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你去讓安逸稍微等一會,告訴他,我沖個涼就下來。”井高轉過身來,披上睡袍,吩咐道。
“好的,井總。我這就去。”李馨低著頭,一身亮卡其色的管家制服,上面是深v領時尚的長袖外套,剪裁得體而修身,顯得腰肢纖細。里面是白襯衣,峰巒弧度撐起來。下面是一條一步裙,勾勒出優美渾圓的囤部曲線,白皙秀美的小腿露出。
她低著頭轉身離開時差點被地上的衣物給絆倒。她這會哪有心思看地面,剛才的那一幕讓她記憶猶新,這會一雙美腿都有點發軟。
井高忍不住笑著搖頭。
身后,郭思月縮在被窩里,展顏嬌笑著道:“小井,你還有些心思笑你的美女管家啊。關鍵下去解決問題吧。”
“嗯。思月,我這就去。”井高安慰著道:“小茜,沒事的,不要擔心。”
安逸坐在云圖別墅的一樓大廳里的沙發中,手里拿著漂亮的女傭倒的清茶,一口一口的喝著,內心怒火中燒。
一個小時前,姚騰飛給他打了個電話,“安逸,你小子現在飛黃騰達了啊,都可以認井總做干爸。哈哈。你媽和井總的事真的假的?現在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人拍了井總和你媽的照片。嘖嘖,真是很般配,郎情妾意。這事真踏馬的操蛋!”
姚騰飛不知道出于什么立場來打這個電話。看起來是一番好意,但實際上這個電話遠非好意。
像安逸的好友如童炎、談明江、柯玲玲都不會在他面前去提這個話題。太尷尬了。說起來,井總在他們面前最多算兄長輩的。結果,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爸爸?
“去尼瑪的。”安逸外貌繼承了安小茜的優點,很是英俊,而且他非常的聰明,當即就判斷出姚騰飛不懷好意,直接罵了一句,掐掉電話。
前兩天黃柏給他發的微信的事情又涌到腦海中,讓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他必須要找井哥要一個說法!這件事對他而言,讓他無法接受,簡直如同社死!
他在外面如何挺起腰桿來啊?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安逸從思緒中驚醒過來,看著井高穿著一件灰色的浴袍披著件長款外套從二樓下來,雖然心里極度的憤怒,但是習慣還是讓他站起來。
但那一聲“井哥”怎么都沒法出口。他很尊重井高的,但井高干的事讓他很憤怒,再難尊重他。
“安逸,你過來了?坐!”井高接過自家女傭遞來的熱茶,道:“我剛才在上面休息,聽到管家李馨說你一定要見我,我匆匆下來,衣衫不整,還請你見諒。”
安逸沒吱聲,沉著臉坐在沙發中。
井高喝口茶,將茶杯放下來,嘆道:“其實我預想中和你的這次談話應該要晚幾年在你結婚之后才發生。我給你的人生帶了來困擾,我先向你道歉。我問一下,你這么晚來找我,是不是最近的流言傳到你的耳朵里?”
安逸用力的抿嘴,反問道:“真的是流言嗎?”是不是流言,他自己心里其實有判斷的。他媽媽什么人?平素里對他是非常的嚴格,望子成龍。而且會不自覺的將商場縱橫幾十年的手段帶到家中來:果斷、強勢、凌厲、讓對手難以琢磨。
所以,這就造成了他猜他媽媽真實意圖和心情的習慣。這段時間他媽媽在京中不僅買了一套豪華別墅,還一反常態的住了快半個月,每日里都是心情極佳。那種由內而外的幸福狀態,他中秋節還和他媽媽一起吃了頓飯,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媽媽對他是愈發的寵溺,很多以前不可能答應的要求,就這么隨意的答應下來。比如,他媽媽問他,如果真不喜歡柯玲玲就算了。以前她可不是這么說的。
這是一種補償心理。
井高坦然的道:“不是流言。不過,安逸,在你發怒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是男人還是男孩?”
見井高承認,安逸一口火氣堵在喉嚨里,騰的一下站起來,他就像揍這王八蛋一頓,發泄心頭的火氣。但被井高這個問題問的一愣,這有什么關聯嗎?想了想,回答道:“男孩。我想慎重的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和妻子。不想你這么樣亂來。”
井高點點頭,“難怪。知道我為什么說要晚幾年等你結婚之后再來和你談我和小茜的問題嗎?”
安逸皺著眉頭。
井高站起來,接著道:“等你有了社會閱歷才會原諒我和小茜的事情啊。要是我在18歲,我也難以去接受這樣的事情。我和小茜的事情,我在道德上確實要遭受譴責的!
我理解你對我的憤怒。但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我傷害了你媽媽嗎?”
安逸沮喪的坐下來,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他是很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用三年的時間就提前從國防科大畢業。他知道井高并沒有。所以今晚不是受到刺激,不是喝了酒,他也不會一下子就沖過來想要一個說法。
井高輕聲道:“安逸,你可以保留對我的憤怒。隨時隨地,我都歡迎你來找我再談這件事。現在而言,瀚海拍賣行那邊傳出我和小茜的照片,這并非我不小心,而是有些問題。我正在查這件事。”
安逸疑惑的看著井高,“你是說有人在針對你?”
“不清楚,要查一查才知道。”井高道:“目前洶涌的流言,對我而言,債多不愁。小茜明天就回深城,避開京中這個漩渦。倒是你這里,你打算怎么辦?這個問題一定會有人問你的。”
安逸不禁點點頭,心里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井高的說服力太強,還是他太沒水平,心里始終對井高這樣的能人保持著一種不由自主的尊重?他不自覺就順著井高的思路走。沉默了一會,道:“我打算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井高道:“我給你一個建議,香橙外賣目前在推酒店預訂業務,酒旅是最大的現金奶牛之一。同時,夏商文旅也在推酒店預訂業務。而且打算做到深入。我希望你去參與夏商文旅在海外拓展酒旅業務的項目。你的工作地點將會在港島。日后還可以再回到香橙外賣。”
安逸想了想,“好。”又忍不住的道:“井總,雖然你說服我不要大鬧,免得所有人都難做。但是,我現在還是忍不住想要打你一頓。”
井高忍不住笑起來,“換我我也一樣的!男人有責任保護家里的女人們。但是,安逸,你真誠的回答我,你介意你媽媽重新煥發一段感情嗎?”
安逸斬釘截鐵的道:“我不介意。我爸死得太早了。我媽媽這些年把我養大很辛苦。我希望有一個男人懂她,疼她。但是,井總,我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人是你!你臉皮厚是無所謂,我和我媽簡直算是社死。外面怎么看我們?”
井高說道:“小逸,當這件事的熱度下來之后,一切就會慢慢的恢復正常,繼而隱藏起來。我會在這件事查清后,遮掩掉這件事的熱度。時間會沖淡一切。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總會有些事情如皇帝的新裝,不會有人去說破讓你難堪的!”
安逸嘆口氣,“井總,你這是鴕鳥的辦法…”話還沒說完,就見郭思月穿著一件睡袍、里面衣著嚴實的從二樓下來,儀態幽雅的道:“小逸,你來了。”
“郭阿姨,你好!”安逸一下子站起來,他再傻也知道他到底打斷了井高什么事。而郭思月的出現更是沖擊著他的思維:馬勒戈壁的!馬勒戈壁的!
他當然知道,在銀河集團的體系內,郭阿姨的地位比他媽媽還高的。而他自然是認識郭阿姨的。還給人當晚輩接過紅包的。
安逸道:“那個,井哥,時間不早,我先走了。”說著,有點逃跑似的離開。
井高吩咐道:“李馨,安排車送一下他。”
“好的,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