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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誤會

夢想島中文    都市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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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主!”

  “師父!”

  “爸爸!”

  看到薛浩陽胸口處武道服的破損,眾人連忙圍了過來。

  靈心武館的武道服雖然不是什么特殊材質制作的防護服,可也是結實的細麻布制成,堅固耐操。

  若是有中級武者出手,用力撕扯之下,撕爛這種武道服也不算多奇怪的事。

  可是,撕爛麻布和一掌之下震碎麻布,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還是可以通過蠻力達成的成就,而后者,已經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武道成就。

  更何況,這一個掌形空洞正在薛浩陽的胸口,連武道服都被震成碎屑,人還能好嗎?

  “我沒受傷,不要大驚小怪。”薛浩陽擺了擺手。

  “劉放晴真是厲害,竟然能創立出這樣的樁功內煉,當真前無古人,獨開一路——”薛浩陽感嘆道。

  “師父,你是說?”丁遠霞問道。

  她與高寒交過手,而且師父與高寒交手的時候,也以她的位置最近,看到的東西最多。

  高寒分明沒有表現出氣血大成的征兆,可就是能與師父正面抗衡,在卸力轉化方面技巧更是驚人,超過她見過的任何一位高手——包括作為高級武者的師父在內。

  “以后再也不要對人說劉放晴大師的豹形拳剽竊了貓形拳技法。劉放晴大師分明已經自成體系、打破藩籬,開創出全新法門——豹形拳這是有根了啊。”

  薛浩陽感嘆的說。

  高寒氣血之力如此稀薄,可偏偏靈動無方,在他一掌按下時,這股能量瞬間在高寒掌心吞吐震動了百十次之多,才能在不傷到薛浩陽的前提下,震碎了他胸口的衣物。

  這等控制力,就連高級武者都做不到——反正薛浩陽自己是做不到。

  雖然這種前所未見的氣血之力,由于過分稀薄,在運用上頗有取巧之處。

  可高寒這歲數,摶氣功夫八成才入門不久,離‘氣血如汞、涌動如潮’還差得遠呢,更別提‘氣血盈滿,人體大丹’的高級武者境界。

  高寒能用這等力量和他抗衡,并勝過他薛浩陽一招,雖然欺負他一招不慎雙腳陷入地下,可也見得這門摶氣功夫大為不凡。

  在他看來,劉放晴大師這次把高寒派出來挑戰四方,示威報復大約還在其次,更多的目的應該是通過高寒,宣告豹形拳現在已經體系完整,可以獨立成家!

  這是劉放晴大師在為自己正名。

  一門高深武道是否有自己的獨立體系,根本在于樁功和觀想,這兩項直接決定武者摶聚出來的氣血是什么特性。

  拳架套路什么的,從照片和錄像上,大家其實都可以學個八九不離十——都什么年代了,以前許多師徒口口相傳的秘招,如今只要一上擂臺施展,就被視頻拍攝下來。

  回頭大家放慢了視頻仔細研究一下,也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唯有樁功和觀想無法抄襲。

  樁功不但姿態很重要,其中體內氣血摶聚和搬運氣血的法門更重要,而且還牽涉到練習者精神狀態——而精神狀態由觀想法決定。

  這玩意不但要有觀想圖,而且還得有老師手把手解釋指導。

  比如說高寒修煉的‘虎行雪地圖’。

  光看圖的話,‘虎形雪地圖’不過是一只猛虎在冰天雪地中禹禹獨行,身后留下一串腳印。

  這種圖有啥好奇怪的?真以為圖上帶有什么武道真意嗎?

  開玩笑,在長光界只有陽神以上的修行者,在身死道消的那一刻,將自身思維結構定型在同時具備能量物質兩種形態的物品上,才能寄托真意——這種東西,在長光界被稱為‘法寶’!

  這個世界的修行者走的根本不是精神路線,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高寒在學習‘虎形雪地圖’時,賀忘形指導他,看著這幅圖,要取天地蒼茫、猛虎孤行、覓食無著,不敢浪費半點力氣,精神氣血內聚以抗寒意的感覺,才能結合特定樁功、摶聚出特定性質氣血。

  就算把樁功姿勢學個十足十,沒有這種沉浸式體驗心態,根本就無法摶聚出向真館真傳的虎形氣血,至于向真館武技練到高深處,獨有的十數種虎形秘技,更需要這種特定性質的氣血才能練習、施展。

  “這么樣?”在靈心武館外,隔著一個十字路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爾特圖牌轎車。

  “贏是贏了,不過手臂上肌肉有些挫傷,我得休息兩天才行。”高寒回答道。

  高寒擼起袖子,兩條手臂上遍布青紫。

  在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就是劉放晴了。

  “嗯?難道是薛浩陽親自出手?”看到高寒手臂上的青紫,劉放晴眉毛一豎。

  武館之間的挑戰是有規矩的,中級武者上門挑戰,武館一方也只能由中級武者出戰,決不能派出高級武者欺負人。

  武館之間講究是底蘊和傳承,并不是誰家有強者坐鎮,就能讓人心服口服。

  武館是傳承武道的地方,若是只有自己強,卻不會教徒弟,你開武館干嘛?誤人子弟嗎?當年劉放晴那么強勢,也不見她親自出手,對付那些上門挑戰者。

  “這倒不是,只是我一時見獵心喜,主動向他出手。”高寒解釋道。

  “吃虧了吧,你這兩下子和高級武者周旋一下還行,要是正面對抗,還差得遠呢。”劉放晴笑了起來。

  這個小師弟膽子倒是不小,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嘿嘿,是我贏了!”高寒笑了起來。

  “什么!?”劉放晴都吃了一驚。

  高級武者和中級武者差距有多大,劉放晴一清二楚。

  高寒的反應速度已經達到了高級武者水平,但是基本身體素質和出手速度還是中級武者,對抗高級武者并取得勝利的機會并不大。

  離開武館回到大學宿舍,薛小梅無精打采的往床上一靠,悶著頭不說話。

  老爹一直是她的崇拜對象,可老爹竟然輸給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這實在讓她有些受打擊。

  更糟糕的是,大家都以為高寒是小梅在外面任性妄為引來的。

  因為她是館主的女兒,大家并沒有說什么,但眼神中多少有些責備。

  雖然父親向大家解釋過了,但薛小梅自己都覺得高寒上門挑戰,是自己惹出的麻煩。

  見平日活潑的小梅如此沮喪,幾個姐妹紛紛過來用自己的方式表示關心。

  “小梅,你怎么了?”紅發女孩關心的問。

  “肯定是有男朋友了,操勞了一晚上,你看臉都黃了!”紫發女孩葉紫搶答道。

  這個女孩看起來嬌小玲瓏,其實是五個人里最喜歡開黃腔的一位。

  “也許是女朋友呢,我們小梅可攻可守。”青發女孩呂青青打了個哈哈,接著說。

  “正經點正經點,不要亂開車,這里還有正經姑娘呢。”洪柯連忙壓了壓手,讓大家小聲點。

  好歹在一個宿舍里相處了兩日,雖然還有些隔膜,不過還維持著表面禮貌,只是大家還是有些風格不搭。

  和這幾位把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現代派姑娘相比,張玉鷗當真算是老實人了。

  短短兩天,大家只是混個臉熟,更何況開始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所以張玉鷗并不會主動到其他人房間。

  倒是洪柯這個五姐妹中的大姐,乃是能屈能伸的奇人,會時常找張玉鷗閑聊兩句,聯絡感情,消解芥蒂。

  “你是說張大嫂嗎?”藍同同說。

  這間宿舍三室一廳,每個房間住兩個人,六個人里面也只有張玉鷗的形象,符合正經姑娘這個詞了。

  “我說我自己不行啊?我這么守身如玉、羞花閉月的大美人你們看不見?”洪柯作出不滿的表情說。

  她插科打諢,是為了讓薛小梅開心一點。

  “滾滾滾,煩著呢,別來煩我!”可是薛小梅揮揮手,讓這些損友們趕緊滾蛋。

  眼看扮演小丑不能解除朋友的煩惱,紅發女孩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換了一副正經面孔出來。

  她坐到床頭,溫柔的抱住薛小梅的肩膀,柔聲問道:“不說騷話了,小梅,到底怎么回事?我們是好姐妹,大家一起想辦法給你出氣。”

  “對啊,有事別悶在心里,說出來會好過些。”

  “我們是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的。”

  “無論什么事,我們都會守口如瓶!”葉紫伸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且——這里就屬你嘴巴最大,姐妹們,把她趕出去!”洪柯下令。

  “誒誒誒,不要啊,我們是姐妹!”葉紫慘叫著被拖向門外。

  “大嫂,救命啊!”張玉鷗正好從房間里出來,葉紫連忙呼救。

  葉紫是張玉鷗同房間室友。

  張玉鷗因為和丈夫高寒同來報道,外號叫做‘大嫂’。

  “好了好了,別鬧了,是大嫂的丈夫真的去我家武館挑戰了,結果連我爹都輸給他了。”眼看要把張玉鷗攪進來,薛小梅只好開口。

  她輸給了高寒,就有義務保護張玉鷗,不能讓這些姐妹瞎鬧。

  武道圈子和正常人圈子的規矩不同,這些姐妹們不知厲害,萬一犯了什么忌諱,那自己首當其沖,面對高寒的報復。

  若是在高寒上門挑戰之前,薛小梅還不怎么害怕。

  可現在,高寒的危險性在薛小梅的眼中放大了十倍都不止。

  “嗨,還以為什么事呢,你爹那么大年紀,輸給年輕人有什么奇怪的?”呂青青不以為然的說。

  不是人人都對武道圈子感興趣,比如說呂青青就一心想當個創作派歌手。

  在她看來,薛小梅的老爹少說五十朝上,人老體衰,輸給一個十八九歲的壯小伙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呂青青自己的老爸平日里脖子疼、腰疼、腿疼,這疼哪兒疼的,別說和年輕人動手了,就連自己鍛煉兩下都氣喘吁吁呢。

  “我爸爸是國家認證的高級武者,擁有上士位格。”薛小梅無精打采的說。

  就算完全不了解武道界圈子的人,也知道‘上士’位格代表著什么——那是‘士’階層的頂點,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為‘大夫’等級的貴族。

  這個等級的貴族,已經可以牧民一方,擔任大縣的縣長或者小城市的市長。

  這種層次的位格在白玉京并不起眼,但是依靠個人武力取得這種階位的武者,已經極為可怕。

  眾人一起扭頭,朝張玉鷗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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