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一晃而過。
眨眼已經來到了聚會之夜。
新澤西。
普林斯頓教學醫院外。
“禮賓車?認真的?”
拄著拐杖的豪斯醫生看著停在門口等待的豪華加長林肯,對著好基友威爾森醫生吐槽:“還真是壕無人性啊。”
“這是尊重。”
威爾森醫生看著下車走過來為他們開車門的司機,嘴角含笑:“說真的,豪斯,鄧肯醫生真的不錯,你別亂來!”
“就這么一點東西,就把你收買了。”
豪斯醫生搖頭,避開試圖攙扶的司機,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卡梅隆,你先。”
威爾森醫生很有禮貌的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美女醫生卡梅隆。
“謝謝。”
卡梅隆醫生道謝一聲,彎腰進入了禮賓車。
威爾森醫生對著司機道謝一聲,也彎腰走了進去。
司機回到駕駛座,請示一聲,駕駛禮賓車平穩駛離。
“豪斯,說真的,你別亂來。”
威爾森醫生打量著禮賓車寬敞的空間,忍不住再次提醒好基友:“你看看鄧肯醫生又是禮賓車來迎,選的酒店又是一眾醫生所在的中心點,各種細節都考慮的很到位了。”
豪斯醫生打開車內酒柜,翻了翻,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
“這既能看出鄧肯醫生對我們的尊重,也能看出鄧肯醫生考慮的很周到。”
威爾森醫生擔心的看著好基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豪斯醫生撇嘴道:“這是典型的‘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對不對?”
“對。”
威爾森醫生搖頭道:“但不是獵槍,而是加特林!你們昨天第一次通電話,他也只是真誠邀請你來赴宴,你卻冷嘲熱諷一頓,還讓他穿女裝,引起他的反擊,這純屬你先找茬。
我不知道這一天你又弄到了什么隱秘訊息等著回擊他。
但是我希望你適可而止,不要弄得收不了場。
不是每個人都…是好脾氣的。”
“你是想說不是每個人都遷就我這個瘸子,是吧?”
豪斯醫生瞄了好基友一眼,立刻說出了威爾森醫生停頓之處真實想說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
威爾森醫生歉意的看了豪斯醫生一眼:“不過既然說道這里,如果等下你做的過分了,的確不是每個人都會遷就你的任性和惡趣味的。
特別是同樣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的亞當·鄧肯。
我敢肯定他不會遷就你的。”
“那才有趣。”
豪斯醫生微笑,見好基友臉色難看,調侃道:“放心吧,我是來和他交朋友的,當然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我當然同意。”
威爾森醫生哭笑不得道:“我巴不得你多個朋友了,那也不用每晚都拉著我了。”
“你婚姻的不順,別全壓在我頭上。”
豪斯醫生嘲諷道。
威爾森醫生無言以對。
作為一個能和有嚴重心理問題的豪斯醫生成為唯一好基友的人,他自然也有他的問題。
美女醫生卡梅隆全程無言。
自從被豪斯醫生一語道破她的擇偶觀,她就不太敢主動接話。
西天大酒店。
禮賓車到的時候,亞當已經等在外面了。
“威爾森醫生,卡梅隆醫生,歡迎!”
亞當很熱情的上前為兩人開門。
今晚這個小聚會,邀請的都是各領域的專家。
他們之所以愿意過來,自然是看在亞當的面子上。
這是很大的人情。
因此亞當不僅每個專家都派了禮賓車去迎接,還特意站在門口迎接。
畢竟除了美女醫生卡梅隆這樣的青年俊彥,很多專家都是中老年前輩,值得亞當盡可能的給與足夠的尊重。
“豪斯醫生,你也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亞當看向最后走出來的豪斯醫生,微笑道。
“沒辦法。”
豪斯醫生看了好基友一眼,目光落在亞當身上,審視了一番后,笑道:“鄧肯醫生這么熱情,我怎么好意思不來,嗯,我是過來交朋友的。”
“那太好了。”
亞當笑道:“今晚到場的都是各領域的專家,只要豪斯醫生你愿意,一定能交到滿意的朋友的。”
“他們?都是一些無趣的家伙罷了。”
豪斯醫生撇了撇嘴:“你很有趣,我是來和你交朋友的。”
“我的榮幸。”
亞當眉毛一挑。
“給!”
豪斯醫生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媽媽的聯系方式,我知道你想要的~”
威爾森醫生:“…”
卡梅隆醫生:“…”
亞當眼睛一瞇,神色自然的接過,點頭笑道:“如果有需要,我會給豪斯夫人打電話的。”
眾人:“…”
“格蕾!”
亞當將名片放在口袋中,朝著身后的萊克西一招手:“你帶威爾森醫生和卡梅隆醫生進去。”
“兩位,請跟我來。”
萊克西連忙上前,恭敬的邀請。
“威爾森醫生,卡梅隆醫生,你們先跟格蕾醫生進去,我有醫學方面的疑惑想請教豪斯醫生,稍后就過來。”
亞當微笑道。
“去吧,我和亞當已經是朋友了。”
豪斯醫生對著好基友笑道:“別那副表情,讓人誤會我們有什么超友誼的關系,就不好了,今晚可是有不少美女在場的。”
威爾森醫生很無奈,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萊克西先進酒店去了。
“豪斯醫生,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等眾人走后,亞當嘆息道。
“沒有誤會。”
豪斯醫生饒有興趣的看著亞當:“我越來越覺得我們是最佳的搭檔。”
“強扭的瓜不甜。”
亞當搖頭道:“我們的理念不同,這才是我為什么從來沒有向你申請過。”
“我知道。”
豪斯醫生點頭道:“你只想救那能救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而我只想救那百分之一。”
“百分之九十九難道不更值得拯救嗎?”
亞當看著豪斯醫生:“只要你愿意,你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那又怎么樣?”
豪斯醫生不以為意道:“該死的依舊會死,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將精力放在那最尖端最不可能的百分之一上。
這樣才能推動醫學的進步,讓平庸一點的醫生,也能輕松利用我們的科研成果,治療你想治療的那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