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神者,遠古太陽神的次子,亞當的弟弟,錯誤途徑的天使之王,所有錯誤途徑高序列的天敵。
來自異世界,只差成神儀式即可晉升真神的時天使阿蒙。
并非埃及神話中的太陽主神阿蒙。
后者是一系主神,代表光明與太陽,前者則是錯誤的化身,來自詭異世界的神靈,本身就是詭異的代表。
作為具有欺詐與狡猾尊名的神靈,阿蒙的言語從不可信。
因為是分身,亦是有恃無恐,不斷用語言套取情報,準備進一步了解陌生的世界宇宙。
“誠如你所見,我是來自異世的神靈,并非真身。”
“或許,我們可以進行合作,未來是一片嶄新的世界,一套全新的體系。”
阿蒙站立于黑暗之中,神情誠懇,面帶一絲和煦的微笑 全新的世界?!
洛風頓時笑了,果然,阿蒙嘴里沒有一句真話,至少沒有一句全真。
對面的詭異世界,并非光明純潔的土壤,而是受過邪神污染的廢土地球,星球之上天使行走大地,七神教會林立。
更重要,詭秘世界,在地球之外,有諸多舊日邪神虎視眈眈,準備將地球當做一枚甜美的點心吞下。
在詭異世界,上至七神,下至最底層超凡,看似光鮮,實際上都在為存活而掙扎。
超凡者,具備力量的同時,也是一群時刻對抗著危險和瘋狂的可憐蟲,越強大越危險。
如果,自家真得只是地仙級數的神話天使,一片未知世界,確實是巨大的誘惑。
而一旦打開,詭異世界的通道,下場只有一個,化身詭異。
所以面對,阿蒙的邀請,洛風爽朗一笑,同樣誠懇道:“好啊!”
“洛某人的探險精神在家鄉是出了名的,最喜歡結交朋友,探索隱秘未知。”
“我與阿蒙老弟,一見如故,正好結伴同行啊。”
“將世界坐標給我吧。”
如此爽快的答應,讓阿蒙心生警覺,詭異世界中天使,一個個的都鬼精鬼精的,哪有洛風這樣坦誠。
“既然是同伴,能否先將我放出去。”
阿蒙試探性問道 作為錯誤序列的天使之王,偷竊與寄生能力,世界第一,只要能出去。
即便眼前的天使是真神偽裝,祂也有信心,溜走。
況且,對方不一定知曉瀆神者的權柄。
可以打一個措不及防。
“可以啊!”洛風含笑道,猶如對待多年的老朋友 言罷,就將阿蒙的饋贈松開,讓里面的阿蒙分身出來。
輕輕松松,沒有任何意外。
越是如此,越是讓阿蒙警覺,不過阿蒙沒有過多驚慌,反而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笑意,他自信眼前的天使會為祂的傲慢付出代價。
一旦讓他出去,寄生與偷竊無處不在。
阿蒙的最大特點,當一只阿蒙出現,代表附近有一大群阿蒙。
阿蒙分身不是本體,龐大的阿蒙群誕生,會導致他的虛弱,但是與自由相比,與外面的世界相比,一切都是值得。
沒有付出,從無回報。
阿蒙信奉等價交易原則,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一切終究是阿蒙的。
一步邁出,重見光明。
天河道場的風景人物,碉樓建筑,一草一木,皆不同異世界,往小里說是文化差異的不同,往大里說,則是本源大道的差異。
阿蒙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觀察環境,不經意間幾只阿蒙從發梢,從指間溜出來,桃花,水滴,昆蟲,皆是阿蒙。
只要足夠隱秘,即便是真神位格,也不能發現。
況且兩者尚未接觸過,都不夠了解,誰會在意一些隨處可見的花瓣,昆蟲。
阿蒙小心謹慎,卻自信滿滿。
洛風將一切收入眼底,淡然一笑,給阿蒙倒了一杯茶。
一朵桃花阿蒙隨著風兒飛舞,一路向西,身處洪荒大宇宙越久桃花阿蒙就越心驚,身為錯誤的他,本可以利用bug進行偷竊,修改。
但是,此方天地的任何一絲時間,任何一片空間,都是井然有序,你可以破壞,創造,但是絕對沒有修改,篡奪的余地。
每一處山河空間,都被至高的光輝照耀,不容許任何力量參與。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沒有位置了!沒有‘神靈’的位置了!
忽然間,風起波瀾,一片桃花不由自主飛向劍尖,阿蒙瞇起眼睛。
天河水岸,一位白衣仙人揮劍斬桃花,天河起波瀾。
面容儼然是天依道人的面容,他竟然也會分身。
一處濕地,一只普普通通的昆蟲爬行于樹上,正準備抬起頭。
忽然間一位采藥人路過,身披青衣,手持玉鋤頭。
淡然笑道:“好一株大藥,君臣相輔相成,妙也!”
放下藥簍,揭開青紗,與天依道人有九層相似。
在山中,在樹上,在天空,在大地…每一只阿蒙總會遇到相應的人。
阿蒙越發稀少,不寒而栗,這種情況從未發生。
即便是真神,也不可能鎖定得如此準確,不然詭異世界中,時天使阿蒙早就被做成封印物了。
最后的爆發節點,在于一處山谷中,一只靈動猴子在山林中奔走,蹦跳。
猛然間,一位僧人自遠方而來,赤腳持缽,布衣背劍。
見猴子,不禁怒喝一聲:“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剎那間,太易,太初,太始輪轉,化作一方三指山,將猴子壓在山下。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余下的阿蒙,終于忍受不了,無休止的糾纏,大部分阿蒙不約而同做出一個選擇,跳入天河之中。
天河本質高遠,玄之又玄,在阿蒙眼中是唯一的生機。
即便有危險,也比原地等死強大。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水中永遠比岸上危險,因為水中的危險永遠看不見。
當一只阿蒙落入水中的時候,無窮無盡的水分身匯聚而來。
天河才是洛風的主場。
看著困在在原地的阿蒙,一尊水分身輕笑一聲,掏出黑框眼鏡帶上。
“相對于單片眼鏡,我更喜歡雙片,它更能代表時間。”
話音未落,四周的水分身面帶微笑,說著一樣的話,帶著一樣的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