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按下紋身的同時。
四周的陰影處,無數道黑影沖向天空,追向飛遠的紙御劍!
一晃神后。
那些黑影消失不見,仿佛只是旁人的錯覺。
堅盾劍怪見此,不由得躍躍欲試想要跟過去,但被李想伸手攔住。
緊跟著。
庭院外的街道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嗡嗡聲,由遠至近,越過圍墻顯露出如同俄羅斯方塊般,三個疊在一起的古怪身形。
它們一部分在李想等人身上打燈,另一份在庭院內探索著什么。
原本靜謐的庭院一下子變得頗有些熱鬧。
醉眼朦朧的謝米驚覺,無助地看著四周嗡嗡響的機器,正打算逃跑,旋即反應過來自己早已不是孤家寡人。
表情瞬間囂張起來。
嗝!給我滾遠點kora!小心我打爆你啊kora!
口癖悄無聲息得發生了變化,期間甚至彈起了舌。
“方塊機器人?”
李想沒理會這個叫囂的小家伙,直接掐住了那張躁動的嘴巴。
心靈感應自然而然斷掉了。
他看著在天上飛舞,釋放出薄薄白光照亮周圍的俄羅斯方塊,反應過來這些多半是協會安排的。
畢竟體質擺在這里,如果他是收服紙御劍行動的指揮,也會分一部分人過來盯梢。
看著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包括那些黑影,估計也是他們安排的追蹤型寶可夢。
反應有點慢了啊。
但也正常。
攻擊連點屬性能量的光芒都沒有,看那家伙那個飛走的姿勢,很有可能隨風飛過來的。
加上天色又暗,庭院的燈為了營造幽靜的氣氛,還沒天上月亮亮呢。
這能看得到個鬼噢,能反應過來追過去都不錯了。
無人機不追多半是不想打草驚蛇,這嗡嗡聲對人類是輕,對寶可夢可不是。
“學弟,你是不是惹到什么麻煩了。”
蘇茜顯然弄不清楚狀況,但并不妨礙她放出小精靈,警惕地看著那些俄羅斯方塊。
如果不是遵紀守法,性格又比較謹慎,她腳邊的仙子伊布估計就一個高音上去了。
不遠處。
兩個醉醺醺的學弟也當場嚇得酒醒,趕忙招呼著自己的小精靈跑過來,其中一個張嘴便要喊人。
“別。”
李想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又對蘇茜道:“這是協會的方塊機器人…估計是來保護我的吧?”
保護倆字可以打個問號,這些家伙搞不好只是單純的監視者。
“方塊機器人?”蘇茜狐疑,她從來沒聽說過協會有什么方塊機器人。
但李想都這么講了,想必不會騙她。
院墻那邊。
剛巧有兩個人翻越過來,身邊跟著一只風速狗和一只千面避役。
“李想同學。”
兩人緩步靠近,一個個子很高一個身材健壯,臉上皆有愧色。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們已經聯絡了醫院,很快就會過來,有哪里痛的話先不要亂動,保持鎮定。”
他們搶先開口,在方塊機器人那里得到兩人無事的訊息后,表情放松不少。
高個子道:“我們是協會戰略部的訓練家,受到南宮女士的吩咐特意來保護你…很抱歉,讓你們受驚了。”
后一人應聲,“這是我們的失職,真的很對不起,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諒解,事情已經報告上去了。”
你一言我一語,將來歷和情況說了個大概。
順帶還向蘇茜他們道了歉,態度好的不得了。
好嘛。
還真是沒反應過來。
“沒事沒事。”
李想非常理解這二位打工人,更不至于腦門被削了一小塊就遷怒他們。
再怎么講也是他掉以輕心,“落單”導致的,好險是沒波及到蘇茜。
如果波及到,他怕是要愧疚死。
忽地。
心有所感。
李想仰頭看了眼天空,隱約瞧見一點紫色光芒劃過,宛若流星。
旋即手機微震。
他明白是超夢知道了這邊的事情,往紙御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了。
那兩人還在說些什么。
大抵是讓他這兩天不要隨便亂跑之類的,以及他們會和霧都大那邊交流,換種交通方式回霧都等。
李想時不時答應一句。
蘇茜等三人默默看著他們交流,面上十分好奇,但都沒有插嘴。
幸而。
地方夠偏,弄出來的動靜也不算特別大,更沒人用招式,這才沒引起酒店工作人員的注意。
而方塊機器人們采集到了必要的信息后便嗡嗡飛走了,那兩人見狀也紛紛告辭。
他們不能完全暴露。
說不定。
紙御劍什么時候發癲了還會回來,再給李想來一刀什么的。
走之前兩人留下了名片,并說明有什么情況可以聯系他們。
翻墻離去。
庭院恢復幽靜。
三個圍觀群眾頓時將目光放向李想,有無數個疑問自心中飄過。
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理智戰勝了好奇。
李想更不可能主動告訴他們,又不是大嘴巴,究極異獸入侵事關重大,一個不好容易造成社會亂象。
并非不信任,只是說的多錯的多。
不如不說。
四人回了包房。
哄鬧的氣氛迎面而來。
誰都沒有提剛才的事情,表情很自然地再度加入了飯局中。
該怎樣還是怎樣。
李想頭頂早已睡眼惺忪不愿動彈的謝米,在位置上坐下。
“出事了?”
冷不丁的話從宋桀嘴里說出,嚇了他一跳。
“你怎么知道?”
李想低聲反問,“話說你沒醉啊。”
宋桀默默剝花生吃,“還好…你的禿瓢沒遮住,漏出來了。”
他戳了戳謝米肚皮下的一小片。
李想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還沒什么感覺,這會兒摸著竟有些吃痛。
估計擦到頭皮了。
“沒事,就小一塊,戴一星期帽子,再去理個發就好。”
宋桀拔開謝米的肚皮,看了眼被削掉的范圍,“下次對戰小心點。”
這貨以為他們跑出去對戰,不小心波及到了頭發。
畢竟在對戰上,頭發受損還是挺常見的,
李想差點以為這貨看見了呢。
得虧沒有,也省得他費口舌去解釋。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了會兒天,期間李想不懷好意地給他碗里添了個生姜。
后者冷笑一聲,沒敢吃。
“學長。”
聞聲轉頭。
葉慕拿著一頂鴨舌帽過來,“晝哥讓我給你的。”
“…謝謝。”
李想看了眼不遠處的對他做了個ok手勢的白晝,沒有推辭。
關鍵是這玩意兒能解放他可憐的脖子。
“咪?”
謝米完全無意識,任由李想擺弄也沒太大的反應,同時滿身酒氣。
“謝米,吃東西了。”
李想夾了一顆蠶豆放在其嘴巴邊上。
后者閉著雙眼,聞著味將其叼走,吧唧吧唧吃得賊香,眉飛色舞。
夾一塊八角。
吧唧吧唧,依舊賊香。
李想不信邪,給它夾了一顆半生不熟的大蒜。
吧唧吧唧…
謝米表情有些不愉快,但還是咂咂嘴吃下去了。
辣椒。
“咪!”
謝米睡熊猛醒!
李想被它嚇了一跳,而后便見到這家伙掙扎著沖上飯桌,逮住一杯果汁也不管是誰的,咕嘟咕嘟灌下去。
喝完后。
以一種半廢的姿態癱了下來,雙目無神,好像被玩壞了一樣。
皮卡丘睡衣都一塌糊涂了。
“哈哈哈哈…”
李想無良地大笑起來,周圍幾個還清醒的人嘴角抽搐,面面相覷后,皆露出這人沒救了的表情。
后方。
葉慕一臉奇異地看著折騰謝米的李想,低聲問白晝,“李想學長一直這樣嗎?”
“對,是不是幻滅了?但他性格確實如此,喜歡捉弄別人才是他的本性!”
白晝幾乎能把“紅領巾”這個名字記一輩子,虧他還傻乎乎得信了,屁顛顛地去告訴呂家兩姐妹。
等李想自爆真名的時候,他差點沒鉆到地縫里。
堪稱人生黑歷史!
葉慕卻搖了搖頭,道:“不,在我看來,這是深愛著自己小精靈的表現,甚至喜愛的情緒多到快溢出來了。”
“是嗎?”
“當然!我都瞧見了,超能力者絕不說謊!”他把手指放到眼睛上,做了個邪王真眼的動作。
白晝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晝哥,我是不是不相信我?”葉慕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又以為自己中二病犯了。
白晝隨口道,“怎么會,我一直很信任你的,嗯嗯嗯。”
葉慕越發不滿,指著桌上的一個空酒杯,擺了個發功的姿勢。
剎那間。
酒杯浮起。
“看到沒有!”葉慕喜悅地轉頭看向白晝。
白晝瞥了眼他身后眼冒藍光的布莉姆溫,點點頭,“看到了看到了。”
“啊!你又這么敷衍!”
葉慕不爽地朝白晝脖頸掐過去,后者靈巧躲過。
兩人鬧騰起來。
在他們對面。
蘇茜和柏香一邊說著話,一邊關注著兩人,心想以他們的天賦,明年或許有機會入校隊。
或許能讓徐鶴他們關注一下。
這都是霧都大的未來啊!
今年才五年級的蘇茜隊長,已然開始謀劃她離開學校后的未來。
光憑這份責任心,隊長這個職位便當之無愧。
另一邊。
本該醉了的宮煦抱著他的月亮伊布,瞇眼看向那個自稱超能力者的男孩兒。
嘴里不自覺念叨,“我說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哇嘿嘿嘿…”
他露出興致勃勃的笑容。
慶功宴到此為止。
或許是寶可夢世界人的肝夠好,醉到不能自理的人極少,大多有一定自理能力。
至少潮這個酒神沒派上用場。
各自回房。
當務之急是洗澡加洗衣服,但謝米身上這件睡衣很可能搶救不回來了。
被糟蹋得太厲害。
超夢發來的短信全空白,只是用來知會他一聲。
李想希望它能早一點把那個家伙抓到,沒有回信去打攪它。
“嗚…”
他躺在浴缸里,仰頭看著天花板。
實力他有嗎?
現階段其實多多少少有一點了,從之前合力抓電束木上就能看出來。
等到雙打結束后,得到鑰石后的自己實力還會增長一個層次。
相信路卡利歐絕不會讓自己失望。
還有堅盾劍怪。
守護劍靈賜予它的力量,哪怕遠遠沒有被它挖掘干凈,現階段的力量也強大到令人咂舌。
說不定這貨才是團隊里隱藏的NO.1小精靈。
如此想來。
自己完全可以膨脹一點,下次再不小心遇到,正面和究極異獸拼一拼。
協會那么頭疼究極異獸的原因是什么?
——信息不對等。
很多屬于究極異獸的信息,像屬性、能力和特性啥的他們都要自己摸索,所以才會顯得那么不給力。
實際上從異獸拘束室這個器械便足以看出,他們在對抗究極異獸的成長速度極快。
而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知道足夠多的信息。
只要GF在自己死后沒有設計出更多的究極異獸,那么以他對究極異獸的了解,自保綽綽有余。
強行把它收服也不是沒可能。
野外對戰不講規則,大不了群毆!
像紙御劍這種究極異獸,最大的弱點就是它和紙一樣脆弱的特防。
四倍弱火不說,速度也不算特別快。
別看它剛才能逃得一批,跟大風車一樣呼啦呼啦就飛走了。
實際上全靠猝不及防的偷襲。
如果有一定的心理準備,觀察再細致一點,逮住這個家伙其實并不困難。
搞不好阿福一發全范圍妒火就能解決。
只要有心理準備。
等哪天三盲感知法大成了,自己就能確確實實觀察到襲擊者了吧?
李想知道如果沒有小成帶來的那股危險預知,他很可能連被削了頭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說起來。
紙御劍特地襲擊他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一路飄一路砍,它都沒機會到這邊來,半路就被人發現了。
自己看上去有這么欠揍,路過都要砍自己一刀?
如果真是為了泄憤。
不至于只切頭發,紙御劍的世界觀里應該不存在禿瓢會被嘲笑這一概念。
還有那段意義不明的聲音。
李想回憶了一下。
得虧他腦子還行,勉強記下來了,按照讀音傳輸到手機上觀察了一會兒…
“倒裝句”?
李想赫然發現,紙御劍說話發音是反過來的。
它講的那句,其實是——唉!又切到了無趣的東西。
…無趣你別切啊!我還不想戴帽子呢!
當然。
他知道這句話是一個梗,來自于動畫《魯邦三世》的角色石川五右衛門。
動畫里的紙御劍就在玩這個梗,但和這個世界的紙御劍有什么關系?
同一只?不大可能。
以李想目前的所見所聞,動畫究極異獸和目前這些兇暴的家伙顯然是兩種生物。
而從這句話上看。
它下刀的時候或許是想砍什么有趣的東西。
紙御劍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有趣?
當時的自己,又在做些什么?
那個時候,他似乎在想北斗友情破顏拳的事情,甚至被師兄師姐澆熄的崇武之心都燃燒起來了。
恨不得當場打一套崩拳。
是這個嗎?
李想思考許久,覺得除此以外不存在其他的可能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斗爭心能夠吸引到紙御劍,對方抱著比武的想法,才攻擊的他?
結果發現他弱的可憐,根本不能與之為戰,就逃走了。
“好嘛,我自己都給腦補完了。”
李想搖了搖頭,起身擦干凈水份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床上。
謝米肚皮朝天呼呼大睡,旁邊各種小精靈或坐或趴,將床團團圍住,時刻做好紙御劍二次襲擊的準備。
“誒,辛苦你們了。”
李想摸了摸這些按批次值班的小精靈的腦袋。
他今天估計也睡不著了,干脆一邊刷手機,一邊等消息吧。
難得熬個夜。
半小時后。
當他一只手摸熾焰咆哮虎和路卡利歐的腦袋,另一只手看博客評論的時候,聲音響起。
怎么還不睡。
紫光一閃。
超夢出現在房間內。
李想見狀當即扔下手機,起身問道:“抓住了?”
不,被它跑了。
超夢搖搖頭,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李想怔然,“跑了?不會吧…”
它太小了,又用替身騙了很多人。而且這座城市里有太多阻礙意念波偵測的特殊電磁波。
如果強行用掃蕩式探測,會破壞掉釋放它們的裝置,還有可能造成一定的大事故。
超夢解釋道:今天我在蓬萊島就毀了一臺禁止瞬移裝置,他們后來告訴我修復的金額過千萬…我賠不起。
好嘛。
遵紀守法和毫無顧忌到底是有區別。
李想并不意外有這些裝置的存在,畢竟這里是天都,諸夏的首府。
其實哪怕不是首府,這種裝置也很普遍,大多是用來防超能力屬性的小精靈的。
意念波偵測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新鮮。
如果一個地區的最主要城市對意念波探測毫無所覺,那才有大問題。
不用擔心,比我更擅長追蹤的人已經出發了,這幾天我會待在你身邊。
它只是念視能力強,找東西方面比它更專家的有的是。
畢竟它的意念波主要天賦其實點在破壞上。
有專家出手。
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李想尷尬地撓了撓臉,道:“嗯…那個,總是這么麻煩你,我——”
這不是麻煩。
超夢爬上床,用手捂住了李想的嘴,認真道:這絕不是麻煩,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李想沉默著點了點頭。
超夢這才把手收了回去,目光看向謝米,這是你新收復的嗎?我記得…好像叫謝米。
“不,它是抱枕、米蟲。”李想笑了笑,把謝米翻了一個身。
沉眠中的后者不滿地蹬了他兩腳,嘖了兩下嘴。
我能看到它體內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但好像被什么封閉著,如果你能找到解開它的方法,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超夢如是說道。
李想聞言,將天空形態的事情告訴了它。
原來如此,靠花粉轉化形態,性格轉變以此駕馭力量,有趣的寶可夢。
超夢似乎對謝米起了興致,手掌在它背上劃過。
謝米不適地皺起眉頭。
這貨…也想學初代超夢,來個克隆寶可夢?
可別啊,那種事情能不做就別做。
李想正打算說什么,超夢卻把手收回了來,目光透過樓層,看向某處。
你好像有個有趣的同學,他的精神力量很強,這類人似乎被稱之為超能力者?
啊?超能力者?
李想有點懵逼。
藍色頭發,夾雜著一點粉色的,應該是你的同學吧。超夢說道。
哦!那個新來的學弟!
李想恍然,隨即把葉慕的事情告訴了它,雖說也不是很熟,就見了幾面。
新來的學弟居然是超能力者…看來自己走了以后,霧都大也不一定馬上就衰敗。
說不定過兩年能完全托管給他們。
人才啊!都是人才!
李想自認為不可能一直蹲在學校里,估計三四年級就出去浪了,提前找幾個“接盤”的相當重要。
久違的見面。
讓超夢有些興奮。
它不斷地挑起話題,又和熾焰咆哮虎它們交流,說說笑笑,非常開心的樣子。
但李想知道。
超夢害怕兩人因為長時間的分別,關系逐漸生分起來。
乃至于到了后面,直接分道揚鑣了。
剛才強行不讓他說話多半也是因此…
李想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復雜。
超夢無疑是個獨立的個體,它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抱負和打算。
他從未將其視作私有物,更不覺得三番兩次把它不遠千里呼喚過來當打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彼此的關系是好朋友,是值得珍視的伙伴。而非可以頤指氣使的上下級。
總是麻煩超夢,李想肯定不好意思,卻沒想到這種表現卻傷到了它。
他該如何是好?
像對待熾焰咆哮虎它們一樣對待它?顯得理所當然一些?
可哪怕讓阿福去做事情,他也從未這樣過,每次對戰勝利他都非常感激阿福,滿足一切想滿足的愿望。
…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李想察覺到,如果再不解決這個看似很小的問題,他和超夢地關系恐怕會走向僵局,相處時會顯得尷尬。
另一邊。
超夢也確實如李想所認為的那樣,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它不想聽到那些生分的詞匯,也從不認為自己被趕來救助李想,有多么麻煩。
對它來說,給了它生存下去的意義,讓它破開迷惘認清自我的人是李想。
告訴它這個世界有多么精彩的是李想。
教會它自由多么可貴的是李想。
讓它每天都生活得這么有意義,這么充實的人,一直都是李想。
可能他說的話里面存在著一些雞湯、半吊子的歪道理。
但是。
當自己被鎖在世界樹,從周圍感受到的只有無窮的敵意,心中只剩絕望、迷茫和憎恨,連自我都認不清楚的時候。
只有李想,給予了它生存下去的信念。
把自己從淤泥里面拉出來,告訴它淤泥外的世界多么美麗。
如此種種…
超夢從來都不會去想象,如果沒有李想的存在,它會變成什么樣子。
因為這種可能性從來都不存在。
如果有。
那就全部抹殺掉。
為了守護,這個對它而言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