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郭思月的來電,井高很奇怪,但還是答應下來。步行到郭思月所在的獨棟花園洋房中。
在二樓見到一身黑裙,典雅高貴的美婦郭思月。
“井總,謝謝你能過來。這邊坐!”郭思月邀請井高到二樓的一處露臺處就坐。
四月上旬午后的春風徐徐吹來,帶著一股柔和的陶醉感。一條條縱橫的小巷,三三兩兩寫生的美術生,與民國風情的歷史建筑構筑出的畫卷充滿著慵懶和靜謐。
“喝點什么?”郭思月做個手勢,衣袖飄飄,更顯她典雅的美婦氣質。只是,態度略顯殷勤,不像港島時找井高那會兒的精英女總裁范兒。
個中感覺很微妙,但是以井高的情商,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而此時他也明白過來,早上的偶遇恐怕不是偶遇,而是郭思月有意為之。
“可樂就好吧!”
井高微微一笑,坐在藤椅中。這處露臺很寬敞,單他和郭思月面前的木桌就有兩米長。桌面上陳列著紅酒、香檳、可樂。還有各種水果。
很明顯,郭思月研究過的井高的飲食愛好。
郭思月起身給井高倒了一杯可樂,重新坐在井高的對面,挑起一個話題:“井總平常休息時間除開踢球,陪女孩子,還會做些什么?”
作為商海中的精英,她肯定不會貿然的就拋出談判的話題,而是先要和井高交流幾句,暖一下相互見的氛圍。
這樣可以增加幾許成功率。
井高看著眼前氣質非常好的大美人,四十歲許保養的還如同三十多歲的麗人,肌膚如初雪一般的白。一雙大眼睛美麗、充滿著靈性。風華璀璨。
有一種經歷了時間、世事沉淀下來的風情在午后的時光里流溢,韻味十足,成熟誘人。
你會情不自禁的想知道她的故事,探索她每一寸土地。
“瞎混啊。”井高灑脫的說道,并不去反駁郭思月說他“陪女孩子”這種話。根據席思顏的說法,他的風流之名,已經從投資圈傳到娛樂圈。
“郭總,你不會真的請我來喝下午茶的吧?”
這是進攻。
郭思月輕笑,用尾指輕捋著耳邊的秀發,這個動作令她溫婉動人,帶著成熟美婦的風情,雙手攏著茶杯,反問道:“不行嗎?”說著,自己笑起來。
肯定不是的真的只請他喝茶。
她相信井高知道。
井高笑起來,倒有些不忍心繼續進攻,或者說逼迫她,說道:“我其實倒寧愿是真的。郭總,靈瑜給我轉達過你的要求。我現在可以給你答復。
我拒絕購買林氏紙業和藍湖酒店的股份。這會給銀河集團注入流動資金。”
郭思月感受到井高的善意。真要繞圈子,這場下午茶能繞到晚飯時間去。本來就是下午四點了。而這會讓她非常的尷尬。因為主動權在井高手中。
一雙充滿靈性和智慧的美眸看著井高勸說道:“井總你不買,還會有其他潛在的買家。我無非是多付出點時間、代價。其實我個人希望你來購買。”
“為什么?”井高喝著可樂看著眼前氣質動人的美婦。精美的黑色長裙很好的勾勒出她兇前高聳的曲線,襯出她雪白的肌膚。
談到這會兒郭思月心情也放松下來,井高明顯是坦誠布公的和她談能不能成雙方把條件擺出來再看各自的意愿。輕快的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都聽聽。”
郭思月娓娓道:“假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都已經贏了,沒有必要再對銀河集團耿耿于懷。真話是:我預估你可以付給我大量的現金。這很重要。”
井高給說的笑起來“郭總你這個理由不夠的!從我個人內心的而言,我其實很希望購買林氏紙業。對藍湖酒店的資產倒無所謂。但是,我不想用我的資金去救銀河集團于危難之中。這事干的太操蛋。”
郭思月并沒有“據理力爭”,而是慢慢的喝著茶。
她是很聰明的女人,久經商戰。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就不同。她無法從這個角度去說服井高的。
春風徐徐。露臺里可以看到金黃的夕陽鋪陳在縱橫的小巷中。
半響之后,郭思月徐徐開口真誠的道:“井總,我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勸你兩句你愿意聽嗎?”
井高做個手勢。
郭思月美眸看著井高,說道:“你應該聽過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以鳳凰集團的體量如果你在國內沒有競爭對手你反而很是危險的。”
井高一聽就懂。君不見有移動,就有聯通,然后還有電信。君不見,有中石油,就有中石化,還有中海油。有一礦,就有二礦。
“郭總,謝謝!”井高舉起裝著可樂的玻璃杯示意,道:“所以,我目前將鳳凰集團的重點業務限定在芯片、手機幾個領域內,并沒有搞全面的擴張。
像礦業、航運、化工業、重工,這我都不會去涉及。話說到這里,我坦白的說,我很忌諱任總在體制內的人脈。所以,我目前連挖旬植醫藥的人員都禁止。
避免給人抓住話柄,說我操縱股市。
其次,收購銀河集團國內的資產,也應該是我要避免的。同時,我也不會對任家搞窮追到底的清算,以免激起一些人的反感。這反而得不償失。
目前鳳凰集團對銀河集團持續的動作都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不會再涉及到其他的范疇。落井下石,有的是人去做。任總這些年有些仇家的。
當然,我只是對任家顧忌。前段時間站隊銀河集團的人,我該收拾還是要收拾。自古就是,畏威而不懷德!”
聽到這里,郭思月不免輕嘆口氣,注目著井高,有點無語。很顯然,她提到的因素,井高早就考慮到,而且比她想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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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進退,守底線。這其實是她想勸井高得。經商到一定程度,就得有政治上的考量。
而任河在這上面就是太飄,根本聽不進任何勸說的話。最終才有這樣的“大禍”,人到晚年,把一輩子奮斗得來的名譽、臉面陪得精光。
以井高目前的說法,他不會再針對任家的任何人。但是,以她對井高的了解來說,只怕這不夠吧!
要知道,目前銀河集團是僵而不死,她只要籌集到足夠的資金,還是能讓銀河集團在三五年內緩過勁來的。雖然聲勢大不如以前,但是還有任河的人脈在,將來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眼見著天色漸晚,難得談話氛圍這么好,郭思月邀請道:“井總,我請你吃頓便飯吧,能否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