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和港島、深城都是同在南國大地上的明珠。十一月初的傍晚時分并不太冷,只是早秋的模樣。
凌初晴并沒有在下午就告辭,她的性格并非那種激烈的性子,而是在光孝寺的食堂里陪著井高一起吃了頓齋飯,看著井高在一間僻靜的禪房里安頓下來,這才提出告辭,“井總,那你在這里修心,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即便性格再好,明知道他在為別的女人求取平安符,她心里對他有情意,但哪里還有心情來看他?
光孝寺香火鼎盛。在羊城極其的出名。但是井高這大施主住的地方肯定要相對好一點,僻靜一點。這乃是人之常情。
夜幕淡淡的落下來,遠處有幾點星火。井高站在空蕩蕩只有一張床的禪房里,看著眼前高挑曼妙的大美人,她眼睛里藏著黯然、低落的情緒,溫聲道:“初晴,我送你回去吧。”
凌初晴拒絕,輕挽著額前的秀發,溫婉的道:“不了。你今天開車從深城過來,中午又沒休息,下午還跪坐一下午,很累的。你早點休息吧。”
井高禁不住微微一笑,這話讓他心里很舒服。他現在越來越發現,和這些美麗的女人們接觸的越多,越能了解到她們迥異之處。并非都是外形,氣質來決定。性格真的也是因人而異。
他對凌初晴的印象,第一次見面時就感覺她是一個商業小白,任人宰割。所以當時憐惜她,給了一個很好的借款條件。沒想到兩人的關系不斷的發展,而他也慢慢的體會到這個鵝蛋臉兒,長眼貝齒,有著古典美人臉、氣質高雅明艷的大美人的迷人之處。
她的迷人之處,不在她的才華,不僅僅在她的容顏、氣質,以及她讓男人見著就迷戀曼妙豐盈的身材,而是在于她這份溫婉嬌柔的性子,讓人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呵護她,照顧她一輩子。
這樣的一個好女人,真的不應該去受那些人世間的苦難啊。
“謝謝。初期,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我會一直擔心著你。”井高輕輕的撫了一下凌初晴的美人臉,很溫柔。
這是一句情話。凌初晴看著這個比她還小兩歲的男人的眼睛,沒來由的心里慌了一下,她感覺井高可能會吻她一下,而她預估她不會有拒絕的念頭,扭過頭去看禪房外的庭院、夜空,帶點無奈的道:“好。”
嘴里小聲嘟囔,“你心里想著其她人,還來招惹我。”
井高微微一笑,假裝沒聽見,和凌初晴一起走側門出了光孝寺,在柔和、清冷的夜色里,一起繞到停車場里,開車將她送回位于珠江新城的高檔住宅中。
而接下來的兩天,凌初晴真的就沒再來光孝寺看井高,不過每天晚上會和他發發微信,問問光孝寺的情況,話題是天氣,香火之類的。
井高都不知道他何時走進這個美人兒的心扉中,或許是從他開始幫助她有了苗頭,及至幫她復亡夫之仇便讓她難以忘卻吧!
11月6日的晚上,十點鐘準時入睡前,井高給凌初晴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初晴,明天下午四點來接我,我們一起吃晚飯,我給你一個驚喜。”
井高在光孝寺修行時,董有為的壓力大的要命。因為,井總吩咐,這幾天不要打擾他。有什么難以決策的緊急大事直接用他辦公室的名義給安知文發郵件。
所以,酷派手機的安總(安小茜)見完郭太鳴之后,他想要匯報一聲都沒法。
還有優步上市之后,井總的手機里經常受到恭賀的電話、微信、短信。很多人他都沒資格去回的。只能先拖著。他最能給聶云曦聶教授打個電話請教。
“董總,你用井總的微信賬號發個朋友圈,就說閉關修行幾日,諸事待后處理。”聶云曦放假后并沒有回杭城,而是去了金陵旅游。她曾經在金陵掛職了一年,對這座城市非常的有感情。而且,鳳凰集團的重心其實是在往金陵轉。騰訊是南山必勝客,阿里有杭城,鳳凰集團就要做金陵必勝客的。
董有為這才處理掉這事,繼而安排起井總返回京城的事宜。私人飛機、機組成員都要提前準備好。
井高求取“平安符”是4號的下午三點許開始的,到7日下午三點正好是三天。
他準備洗漱下,換件衣服,再出光孝寺。所以,他和凌初睛約的是下午四點。但他剛從供奉著菩薩的禪堂里出來,就看到身段高挑、曼妙的凌初晴穿著神色的長褲、秋裝外套在禪堂外的庭院里等著。
秋日午后的陽光灑落在庭院里,帶幾許清冷,摒棄南國夏季的燥熱。這樣一個明艷高雅的女人站著,陽光將她的倩影拉的很長,令她有一股遺世而獨立的風姿。
也令井高的心仿佛在這一瞬間給停止。他已經意識到這一幕有多么的美麗。而他恐怕終生都將難以忘記。
他多么的想將這一幕拍攝下來啊,但是他沒有帶手機在身上。而他只能盡量的去記憶著,在將來用他的畫筆畫下來。他的美術功底還是很不錯的。
凌初晴在看遠處的寺廟建筑,思緒有點放空,等回過神來,扭頭就看到井高正癡癡的看著她,仿佛是被她的美麗所深深的吸引如,禁不住溫婉的一笑,帶繼續嬌嗔和喜悅,“井總,你這樣要被人當色狼抓起來的。”
隨著她這動人的一笑,整個靜止的畫卷仿佛突然間生動起來,五顏六色。
井高厚著臉皮笑笑,指指身上的禪衣,道:“初晴,等我去換下衣服。”
井高快速的沖洗過,換了衣服,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在凌初晴的陪同下,給知客僧打了招呼,走到光孝寺外的停車場里。這里已經算出了寺廟。午后時分,停車場里,來來往往的車流略顯密集。
走到黑色的沃爾沃車之前,看著身旁的美人,井高實在忍不住,將行李箱放在腳邊,說道:“初晴,我送你一件禮物。”
凌初晴有點詫異,漆黑的美眸看著井高,抿嘴一笑,小聲道:“你晚上出去買的呀?那對你求娶平安符可是心不誠哦。”
井高笑笑,從口袋里拿出他這三天在佛前求取的“平安喜樂符”,用一個精美的刺繡袋子裝著的,他伸手拿起凌初晴柔軟的小手,將平安符放在她手心里,看著她的眼睛道:“初晴,我這三天是為你求的。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平安,喜樂。”
凌初晴一下子就懵,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其實心里對這事挺幽怨的。只是又會忍不住和他在維信里聯系,以為她從他的眼神里看到對她的憐惜、喜愛。但終究這個男人來羊城是順便看她,心里想著別的女人,這讓她如何不黯然心傷呢。
但是,現在,井高說,是為她求的平安符。這三天里,他心里都是想著為她祈福。
她感覺她應該是被幸福的閃電所擊中。渾身的細胞都仿佛在高興的要唱起歌來。凌初晴滿臉浮上醉人的酡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眸黑白分明、波光流泄。
井高輕柔的將凌初晴抱在懷里,手順著她柔軟的腰肢往下,溫聲道:“初晴,讓我照顧你接下來的人生好嗎?”
凌初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將頭埋在井高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因為井高一直都是在照顧她的。默認即是同意。同時,她以行動代替了回答。她愿意的。
她這會有一點羞澀,就像是墜入到愛河中的小女生。那強烈的幸福情緒讓她不想用言語來回應他,那都是蒼白的。她的心跡,他知道。
井高俯身吻著凌初晴的嘴唇。很柔軟,帶著香氣。
凌初晴大膽又羞澀的回應著。
“哦…”
停車場里車來車往。有人看到這兩人在接吻,好事者便起哄。其實,當眾接吻的行為在2017年的街頭也不算什么。只是,這一嘴狗糧喂得人心里不爽啊。更何況,凌初晴那么的美麗。
三分鐘后,井高按了一下車鑰匙,很紳士的幫凌初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初晴,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吧。”第一次和她接吻,感覺很美好,讓他不想停下來。他臉皮很厚的。反正沒人認識他。但是得照顧凌初晴的情緒。
凌初晴扶著井高的手,愛情是最好的助燃劑啊,她有點動情了,說道:“不用去餐館,去我家里吧。我做晚飯給你吃。”
這會兒,她都忘記,她其實沒買菜的。她本來的計劃是打算跟著井高在外面吃的。
“好。”
井高將行李箱放在車后,開著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