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位于珠江邊上一處高檔的小區里。
上午時分,凌初睛坐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十一月初南方早秋的美景。手邊放在一杯清茶。已經三十歲的美婦顯得有些安靜,玉容平靜,風華雅麗。穿著件秋裝外套,一條長裙。豐滿曼妙的身段被遮掩住,但她一頭秀發盤著,氣質高雅而明艷,
這時,她的手機忽而響起來。啾啾。
凌初晴看看手機消息,是井高發來的,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一抹笑意,高雅嫻靜的美婦因為這么笑意忽而變得生動起來,就像是經歷了嚴寒而枯萎、寂靜的花朵,正經歷著早春的問候,徐徐的,即將綻放她的美麗。
“你來羊城啊,光孝寺的香火很盛。”凌初晴輕挽著耳邊的秀發,拿起手機,用語音回復,語調輕柔。
凌初晴大學是在羊城就讀的。她和丈夫謝玄也是在羊城的大學里認識,婚后她隨丈夫一直都在瓊島居住。丈夫是瓊島本地人,用心經營著一家酒店。而丈夫出車禍去世之后,她便離開瓊島這個傷心之地,返回羊城定居。
這座城市里有她青春的記憶,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熟悉。她父親在體制內,居住地都是跟著工作走的。現在在金陵。母親則是辦了提前退休手續,跟在父親身邊照顧。
今年上半年四月份的時候,井高給她打電話,讓她去一趟魔都見面。就在魔都,她得知消息:她丈夫的車禍大概率是喬松柏制造的。她當晚在井高的懷里哭了很久,他很正派的安慰著她。陪她喝了一點酒。
她在魔都待了兩天返回金陵,陪著父母。實在是心意難平。而在金陵待了一周,她便前往瓊島,等待著喬松柏的最終結局!最終,喬松柏被送進去。其整個家族覆滅。壞事做盡,豈能無報?
而她在去瓊島之前,給井高發了微信,告知她的去了瓊島。只是她見證了仇人的敗亡,大仇得報快意難言,但她沒能在瓊島等到井高來看她。
因而,她便又返回羊城。
井高下午一點左右開著一輛黑色的沃爾沃抵達羊城,順著導航出來的地圖抵達珠江之畔,給凌初晴打了一個電話,將車停在她小區外的路邊,稍后就見到她出來。
凌初晴提著手袋,穿著一款卡其色的風衣,里面穿著素色的長衫,搭配著面料柔軟的深藍色修身長褲。寬松的風衣將她曼妙豐腴的身段給遮住。
只是她有著一米七二的身高,踩著高跟鞋,一頭青絲盤起,配合著容顏明艷,自有一股高雅嫻靜的氣質。
“井總,你怎么一個人來的呀?”凌初晴看著依靠在車身上高大的男人,普普通通的容貌,卻讓她在見到他時有著發自內心的喜悅。關心的問道。
以井高如今的身份,一個人開著車到處跑,危險不危險另說,但是其實很不負責任的啊!他身上有著太多的責任和太多人的期許!而她便是讓他這么不負責任的原因嗎?
井高看著眼前高挑、明艷、俏生生的大美人,便站直身體,笑著道:“我來辦一點私事,不需要興師動眾。”國內還是很安全的。他不必像在港島那樣警惕著。
而且,他很久沒有享受開車的樂趣啊。這一路上從深城開過來,走高速沒有堵車,接近兩個小時就到了。
“哦。”凌初晴清亮的美眸看著井高,溫婉的一笑,再避過他的眼睛,視線越過他,看向珠江的風景,眉眼間有著一股難言的風情。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是不是已經將她的心思給泄露出去?
井高欣賞著眼前高挑明艷的大美人一縷青絲千萬轉、情在心頭口難開的嫵媚嬌柔的美態,禁不住微微有點失神,隨即笑一下,溫聲道:“初晴,上車吧。”
真要論起來,時年三十歲的凌初晴比他身邊的聶云曦還要美一分。容顏97,身材97。她畢竟要小兩歲。而且一直都是養尊處優,保養的非常好。
所以,他這見慣美人的人都會短暫的失神。也難怪喬松柏對她念念不忘,都不惜弄死她丈夫。
當然,聶教授和凌初晴各擅勝場。聶教授的氣質、才情更勝一籌。凌初晴在商業上完全是個小白。初晴更像是一朵美麗的白玉蘭,需要人呵護。聶教授要堅韌的多。
“好啊。”凌初晴輕聲道,克制心里給他整理一下衣領的想法。江邊的秋風有點大。
井高很紳士的幫凌初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再轉過去坐到車里,開著車平穩的前行。車內,充滿著美人身上好聞的香氣。
“初晴,我還沒吃午飯,推薦一個地方。”井高笑著道。
凌初晴心里一柔,這么急著來見她的嗎?清亮漆黑的美眸看著他的側臉,又有點嗔怪。指著路,“就往前面右拐,直走十分鐘有一家CBD,里面有不少餐廳。井總,你別仗著現在年輕身體好,要按時吃飯呢。”
井高笑道:“虛心接受,堅決不改。”
都說三十歲的女人好,懂事,會疼人。很多人覺得這是在開車時。其實,在生活中也一樣啊,大美人這溫語的關心足以讓人心情蕩漾。忍不住想去撩她。
凌初晴忍不住輕笑,白皙充滿著古典韻味的俏臉上浮起嬌艷動人的笑容,微嗔道:“井總,哪有你這樣的啊?”心里甜滋滋的,但不敢再和他調情,說道:“井總,你是給誰求平安符?”
井高也沒騙凌初晴,說道:“你認識,關語佳。我想給她求一個。”
凌初晴確實見過井高的“大管家”關語佳,腦海中不禁浮起那個嬌艷靦腆的極品美少婦的容顏,突然間心情便低落下來,神情黯然的道:“哦。”
井高知道原因,但他沒法去安慰凌初晴。開著車到CBD里,先和凌初晴一起吃了廣式茶點,喝著清茶,吃著點心,在午后時分閑聊著,然后開車帶著她一起到光孝寺禮佛,求取平安符。
先給了一大筆香火錢,見到光孝寺里的和尚。和尚這個詞在佛教里算是尊稱。不是出家人就可以叫“和尚”。必須是佛法精深的人。
在寺后一處僻靜的禪房里,老和尚招待井高、凌初睛喝茶,把話直接說透:“井施主,在菩薩面前求平安符,貴在心誠。不是說心誠則靈,而是心誠則意真。真切的祝福在平安符,給自己在意的人佩戴,這代表著你的祝福,寄托著你的期盼。雙方都心安。心安則神定。自然是福雖未至,禍已遠離。”
井高點點頭。他這些年見過不少修行中人,確實是有一些人把世道、人心、病理看得非常透徹,能把話說的非常明白。比如這位老和尚。
其實,有些東西要配合中醫理論去理解。比如一個人每天心情都很好,只要飲食、作息得當,那輕易能生病嗎?這就叫:福雖未至,禍已遠離。
老和尚道:“戒齋沐浴三天。在菩薩像前求取平安符。”
井高答應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