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國內的軍事裝備制式標準,前兩年的時候已經完成了統一。
不同意沒辦法,國防部要求的。
林奇寫了一份建議信給國防部,表明了蘭英航工在競爭上的一些小手段不僅不會給聯邦帶來什么好風氣,反而會使聯邦的軍力倒退。
這封信引發了國防部的高度重視。
其實說白了,就是蘭英航空在空軍方面主動普及“蘭英式標準”,培養飛行員的飛行習慣。
當時林奇被他們坑了一把,
所以蘭英航空的轟炸機最先拿到國防部的大訂單,他們自然也擁有優先培養飛行員的權力。
如果林奇什么都不做到,當飛行員們先入為主的習慣了蘭英的那套標準,以后黑石航空的戰斗機布局就必須按照蘭英的標準去做。
到時候他們再搞個什么布局專利之類的,就能一直從林奇身上吸血。
對于這種低級手段,林奇向來不會妥協,
反手就是一拳。
國防部開始調查這件事,并且也因此延伸出了其他的問題。
聯邦國內的軍工集團都有自己的標準,
在黑石安全為他們有償試驗武器性能時,各種武器彈藥不通用成為了一個麻煩。
隨后國防部發布了新的要求,在十幾場聽證會后,公布了新的軍購標準。
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制造你自己的獨特標準,但是國防部采購不會考慮采購這部分!
這也導致軍工集團要么順從國防部的要求統一標準,要么就不做國防部的生意。
但民購,怎么比得上軍購?
這也是軍工集團的武器商品在民用和軍用方面差別更明顯的原因!
現在,軍工集團希望能夠在世界發展委員會成員國內,都推廣聯邦標準,聯邦政府對此也沒有什么好反對的。
從基礎出發來說,這樣便于戰場補給,隨便見到一把槍手里有子彈就能用。
或者彈藥打完了,隨便翻翻陣亡士兵的口袋,
找到子彈就能押進槍膛。
軍事裝備標準化的優點不只有這么一點,
這樣做也是方便軍工集團“入侵”其他國家的軍事裝備體系。
在大家標準一致的情況下,
想要市場占有率,
就要拼設計,拼性能,拼價格。
恰恰這些都是聯邦最擅長的!
對于聯邦方面提出的要求,
特使考慮了一會之后,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兩年他們也在關注聯邦的發展,也知道統一軍備制式標準的好處,現在特使也辦法在這個問題上想的太多太遠。
畢竟戰爭已經爆發了,大家的時間都不多,他不可能回國后找一群專家坐在一起一邊喝著下午吃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討論這么做的好處和壞處。
在沒有明顯問題的情況下,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要求,既然聯邦人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么安美利亞戰場的武器,不如聯邦人順帶著提供了吧。
子彈什么的他們自己能解決,制式武器其實也不算過,百萬規模的武器也就幾個億…
談到最后,終于談到了支付方式上。
國際事務部最高長官最先提出了“以安美利亞地區的征稅權和關稅權為質押”,要么蓋弗拉政府把錢換上了,聯邦政府歸還這兩項權利。
要么就是通過征稅把蓋弗拉政府欠下的錢收購了,然后再歸還兩項權力。
比起特魯曼先生的底線關稅權,在他的基礎上,國際事務部的“聯邦之鷹”多增加了一項征稅權。
有時候談判就是這樣,你如果告訴別人你想要一百塊錢,他們會覺得給你十塊錢都是多的。
可如果你告訴他們你想要一個億,
說不定他們會在猶豫中給你開個一千塊的心理價位。
什么是高,什么是低,首先得有個標準,誰先提出這個標準,誰就更具有優勢一些。
特使自然不可能一口答應下來,這種事情他這邊要是敢答應,回國就要被絞死。
盡管大家都知道就算他答應下來,蓋弗拉也不會有什么虧損的地方。
人民會接受不了,所剩不多的貴族會接受不了,戰爭接連的失利需要有人來做出氣筒。
很顯然彭捷奧人不是這個出氣筒,那么他就只能是這個出氣筒了。
大家各不相讓,又是拍桌子,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但誰都沒有真正的離開。
十幾分鐘后,特使要求要打一通電話,被應許了。
他在單獨封閉的房間里,撥通了首相閣下面前的電話,不是他多么相信聯邦人不會竊聽他的電話,而是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
只要他還在聯邦,就肯定逃不出被竊聽的命運,除非他能回到蓋弗拉面對面的和首相討論。
可安美利亞的局勢不支持他這么做,他只能試一試了。
好在,他來之前和首相談論過一些密語,這些密語能混淆竊聽人員對他們交流的理解能力,這就足夠了。
通話并不長,太長的內容會呈現出一種規律性,這就能夠讓聯邦人找到一些破解密語的訣竅。
在短暫的休息,補充食物和水之后,特使又回到了談判桌邊,開始了激烈的談判。
兩個多小時后,特使冷著臉離開了,而國際事務部最高長官,則親自到總統府,報告這個好消息。
此時特魯曼先生正在處理一些文件,安全機構要對國內進行大范圍的肅清,就難免會觸碰到一些民眾的“禁區”。
比如說,自由。
在戰爭時期,即便是自由,也不應該是無限的,可即便如此,還是需要總統授權。
這關系到很多問題,特魯曼先生的征詢很細致,授權也很謹慎。
以至于國際事務部最高長官又等了二十來分鐘,才見到特魯曼先生。
“這是我們談判的成果。”
他把紀要和文件遞了過去,特魯曼先生從他的臉上讀到了一些積極的東西,疲憊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他沒有立刻翻開那些文件,直接問道,“看起來是一些好消息?”
國際事務部最高長官笑著點了點頭,“十年的征稅權,不過他們有機會提前贖回,以及二十年的關稅權,同樣可以提前贖回。”
特魯曼先生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驚喜的神色,十年的征稅權,這就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他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文件閱讀了起來。
文件的內容比簡單的敘述更詳細,蓋弗拉內閣政府許諾的這些權力盡管有被提前贖回的可能,但是都是有最低限制的。
比如說征稅權,就算他們想要贖回,也必須在聯邦連續征稅六年之后,在前六年,就算他們想贖回,也不可能。
關稅權也是一樣,十二年的最低底線,這些足以確保聯邦政府的權益不受到任何的威脅。
而這也是能談成這樣的結果,盡量的大開口,然后小心謹慎的保留還價。
看到最后,特魯曼先生認為它是合適的,隨后拿出筆在最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完美的結果,我不能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了!”
有些事情聯邦政府做起來可能會有點棘手,但別忘了,聯邦是一個資本社會。
特魯曼先生其實從一開始聽取了林奇的建議把目光放在這方面,就沒有考慮過自己來操作。
他會把這些權力打包委托給聯合開發公司,或者一個新的公司,讓這些資本家們去壓榨安美利亞的商業價值。
到時候大家分賬而已。
就算這些公司做得再怎么過分,人們也不會說聯邦政府的不是,實在是反應太大了,無非就是換一批人。
而且這些權力它不僅能夠為聯邦政府帶來經濟效益,更能夠幫助聯邦政府,獲得這個地區的一種潛在的支持。
特魯曼先生讀過林奇所有的“著作”,也看過那些延伸出來,比較知名的學派代表著作。
經濟決定了底層社會的相性,別說十年了,五年時間,足夠讓安美利亞地區的底層民眾比蓋弗拉更接受聯邦政府。
也許這些東西從目前來看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價值,但總有一天,它能夠用上!
聯邦政府和蓋弗拉政府的秘密談判結束之后,大批的物資就開始向安美利亞地區輸送,聯邦第三艦隊更是直接被派遣到安美利亞外海配合蓋弗拉進行護航和戰斗!
安美利亞戰場的壓力開始增加,彭捷奧帝國也不得不加快對安美利亞地區的軍事投入,雙方都開始了沒日沒夜的炮擊,以及空戰。
聯邦社會整體上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除了人們經常抱怨對高稅率的不滿之外,也沒有更多的事情。
隨著安全機構開始對內肅清,聯合地方警察局和調查局,整個聯邦的治安倒是提高了不少。
就連那些經常出現在街頭的幫派成員,也都悄悄的收斂起來。
前線的局面依舊焦灼,彭捷奧軍事集團曾嘗試奪回失地,不過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隨后一名情報人員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據說彭捷奧軍事集團針對聯邦的坦克進行了復刻,彭捷奧軍事集團也開始大批量生產一種以神話動物命名的坦克,正向納加利爾前線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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