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稍稍涼爽了一些,這也代表著冬天就要到來了。
等進入了十月份之后降溫非常的迅速,全球急凍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緩解的現象。
電視機中的專家們坐在沙發上暢談著冰河紀的降臨,憂心忡忡但面帶笑容的談著人類以及其他生物的未來。
世界末日仿佛就在眼前,但人們早就被這些可怕的概念嚇唬得麻木了。
一開始人們還會很擔心,去教堂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倍。
現在人們已經麻木了,他們不再去教堂尋求安慰,而是努力的工作讓天氣冷的時候可以更多的用上暖氣。
周末,又是一場聚會,聚會的主角是林奇,以及聯邦國會參議院議長,以及和他的心腹。
如果說財富是水,人是渠,那么政治就是連接這些渠讓誰能通過的控制器。
利益的輸送歷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議長的背后也有很多其他的資本家在支持他。
他們通過議長對國會的影響力從中獲得了很多的幫助,這些幫助中大多數都比財富更重要!
比如說去年國會通過了排污等級規劃的修正桉,讓原本并沒有清楚劃定“污染等級”的評定有了更清楚的劃分。
看上去這好像是一件好事,至少微量污染,輕度污染,中度污染和重度污染有了明顯的區分以及對待方法。
但實際上這是有大資本在背后推動的作用,其目的并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是通過排放污染的劃分,把原本需要遷移的工廠繼續留在原地,然后通過少量的投入減少污染物排放就行了。
他們的做法是把通過一根管道排放的污染物變成用多根管道排放到不同的區域去。
這樣比如說五個地區的輕中度污染,肯定比一個地區的重度污染更好。
這樣投資少效果好,而且適用于很多工業污染嚴重的企業。
議長做了這些事,那些人自然要有所表示,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能分到好處,這就是利益和利益輸送最真實的一面。
現在議長自己打算換個地方,但自己手下這些心腹卻暫時不能離開,他們得重新找一個“道標”,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場小范圍的聚會。
并且參議員對候選議長的投票也很關鍵,他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萬一議長這邊遞交了辭職報告并公布了候選人名單,那邊就有人偷跑摘了勝利的果實,這麻煩可就太大了!
來這里的人最年輕的都有四十多歲,除了林奇。
但林奇年輕的面孔不會讓這里的先生們覺得他是不可靠的人,恰恰相反的是每個人看見林奇時,表情都迅速的從愕然變成了充斥著喜悅的熱情。
他們和林奇握手,和林奇說話,在議長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時,他們單純的認為議長和林奇搭上線了。
這簡直太棒了!
林奇不僅有錢,還有資源!
人來的很快,大家都很守時間,他們簡單的聊聊最近的發生的事情之后,就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穿戴了護具,并提示他們如何使用獵槍。
其實大多數政客們都會使用獵槍,特別是高層政客們。
有總統喜歡打高爾夫,有總統喜歡打保齡球,也有總統喜歡打獵!
而總統中又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參議院的,所以不難想象當有一個影響力巨大且地位很高的家伙喜歡打獵時,大家也都會有諸如此類的愛好。
“這是我第一次體驗貴族式狩獵,老實說我有點緊張!”,議長的年紀雖然大了,但也參加了活動。
他不去打那些大獵物,就不需要用大口徑的武器。
小口徑的用來打兔子什么的獵槍,后坐力并不強。
畢竟狩獵的目的是獵物以及吃獵物,而不是用十幾顆鋼珠把獵物打成碎肉!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蓋弗拉人圍起來的獵場只允許貴族進入,而且也不對外營業,這就是私人場所。
不少蓋弗拉貴族雖然回了蓋弗拉本島,但這邊的產業并沒有出售或者放棄。
他們也認識到了蓋弗拉本島的脆弱,萬一以后再爆發戰爭,他們可以提前撤離到這邊。
所有的產業都有人打理,卻不接待其他人,除了林奇。
林奇笑了笑沒說話,介紹著這里的一切。
“這里每個季度會投放了大約三千只絕育過的兔子…”
剛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被議長的好奇心打斷了,“為什么要給它們絕育?”
一旁獵場的負責人此時接著說道,“先生,如果不給兔子絕育的話,只需要一年時間,這里到處都是兔子!”
兔子的繁殖能力非常可怕,和老鼠有一拼。
隨后林奇又開始繼續介紹,“除此之外還有大約兩個鹿群,兩個狼群,聯邦獅,棕熊…”
人們不斷的發出輕微的驚呼聲以表示對獵場規模的尊敬,畢竟這么多東西本身買來的價格就不便宜,還要把他們飼養在這里。
并且每個季度都會投入大量的費用用于維持各個群體之間的數量,保證它們的食物。
而這么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打造一個自然保護區,僅僅是為了讓貴族們在狩獵中得到樂趣。
狩獵的過程一如每次狩獵那樣完美,獵場的獵人們把獵物圍攏讓它們出現在主力隊伍的面前,然后被大家射殺。
獵人們會當場剝皮取肉,血腥,但卻給人一種很特別的爽快感。
狩獵持續到下午,大家在獵場里的休息區休息了一會,晚上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那些獵物經過廚子們精心的烹調味道好極了,而且新鮮的食材是外面體驗不到的!
再大的餐廳,酒店,他們的食材都是不那么新鮮的。
而這里,才是絕對的新鮮。
等廚子們表演完拿手的絕活之后,整個用餐的營地只剩下他們這些人。
其他獵人分散到周圍開始警戒,夜里的光線會把周圍的動物都吸引過來。
趨光性永遠都被刻在生物的靈魂里,無法被驅散。
“我和林奇談了談,明年打算向國會遞交辭職書。”
議長在餐桌上的第一句話,就讓周圍用餐的人們有些騷亂。
他看著這些人,抬起手讓他們安靜下來,“不用太擔心我離開后的問題,這也是我們今天坐在這里的原因。”
他看向了組長,“我和林奇先生聊過,接下來他會推動組長成為候選人然后投票,他是自己人。”
“我希望你們能給把票給他…”
人們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開始思考。
這就是國會最常見的一幕,陣營無法改變,但立場隨時隨地都會變化!
他們在思考組長上臺的好處和壞處,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一旦議長辭職,他們每個人手里的票,就會變得非常寶貴!
參議院不是眾議院,眾議院那么多人,多個一票兩票對結果的影響其實并不太大,很少會有一兩票決定勝負的情況。
如果有,那么一定有些壞東西在干壞事!
但是在參議院,席位就那么四十幾個,能成為候選人絕對都是有一定支持者的,否則連最初的門檻都過不去。
而這也意味著參議長的投票,要么是大比分領先,要么就是兩三票的差距!
a多了一票,b少了一票,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增加了兩票!
所以每個人手里的掌握著的票數,都能夠通過一些方式讓它變得更具有價值!
在議長沒有退休時他們能堅定站在議長這邊是因為議長的對國會的統治力,影響力,沒有人可以比擬。
但他一旦退休,他就喪失了那些讓這些人立場不動搖的基礎,他們現在就表現出搖擺,也不奇怪。
此時有人問道,“…(議長),你對辭職后的工作有什么安排嗎?”
這句話好像是在關心議長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情況,其實他問這話的目的,是一種持續的權衡利弊。
要是議長直接就退休了,他們的立場就會變得更符合他們利益訴求的選擇。
如果議長還有后續手段,他們也許還會是他的心腹。
議長,組長,林奇,以及其他人其實都知道這一點,聯邦的政客比女表子們還直接!
議長笑著點了點頭,“凱瑟琳州政府那邊搞了一個顧問組,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州政府和地區的法規政策。”
林奇此時也接上了話,“凱瑟琳和教授在政府工作方面雖然有經驗,但她們缺少州政府級別的行政工作經驗。”
“考慮到斯勒姆已經成為了世界關注的焦點,所以我們需要增加一些手段措施,讓地方政府不會出現什么在我們預料之外的事故!”
“組建一個顧問組就顯得很有必要,它會平行于地區議會。”
林奇沒有深談,給顧問組更多的權利實際上也是對議會的制衡。
但這些其實都是流于表面的,對林奇來說,行業委員會,才是最關鍵的那個。
所以其他什么結構組織拿到的權力再多,都不會影響他對斯勒姆的控制能力。
聽到議長和林奇這么一說,大家的心思又有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