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賽全球級舉辦地點的公示,一般是在秋季賽舉辦期間。
也就是十一月份。
這主要是考慮到大部分地區的秋季賽都在十一月份結束。
而舉辦地點,一般都是在上屆總成績前十名的地區中選擇一名。
如果前十里有往屆沒去去過的,基本就在那幾個里面選擇了,如果都去過了,則隨機抽取。
去年的舉辦地點是西歐地區,前年是北美,大前年是諸夏…
總之今年的舉辦地點,無非是在群島、蘇美爾和澳陸之間選擇,前十的總共也就那么幾只隊伍。
三選一,群島地區的概率很大。
可是這么一搞,命中注定的既視感就冒出來了。
好比李想在一雙無形大手的操縱下,必定次次遇上從究極空間來的生物。
他忽然有點慌,既想選到群島,又不想選到群島。
這股莫名躁郁的心情也影響到了熾焰咆哮虎它們,并在一次訓練賽中被徐鶴發現,叫到外面教育了一頓。
都影響戰斗力還得了?
李想也沒辦法忍受自己的狀態,抽出一點時間調節了一下,跑霧島閉關去了。
可惜趙婕兩姐妹剛好時間到,從里面跑出來了,下一輪進去的還沒定好。
——走流程就是麻煩。
李想有些懊惱,卻也沒去胡亂干涉巡護員聯盟的規定。
現階段比起繼續堆砌已經效果不明顯的糖果,不如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讓應有的實力百分百發揮出來。
九月中。
經過層層篩選,自考生從原本的幾萬名,縮減到不過千余人。
而這千余人里面,最終留下的可能只有一半。
到底是金字塔行業。
高校這種訓練家的起點對很多人來說,都顯得可望不可及了。
就在這段時間,霧都大在青訓營召的那些學生,也基本提前到了學校。
為什么來這么早?
自然是為了李想來的。
對于這位比他們大一屆,卻早已成為風云人物的訓練家,他們可都好奇得緊。
更想和他親自打一場,見證一下彼此的差距。
——看錄像很容易陷入我上我也行的狀態,畢竟很多套路預先知道,完全可以想辦法破解。
唯有真正打過,才明白兩者之間的差距。
無奈這會兒的李想在霧島當野人呢,偶爾出來逛一圈,也是為了防止外面有什么要緊事,避免自己和世界脫節。
怎么可能專門跑一趟和這幾個小伙子見面。
他們的想法自然無疾而終。
順帶一提。
在待遇上他們也不如第一屆的李想等人,雙人小別墅都算高規格了,資源分配上也只是預備役的規格。
就這樣還是有條件的呢——如果在三年級之前沒能進校隊的話,他們必須搬出去。
宋桀他們算是占了首屆青訓營噱頭的福利。
時間便來到九月下旬。
秋季賽舉辦在即。
網上的議論聲經過一個月的沉淀后,再度掀起了波瀾。
人人都開始討論霧都大究竟能不能把老三家從寶座上掀下來。
他們看膩了老三家為諸夏而戰,想瞧點新鮮的。
協會那邊為了轉移公眾在“未知寶可夢”身上的注意力,也開始給秋季賽造勢。
各大官博紛紛下場,秋季賽的熱度一天比一天高。
照例的賽前會議。
幾個新生被允許出席旁聽,坐在后排議論紛紛。
短短半個月,通過學長學姐們的敘述,他們徹底認知到了李想在霧都大的地位。
——頂梁柱。
這么說沒有一個霧都大的學生會不認同,什么四大惡人之首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學校里,喜歡李想的把他稱之為霧都大的神,不喜歡的叫他魔王——帶貶義的那種。
但不認同他實力的?
一個都沒有。
因為李想最初是一步步打上去的,打到別人不想和他打,求著他進校隊預備役,搶他剩下來的名額為止。
從預備役到備選,雖然有走后門的嫌疑,但僅僅半個月,預備役從上到下就都被他打了個遍。
之前打翻校隊大半正選包括隊長蘇茜的傳聞,也逐漸在學生們的私底下流通起來。
匪夷所思。
新生們在青訓營里聽膩了上屆第一有多么多么厲害,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新的舞臺,又開始聽類似的東西。
一方面覺得厭煩,另一方面則好奇到心癢癢。
于是。
眾望所歸般。
李想笑嘻嘻地推搡著一臉煩躁睡眼惺忪的宮煦,跟一群學姐走進來了。
剛一進門,五道灼熱的視線便投射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他,完全不加以掩飾。
“呃…他們是?”
李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低聲問身旁的百事通宋桀。
“你的迷弟。”
宋桀古怪地笑著。
睡懶覺被硬拖起來的宮煦也不禁露出笑容。
他道:“你是不知道,他們一來學校就瘋狂打聽你的下落,嘖嘖嘖,追星也不過如此了。”
“其實就是青訓營前十的那幾個。”
潮趕緊補了一句,防止他瞎想。
原來如此。
越來越不老實!
李想瞪了這兩個不著調的貨一眼。
白鴛鴛雖然也是前十,但由于是女生,加上和這些人不是同一個青訓營出來的,所以沒混到一起去。
她主要跟著蘇茜,后者也樂得引導她,兩人早已認識很多年了。
各自就坐。
后排原本是李想三個的專屬位置,可由于被那五個新生占去了,只好委屈一點,坐倒數第二排。
不曾想屁股剛貼到位置上,那五個人湊過來了。
有喊他學長的,也有直接叫他名字的,爭先恐后地說些什么,話里話外基本一個意思。
——快和我們對戰!
年輕氣盛啊。
才一年級下學期的李想感慨,而后接下了他們的邀請。
抽空打一打唄,反正賺誰的糖不是賺?
而這五人里面他唯一記下來的,是一個叫做葉慕的男生。
并非他多厲害,也絕不是他多有禮貌或怎樣。
而是五個人里面就這貨頂著一頭藍毛,極其搶眼,好比五顆燈泡里,就他一人亮了。
看其藍毛里還摻雜了幾根粉毛,就知道絕對是染得。
文藝復興?殺馬特時代?還是說寶可夢的傳統多元素發色?
李想滿心吐槽欲無處釋放。
少傾。
徐鶴等一眾老師來了。
會議內容和前兩次沒多大變化,只是少了雙打的組隊環節。
開到最后,徐鶴重點敲了敲黑板,讓大家調整好狀態,哪怕不上場的也要保持精神充沛。
誰都不知道比賽當天會不會出現意外情況。
眾人應諾后會議便結束了。
會后。
徐鶴日常叫走李想,問他調整得怎么樣,看起來非常擔心他的狀態。
回應自然是很好。
霧島讓他的身心健康,也減少了來自異界人的精神負擔,每日睡眠充足,身體隨著年齡的成長而越發強壯。
憂心歸憂心,卻不至于影響到戰斗狀態。
徐鶴不清楚李想經歷了什么,他以為這是負擔太大的原因。
畢竟才第一年上場,就不得不承受晉升全球級的壓力。
沉甸甸的責任并沒有看上去那么輕松。
沒有多談。
徐鶴很清楚這種事情只能淺談即止,不然容易激起青春期的逆反心理。
那五個新生相當地鍥而不舍。
硬是等到他和徐鶴聊完,才跑過來希望他兌現承諾。
五個送糖使。
李想默默給他們取了群體性的外號,帶著他們跑去校隊的對戰館,按照他們要求的那樣,三對三完成五場血虐。
還是那句話。
瞿盛和楊天望當初的水平。
有一個稍微強一點,但也僅此而已。
宮煦當初的水平都沒有,更別提再往上一點的宋桀水平了。
人才齊聚第一屆?績點沒有吸引力?
李想不置可否。
但比起他,送糖使們更加無語,一個兩個捧著自己的精靈球,默默懷疑人生。
有兩個連自己怎么輸的都給忘了,整得出車禍一樣。
接受不了失敗?
其實他們接受得了,只不過是被李想強大的實力給打蒙了,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看錄像和親自體驗是兩種概念。
他們現在也真信了網上流傳的這句話。
而當李想被一個預備役叫走了以后,他們的身邊也圍上了一群人。
“嘛…不要灰心,你們——”
“總有一天會習慣的,哈哈哈哈。”
“瞎說什么大實話!”
幾個預備役的學長笑個不停,明明是來安慰這五個新生的,卻沒忍住。
新生中有人說道:“學長,你們也是這樣的嗎?”
某學長點點頭,“那肯定的,你知道李想最大的優點是什么?”
“一視同仁!不管你是誰,該輸還得輸,哈哈哈!”
“早和你們說了,霧都大有三個人絕對不能惹,一是食堂阿姨,二是校長的優雅貓,三就是大魔王李想。”
那個學長指了指正在和李想對戰的人。
“就那個看到沒有,魏祥魏哥,之前多囂張一個人,被李想連續吊打半個月,人都打傻了,患上了那個叫啥斯…”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旁邊人提醒。
那人狂點頭,“沒錯,就這玩意兒,可憐得不行,我們都沒眼看你知道嗎?”
他嘆了口氣。
送糖使們頓時驚訝地看向那邊,打著打著得病了也太頂了。
“別聽他瞎叨叨。魏哥是有上進心的,雖然輸得多,但實力提升得很快,大家巴不得和李想對練呢。”
另一個學長打了剛才說話那人一拳,“在座的,基本都身負幾十敗乃至上百敗,一兩局的輸贏真算不了什么。”
幾十敗?上百敗?
你這可比他還要夸張!
送糖使們對視,感覺越聽越想是神話小說,果斷放棄了繼續聽下去的想法。
這群人瘋了,都把輸當成榮耀了。
五個少年匆匆溜走,避免自己被同化。
“誒——”
“放他們去吧,早晚一個樣。”
那幾個預備役的學長笑了笑,沒太在意,“歷史”早已證明了沒人能夠反抗大魔王對霧都大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