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互相攤牌
林野和程更坐在外面的監控室里。
反復觀看著第三小組出事的監控視頻。
看著一臉嚴肅而又認真的程更，林野考慮要不要將袁芳的事告訴他。
最開始的時候，林野不想告訴歐陽。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想讓歐陽陷入危險之中。
但目前來看，事情遠遠比自己想的要復雜。
歐陽并不知道袁芳的存在，依然出事了。
林野很自責。
這件事他雖然想自己扛下來，看從目前的形勢來看。
想法不現實，甚至有些幼稚。
斟酌再三，他決定告訴程更袁芳的存在，以及八樓和十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也許，程更這位來歷神秘的聰明人，能夠這件事里找到自己忽略的線索。
就在林野準備開口的時候。
第一研究小組的負責人黃翔走了過來。
“有什么發現嗎？”
此時的程更十分的平靜。
眼睛盯著屏幕問道。
黃翔一愣，隨后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林野。
他這個動作，被程更用余光捕捉到。
抽出一根煙來，點著：“有什么發現就說吧。”
黃翔清了清嗓子，推了推眼鏡，拿出一份報告。
“組長，我們根據第三小組的研究資料發現，所有患者體內的基因序列都被重組了。”
雖然黃翔極力的在壓制自己心中的興奮和激動，但當他將這件事說出來時。
心里的激動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這，這真是讓人驚訝！”
黃翔感慨完后，又有些不自信的看了看林野和程更。
唯恐倆人不信，懷疑他的水平。
的確，這種發現，對于一個科研人員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懷疑而又激動的事。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基因密碼。
普通人平時對此聽的最多的親子鑒定，就是根據人類與眾不同的基因來判斷一個人與另外一個人的關系。
如果黃翔說的是真的話。
那么第三研究小組所得到的結論，完全推翻了之前無數生物學先輩們的科研成果。
現在的楊杰和歐陽等人，和之前的楊杰和歐陽。
表面上一模一樣。
如果第三研究小組得到的結論是事實的話。
那么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可以說，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至少在醫學層面上，他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楊杰和歐陽了。
這個結論讓人頭皮陣陣發麻。
程更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楊杰的父母此時做了親子鑒定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根據正常的親子鑒定流程來的話，結果只有一個。
那就是楊杰的父親不再是楊杰的父親，生育楊杰的母親在生物學上和楊杰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相對與程更的不知所措，林野比較平靜。
因為他對這個消息有所準備。
當時孫勝當著自己和歐陽的面時，雖然沒有提到楊杰的基因改變。
但他的報告中所寫的資料，也側面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孫勝當時的設備比不上黃翔手里的設備。
報告中的資料，也不是那么的詳細。
當時林野看到那份報告時，已經震驚過了。
但震驚的同時，他心里還是對此保持懷疑態度的。
孫勝畢竟不是專業的科研人員，一處也只是一個好點的精神病院。
他們的設備很有可能會誤診。
但，這個時候，林野對孫勝的懷疑徹底消散。
黃翔的設備可以算得上大炎最先進的。
從這棟大樓的裝潢和第三小組實驗室里各種炫酷的設備也能看出這一點。
楊杰的基因序列已經改變的事，成為了不可更改的事實。
饒是已經有準備，林野依舊咽了口口水，拿起一根煙，手指有些顫抖的將其點著。
剛剛還平靜的程更更加不知所措。
顯然，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倆人都沒有發現一種劃時代技術時該有的狂喜和興奮。
因為此時的林野和程更只是調查人員不是科研人員。
當黃翔報告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倆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如果這種未知的病毒，不是自然界存在，而是人為的。
那么制作出這樣一種病毒的人或者組織，勢力該是如何的恐怖！
其次，倆人還想到，這種病毒如果擴散出去，那么將對社會人倫的沖擊。
黃翔此時的心情和林野二人截然相反。
他沒有察覺到程更的害怕，也沒有察覺到林野的擔心。
“組長，這真是一個奇跡！三十二個人的基因序列全部都改變了！”
“確切的說不是改變了而是完美了，變的比之前的他們更加完美！”
黃翔激動的熱淚盈眶，作為大炎帝國的科研人員，他能夠想象到，如果能夠掌握這種技術。
那么大炎帝國將會成為藍星上最強大的國家——雖然現在的大炎帝國已經是藍星第一了。
“這三十二人中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他們的免疫系統簡直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
黃翔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但他越激動林野和程更的臉色就越陰沉。
有這樣的想法不能怪他。
這是一個科研人員固有的心態。
黃翔還想說什么，但是程更卻叫道：“好了，你接著做下去，有什么發現隨時報告。”
程更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黃翔這個時候才注意到。
他嚇了一跳，看起來很怕程更。
雖然他要比程更大上幾歲。
想必平日里程更對待自己的下屬比較嚴厲。
黃翔嗯了一聲，正想離開，又小聲問道：“組長，這個報告要不要上傳給處里？”
“不用！等再次確定了，我親自上傳。”
程更揮了揮手，黃翔點了點頭飛快的離開。
林野看了看程更，不等他開口，程更突然變得急躁起來。
站起身，在林野面前不斷的走來走去，和剛剛鎮靜的神情截然不同。
而此時的林野卻平靜下來，就這樣看著程更一言不發的走來走去。
“林先生！”
程更突然停下來，一雙眼睛如雷似電，沉聲道：“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么？”
他像是能夠看穿林野的靈魂一般，死死的盯著林野的眼睛。
程更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年輕就擔任比歐陽還要高的職務。
“嗯，確實，我隱瞞了一些事，不光對你，也對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