辰釋放出武魂,發動了自己的第四魂技,銀光閃爍之間,他也已經出現在了三百米之外的街道上。
在死亡峽谷獵殺了那么多魂獸,吸收了他們的魂環之后,他第四魂環的年限和效果自然也是有所提升,瞬間轉移的極限距離已經來到了三百米。
此時已是臨近黃昏,但街道上卻依舊熱鬧非凡,眾人倒是沒有注意突然出現的天辰。街道兩旁已經有店鋪點起了燈,一些只在晚上才出來營業的小商販也各自找到了自己最習慣的地方賣一些小吃或是小物件之類的東西。
天辰一路向著城中心走去,沒過多久,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幕降臨,雖然索托城內大多數都有城衛軍巡邏,但總歸有些三不管的地帶。
有條不紊地穿過了幾條街道,天辰在一間喧鬧的酒館前停下了腳步。這家酒館的位置很特殊,臨近索托大斗魂場,來此的多半都是靠著在索托城斗魂謀生的魂師。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那種身后沒有什么背景的平民魂師,不像出聲魂師大家族的子弟那么又涵養,天辰一走進酒館,污穢之語幾乎是不絕于耳。
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家勾欄的姑娘最潤,不過這些人都是魂師,也不像原著中的馬紅俊那樣饑不擇食,所以去的一般都是比較高檔的地方。
前臺的服務員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中的中年男人,看到貴氣逼人的天辰,不由得一愣,然后又是連忙恭敬地詢問道。
“客人,請問您要來點什么?”
“一杯果酒,加冰。”
天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容貌和氣質皆是不凡,和酒店中的其他人完全格格不入。
而和服務員談論的天辰也引起了酒館中眾人的注意,更是有人起哄嘲笑道。
“哈哈,這是那家的貴族少爺,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回家去吧。”
他們都是魂師,仗著自身修為,對于索托城的那些貴族可不像普通人那樣顧忌。
“不過這位貴族少爺長得細皮嫩肉的,倒是生了副好模樣。”說話的是一名身材瘦小的青年,目光閃爍,貪婪地打量著天辰。
他身邊還有一名相貌和他有些相似的青年,同樣也是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天辰。
二人顯然是一對兄弟,而且還是擁有特殊嗜好的那種。
“侯俊,侯儼,你們兩兄弟還真喜歡當攪屎棍啊,太惡心了,老子剛剛吃的東西都快吐了。”先前那名起哄的健壯中年人,做出干嘔狀,頓時又引起酒館的眾人一陣哄笑。
侯家兄弟臉色微變,雖然中年人說的是事實,但當眾被形容成攪屎棍,心中卻是火氣上涌,不由得怒斥道。
“放你娘的屁。貪狼,你是沒被我們狂戰隊教訓夠?還是想和我們兄弟比劃比劃?”
貪狼聞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竟然沒有再出言反駁。
狂戰隊在索托城大斗魂場魂尊一檔的戰隊中,確實強大,遠不是他所在戰隊能夠抗衡的。特別是狂戰隊的隊長,個人實力在魂尊中絕對是最強大的幾人之一。
而這時,天辰也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到了貪狼得身邊。
“小子,干什么?”貪狼本就失了面子,他打不過侯家兄弟,但對可不會怕從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魂力的天辰。
噗——
突然,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辰猛地抬起右腿,從上而下地將貪狼頭顱碾進了石制地板之中。
鮮血四濺,貪狼的四肢一陣抽搐,沒過多久又無力地下垂,眼看是不活了。
酒店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侯家兄弟看向天辰的目光中都隱隱有了些懼意。
“你們就是侯家兄弟。”天辰似是不在意地喝了口酒杯中的果酒,銀杯搖晃,冰塊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直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