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你跟著去看一下,能幫上忙,就幫一幫,畢竟我的老師很少,如果都死了就太可惜了。”
“他畢竟還有用。”
塞德里克露出愉悅的笑容。
將七宗罪的本質用超凡廚藝加持在輪回者身上,真好奇會爆發出怎樣的威力來。
那碗飯中可是現在自己滿滿的心意啊。
如果這樣都收拾不了兩條雜魚,導師你可是會讓我失望的哦。
“可是你?”saber露出擔憂的神色,在她這位自然之子的眼中,塞德里克已經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出人形。
不斷地侵染周圍的一切,就像是十年前那個杯子一樣。
塞德里克沒有給saber任何解釋,幻影移形之下,他的身影消失在衛宮府邸。
煙槍酒足飯飽之后,從居酒屋中出來,他并沒有忘記自己要干什么,不過在這之前享受一下也好,就當是熱身運動。
他身下的陰影在黑夜中扭曲放大,體內屬于鬼怪的畏沸騰了起來。
好久都沒有殺人了,煙槍感慨道。
作為老銀幣,在諸天輪回之地行走,他的雙手自然沾滿了鮮血。
不過隨著自己接觸的越多,他才越謹慎起來。
而現在他內心中所有的******都被放大了十倍不止,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妖魔。
如果他還有點理智,注意一下自己已經翻倍了的屬性面板,可惜煙槍此時的心里面除了七宗罪這種源質,再也不剩下其他的東西了。
“大佬,那我們回去了。”東云狗腿地對著茶壺說道,“放心,您們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辦的妥妥的。”
茶壺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去吧。”
相比于耀眼的塞德里克,東云和白刃這種連魔術回路都沒有學會的新人是在是不值得他們禮賢下士。
“該死!”茶壺突然臉色狂變。
“怎么了?”房間內其他三人望了過來。
“酒吞童子出事了。”茶壺低吼道,就在樓頂。
這棟摩天大樓的樓頂,酒吞童子一直在戒備著,就是為了防止敵人偷襲。
圣杯戰爭中畢竟什么都有可能發生,即使他們不想要奪取大圣杯,但是別人不一定會這樣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快點上去,酒吞還有救!”茶壺激動地說道,作為御主,他感覺到酒吞童子正在被怪物一點點吞噬。
酒吞童子可是他花費了自己一直存著突破四階的所有資源,這樣子出事的話,他簡直就虧出血。
作為暫時的盟友,蝰蛇相信,對方既然對酒吞童子下手,也一定不會好心的放過自己倆,所以蝰蛇立馬跟著茶壺前去救援酒吞童子。
東云和白刃對視了一眼,大佬的寵物好像出事了?
“上去看看嗎?”
東云一狠心,“上去看看,躲遠一點,如果沒事,就表忠心。”
摩天大樓頂部,直升機升降平臺,夜晚寒風獵獵,如同一柄柄刮骨刀一般,切割著肌膚。
當茶壺和蝰蛇最先出現在樓頂之時。
他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酒吞童子已經顯露出八米高的鬼怪原型,赤目紅瞳,周身強健的肌肉紋理繪著一幅幅浮世繪。
這是酒吞童子的寶具百鬼之王,他可以憑此召喚出浮世繪上的百鬼。
不過此時酒吞童子再也沒有不可一世的鬼王氣焰。
他的脖頸處趴在一個瘦小的人影。
那人影有著恐怖的鬼面,額頭露出尖尖的鬼之角,它貪婪地趴在酒吞童子的脖頸出,死死的咬住對方的喉嚨。
大口的喝著流出來的惡之血。
“救我。”酒吞童子渾身被一股古怪的力量束縛住,這種力量就像他的克星一樣,讓他難以動彈分毫。
感覺到身后有人來了。
鬼面沒有再猶豫,一口咬斷酒吞童子的脖頸,挖出它的心臟,雙手捧著和它頭顱一樣大的心臟,細細地品嘗起來,就像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吃了兩口之后,它又嫌棄的丟在地上,一點點地吸收酒吞童子的畏,可比這種低劣的進食要得到的更多,可惜自己被攪了飯局。
它抬起頭,露出森白如同鐮刀一樣的利齒,上面還沾著一絲心尖肉,“茶壺,蝰蛇,好久不見。”
聽到這個怪物熟絡的語氣,茶壺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煙槍?!”
“怎么,不認得我了?”煙槍再次裝作之前頹廢男的樣子,一臉的猥瑣樣。
不過此時配合它如同妖魔一樣的臉頰和嘲弄的語氣。
讓一切顯得越發的陰森恐怖,簡直就像是身處地獄,與惡鬼同行。
“我的新人好玩嗎?”
“煙槍,你果然夠狠。”蝰蛇兔死狐悲地說道,“我們不過是收買了你的新人,探聽一點消息,你就直接動手。”
還用輪回者都難以接受的慘烈手段,這是蝰蛇沒有說出來的話。
因為他覺得眼前的煙槍已經非人了,用人類的道德去束縛它簡直可笑。
“既然打擾了我的用餐,那么你們就當我的晚餐好了。”
當煙槍說完,他的身影消失,鬼霧籠罩整個天臺,連凜冽的寒風都撕裂不開。
“小心,他已經和鬼怪融為一體了。”茶壺開口道。
作為陰陽師的他,太明白此時煙槍顯露出的狀態。
原來這個老狗的能力是滑頭鬼之孫的畏,收集鬼怪和人類的畏懼,一種低階的信仰之力。
而畏的一種應用技巧,即是業,將鬼怪之力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上。
不過此時的煙槍已經沒有救了,它完完全全的吞噬了鬼怪,而且還不止一個。
“你連你自己的從者都吞噬了?”想到這里,茶壺震驚道。
“它不過是換一種方式永遠陪伴我罷了。”煙槍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鬼霧中傳遞出來。
它沒有急于動手,它在享受捕獵的樂趣。
只有獵物在絕望中,一點點壓榨出來的畏,對他來說才是最美味的食物。
“煙槍,你確實夠狠。”茶壺說道。
“蝰蛇,還不將你的從者召喚出來,再這樣下去,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兩個身上可沒有脫離卷軸。
一直躲在頂樓門后觀察的白刃和東云瑟瑟發抖。
那個頹廢男導師這么狠?
這次得罪了他,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他們對視一眼,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