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賽結束。
觀眾們開始離場,各大校隊收拾行李,從賽方那邊取到相關錄像或證書等等物品,根據順序和安排離開。
借此機會,李想和宋桀總算見到了瞿盛和楊天望的面,連帶著林楓、徐婉一起,青訓營六人組在他家聚餐。
外出聚餐容易被人堵,想知道他如何收服究極異獸和幻之寶可夢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不過。
楊天望和瞿盛難免也會好奇。
見他們躍躍欲試又不太敢張口,李想干脆直接告訴他們了。
“撿的?不可能吧,幻之寶可夢隨地撿?”楊天望聽到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被徐婉抱在懷里的謝米也開口道:沒錯!幻之寶可夢怎么可能隨便撿的說?是咪咪受到上天的召喚,不遠萬里跑到花田,垂青于李想——
“我信了,花田撿的是吧?”
楊天望飛速點點頭,直接打斷了草刺猬的冗長施法。
謝米當場卡殼,身體猛地僵了一下,低頭道:咪咪討厭這個人的說。
周圍幾人哈哈大笑。
而問出怎么收服紙御劍的瞿盛則根本沒有疑問,他覺得李想沒必要騙他們。
“喜歡和人比拼劍術啊…”少年喃喃自語著,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怎么,你對它感興趣?”
李想好奇地問道。
瞿盛點點頭,“我基礎不是走的雨天配置嘛,感覺它挺適合在雨天活動的。我比賽的時候觀察過,不沾水也不沾塵,雖然看上去像紙做的。”
“畢竟它是草加鋼屬性嘛。”李想點點頭,“但是比起和隊伍配不配,更重要的是能不能遇到。”
少年人發出嘆息:“對啊…”
畢竟他不像某人那樣,和究極異獸有種某種不解之緣,三天兩頭能撞到他。
瞿盛發完言后,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開始表示自己對究極異獸的興趣。
楊天望第一個表示如果有機會,想入手一只電束木,“正好我的隊伍里沒有電屬性的寶可夢,那家伙看著也挺酷的,爆炸頭黑身體。”
“我對它們都沒什么興趣,硬要選的話費洛美螂吧。起碼外觀好看,虛吾伊德看上去太詭異的,莫名讓我瘆得慌。”徐婉果斷地表現出了對虛吾伊德的排斥。
林楓同樣一只都沒興趣,更喜歡自己這個世界的寶可夢,比起究極異獸他更想和傳說中的寶可夢相遇。
“你嘞?”
李想看向宋桀,“不會你也沒興趣吧。”
“有興趣你能抓過來送我嗎?”后者掃了他一眼,在其他人的注視下斟酌數秒,道:“壘磊石吧,我很中意它樸素的外貌,還有巖石系。”
感覺巖石系才是重點…
李想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大家的心思不約而同。
“嗯…有機會的話,我就把它收服然后送給你。”他隨口說著,既然究極異獸已經解禁那么除非是不想自己培養,否則沒必要再上交了。78
未來說不定還有遇到壘磊石的機會,到時候給宋桀整上一只。
話說虛吾伊德也是巖石屬性,居然都沒考慮過嗎?看來是被那家伙的寄生能力給驚到了。
六人邊吃邊聊,凱路迪歐非常自然地叼著吐司從旁邊路過。
他們:“…”
“等等,我好像眼花了?剛才路過一只什么?”楊天望揉著眼睛。
“沒有眼花,就是凱路迪歐。”
瞿盛看向李想,他認為這個房間內最有可能和其他幻之寶可夢扯上關系的就是這位。
只可惜他這次猜錯了。
尷尬的林楓把鉆進房間的凱路迪歐給拉出來,低聲問道:“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出門么?”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被,你們好啊。這貨特別有禮貌地向呆怔的楊天望和詫異的瞿盛問好。
林楓扯起嘴角,“呃,它是暫時和我一起行動的凱路迪歐。”
后兩者微微點頭,對視一眼后開始感慨起來。
六人里他們似乎是混得最差的一對組合了,其他小伙伴都已經和幻之寶可夢邂逅了,他們還處于被學長學姐壓制的階段。
甚至連小伙伴都得比賽結束后才能接觸。
對此,林楓表示他在禹州大的處境也差不多的,學長總是找他麻煩,莫名其妙地就變成彼此仇恨了,關鍵是他們都沒見過幾次面。
徐婉附和地證明這貨運氣很有問題,在禹州大兩年時間朋友交了不少,敵人卻也沒落下。
特別奇怪。
眾人互相吐槽著學校里的事情,熱熱鬧鬧地結束了本次聚餐。
次日。
徐鶴去找寒堡隊商討練習賽的事情,對方果然很樂意跟他們進行交流,直接找賽方借個大一點的場館。
而當趙婕和呂姝一雪前恥之際,李想也順理成章地受到了寒堡隊其他人的圍堵,并跟預料中的一樣,完全不相信謝米和紙御劍來得如此容易。
只當他是不愿意透露。
愛信不信了。
李想沒強求這些人相信,他只是出于禮貌地回答一下而已,按理說他連回答的義務都沒有。
半小時后。
趙婕和呂姝開開心心地下場,對面那兩人累得頭暈眼花。
考慮到對方擁有能夠超級進化的寶可夢,呂姝二人組采用的是拉長作戰時間的打法,把對方惡心得不行,連超級巨金怪這么強的寶可夢都被臟掉了。
“圓滿啦!”
“我今天超開心!”
記仇二人組笑哈哈,兩隊教練也友好地握了握手,表示下次有機會再進行交流。
觀眾走的差不多了。
各大校隊也紛紛離去,時空會遲遲沒有動手,這讓李想懷疑是不是聯盟公布究極異獸和那一系列裝置,導致他們的基礎方針產生了變化。
畢竟時空會能如此繁盛的原因,就在于究極異獸的恐怖危害性和無法預見性。
他找國際警察要資料,隔日收到后一看發現果然如此,時空會的內部產生較大的分歧,一些執迷不悟地還想搞大事,另一部分則不同意。
認為這樣做會引來聯盟的重視,他們已經解決究極異獸的事情,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來折騰他們。
不得不說,這部分人的想法一點沒錯。
當異界人被追趕地像小拉達一樣,神秘的異界科技也陸續到手,究極異獸得到了預防,暗物質更是要長期蟄伏之際,聯盟決定開始清算這些趁人之危的家伙們了。
不只是諸夏,全球各地都有類似的人存在,隨著惡食大王大軍破壞火爐市,究極異獸層出不窮,這些人大肆宣揚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并在各地協會對究極異獸頭疼之際,到處搞事培養自己人。
時空會是最龐大的出頭鳥,槍早晚會打到他們身上的。
“林楓的大boss沒了啊,要變成簡單模式的小boss了,這貨可得好好地感謝我。”
李想嘟囔了一聲。
既然如此,他也就能回霧都大參加畢業生聚會了,這次又要送走一批學姐,還是隊伍中極其活躍的部分,他怎么能憑白缺席。
不過。
“紅色鎖鏈,果然對這個東西放不下心,必須得想辦法預防。”
或許是謹慎的性格作祟,或許是某種預感。
李想撥通了龍天王烈獲的電話,他之前根據協會的命令在找黑白龍,這會兒應該已經結束了。
因為實在找不到。
第一個電話打通了但沒接,這讓他有點不太敢繼續,怕像某些影視作品里一樣,打攪到對方辦正事。
而就在他躊躇之際,烈獲反把電話打了回來,接通后對面雜音不斷。
“喂?剛才在天上沒聽見,你是李想吧?有什么事情。”龍天王言簡意賅,示意自己正處于高空飛行階段。
李想猶豫了一下,告訴了對方自己想說的事情。
他不打算出賣林楓,所以想了其他的方法來搪塞對方自己如何得知的這一情報。
未曾想。
“果然是你啊。”烈獲發出了某種感慨,并道:“你在賽場別走,我這邊辦完事就來找你…明天早上吧。有點忙先掛了。”
說罷龍天王直接結束了通話,甚至不給李想提問的時間。
還有根本沒必要找他啊,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把紅色鎖鏈弄到天空之柱的最頂層去,交給龍神侍女保管,那地方絕對安全。
這種事情也只有身為龍天王的烈獲能辦到。
難不成不行?
李想足足糾結了一整天,偏偏對方說自己很忙,他還不好隨便打過去。
頭疼。
他抱著滿腹疑惑睡著,直至第二天有人嘭嘭嘭敲門為止。
門一打開,風塵仆仆披風破爛的烈獲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水就咕嚕嚕灌下去,又拿剩下那部分喂給跟進來的暴飛龍,長吁了一口氣。
“呼…抱歉,渴的不行了,從昨天開始一滴水沒喝。”
烈獲拆掉披風,坐在沙發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暴飛龍也找了個地方趴下來。
李想哪里敢抱怨,畢竟是他先找的人家,“沒關系,您這是——”
“打壞蛋,和地區警察們聯合行動,把一群沒出息的東西送進監獄而已。”
烈獲掃了眼桌子上的點心。
李想見狀當即道:“您還沒吃早飯吧?要不在這兒對付一口,我的寶可夢很快就把早飯燒好了。粗茶淡飯而已,希望您不要介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烈獲怎么還會拒絕,加上本來就餓得慌,不只是他還有暴飛龍,更何況眼前的也不是什么外人。
好友墨冶的學生嘛,見過不止一次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十分灑脫地坐到餐桌上準備開飯。
李想也順勢坐到了他面前,放心地開始提問,“您昨天…”
話還沒說完,阿勃梭魯打著哈欠從臥室里出來了,看到烈獲和暴飛龍時雙目一亮。
“啊嚕!”
它猛地跳過來扒住烈獲的衣服,用慈愛地眼神舔了舔他的頭發,“唆嗚”
烈獲和暴飛龍傻眼了。
“守、守護者大人…您怎么在這里。”
“啊嚕!”阿勃梭魯責怪地看了烈獲一眼,仿佛在說應該叫爺爺才對,又順帶舔了舔湊過來的暴飛龍。
上下級地位非常明確了。
李想捂住下半張臉,側過頭不讓自己笑得太明顯,家里有個老祖宗是這樣的。
而面對烈獲驚慌且探究的眼神,他不急不緩地道:“呃,我和阿勃梭魯是忘年交,之前在天空之柱結下了友誼,您不要見怪。”
…我哪有資格見怪啊,你這小孩兒真會開玩笑。
烈獲無語地想到,阿勃梭魯可是現在大部分龍之民們的老祖宗,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混跡在一起了,有段大災難時期要不是阿勃梭魯教導他們如何趨利避害,在哪個地方種植莊稼不會被災害波及。
現在的龍都哪兒會這么繁榮,或許早就跟水之民一樣了。
不論實力光論地位,阿勃梭魯甚至排在現任族長面前,屬于他們在開會時阿勃梭魯進來,必須暫停得給它倒碗水再繼續的長輩。166
而對烈獲來說,阿勃梭魯就像是一位長輩,小時候的他經常坐在對方的背上游蕩整個龍都,初始寶可夢——寶貝龍也是二者一同決定的。
這樣的存在跟李想是忘年交,若非親眼所見,他真不愿意相信。
“咳咳,守護者大人您先忙著,我和他說點事情。”
烈獲咳嗽兩聲,等阿勃梭魯愿意放過他,才繼續道:“我明白你想問什么,昨天抱歉了因為實在沒空閑。這其實關乎到族里的一個傳說——”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阿勃梭魯跑到李想邊上去蹭他手了,一副想要被摸摸的表情。
等等!
老祖宗!您怎么能這樣?您不是不肯讓人摸您的角么?還搓臉!還特么搓臉!
眼見阿勃梭魯在李想的撫摸下愉快地打起呼嚕,烈獲徹底繃不住了,雙手架在桌子上擋住自己的視線,低沉道:“傳說中有位帶來光明的英雄拯救了陷入黑暗的龍都,并將遺跡里的紅鎖鏈取出來,讓龍之民放進龍穴里。
“一旦日后有誰問起來,就讓人轉告‘時機未到’這四個字。這個傳說龍之民們代代相傳,一直到今天。”
時機未到?
是未來的自己給予的信息么?
李想思索起來,未來的自己好像不希望把紅色鎖鏈換到別的地方去。
為什么?
正當他不解之際。
“喵!”
廚房里的喵頭目捧著早飯出來了,笑瞇瞇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