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來到華山山腳,他的傳功堂也建造了數十座建筑,但離完工之日還遠。
按照岳不群的規劃,黃沙門傳功堂有三百多座建筑,能容納三千個弟子居住與修煉。
如今還差很多,岳不群估計,等到幾人原來的屬下全部到齊的時候,恐怕都弄不好。
不過岳不群并不著急,與負責統籌此處的雜工領隊溝通了一下,了解了大致的進度,叮囑他把握好質量,就飛身而起,向東而去。
四月不見的希夷山,也模樣大變。
沖天而起的九條水龍,帶起了漫天的水汽,滋潤了希夷山四周的土地,孕育了無數的植被。
整個希夷山周圍十幾里方圓,一片青翠。
這條被取名為希夷的小河,在這里拐了個彎,在希夷山下形成一個千余畝的希夷湖,然后越過山谷,傾瀉進了山谷外面的盆地。
昔日植被稀疏的盆地,被連續灌溉了三個月,已經是湖泊處處,綠茵如毯。
這里屬于外圍地域,岳不群在離開之前,讓林之校仿照月牙湖,把這個千里聚靈陣的一部分靈氣,導入希夷山和希夷湖。
經過希夷山和希夷湖的過濾,這里的靈氣也溫順了許多,且還向著正常的狀況改良。
只要再過一兩年,這里就會變成一個修煉勝地。
雖然沒有明說,但既然岳不群讓林之校幫著改良這地界,就說明他看上這里了,自然不會有人跟他爭搶。
此時的黃沙島,土地應有盡有,經過林之校對聚靈陣不斷調整,許多大山和河流都被利用起來,不但過濾了暴躁的靈氣,也讓這些大山和河流成為了靈氣匯集的仙家洞府。
整個黃沙島兩百多萬平方公里河流不下數百條。
按照規劃,經過有意引導盡量留住河水待島內能形成湖泊的地方,全部灌滿了水才會允許這些河水往外流淌。
所以,在黃沙島內像希夷山希夷湖這樣的地界并不少見。
希夷湖外的盆地岳不群取了個名——長安。
這里是華山正東,距離海邊大約六百里。
在希夷山的東部,因為沒了河水灌溉,原來的綠植慢慢死去變得更加荒蕪。
不過隨著希夷山西部和南部水域面積擴大,此處的降雨量也在慢慢增多,慢慢會惠及希夷山的東部。
岳不群在長安盆地轉了一圈,發現西南部那個缺口較高,一兩年內盆地里的水不會外流。
從希夷湖泄出的湖水,足可以把長安三分之二的地界灌滿水讓這里變成水鄉。
有些山坳比較封閉,岳不群就祭出飛劍劈出缺口,讓湖水進入一番操作盆地內的所有小山都被水面環繞。
當水面到達缺口高度的時候,一個大號的千島湖就出現了。
岳不群選了個預計能露出水面十數丈、方圓三四里的一座小山,在上面修建了個小木屋,還圈了個小院子,做了個木墩桌子和幾個凳子。
然后在屋子里美美睡了一覺。
回來東極一個月,他每日靜修,但心中隱隱還留存了一絲燥意,讓他總是不太安心。
因此,回到黃沙島后,岳不群就沒有再修煉,一心做事,用大自然的博大,來洗煉心靈,使之更加澄凈。
每日清晨,岳不群按時起床,洗漱,用撿來的干木材燒火熬粥,然后劈柴收拾院子,繼續建造新的木屋,整理圍欄,種植花草。
吃完早餐,就出門整理茶園。
岳不群馭使越空劍,修理出一隴隴土一條條溝,圍著小山轉了一圈又一圈,把小山修理的整整齊齊。
然后松土,除草,挖坑,播種,澆水,再鋪上一層枯葉子。
太陽落山,就下去湖里游一圈,擦擦屁股回家煮飯。
夜幕降臨,炊煙裊裊。
此刻的長安安靜祥和,岳不群就捧著碗粥,像個大傻子一樣,看著湖面的碎金光影,一勺勺吃完粥,然后洗完碗筷,上床睡覺。
每過三日,梅熙梅泉林之校三人,就會有一人來長安向他請教斗戰之道。
岳不群把他們帶出去外海,一頓狂操,讓他們的身體和心靈,都銘記住劍修的狂暴,然后過九日再來體驗一次。
日升日降,花開花落。
岳不群堅持這樣的生活一年多了,即便以前的奴工到來,也沒有打斷他的這種修煉。
謝崇成等人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有打斷他。
他以前的管家趙全等人,與其他人一樣,被收為黃沙門的雜工弟子,也算是完成了岳不群給他們自由的承諾。
謝崇成還把趙全等人都撥到了傳功堂,在岳不群不理事的時候,維護著傳功堂的運轉,繼續建造各色建筑。
林溪云主持華山商行,生意越來越好,又送了兩批人員過來黃沙島,如今的黃沙島,人口過萬,中央千里之地,人跡處處。
大片大片的靈田被開辟了出來,種上了靈谷、靈果。
一塊塊藥田也在何嵐的指導下整理了出來,數百種靈藥被種了下去,打理靈藥的人員,比種植靈谷的人還要多。
一年半的時間,黃沙島只見降雨,卻沒有一滴水流出島外,整個黃沙島內部,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河流被有意引導,流轉在島內各處,在低洼處形成湖泊、濕地。
靈氣進一步被馴服,溫馴程度快要追上東海其他島嶼,在聚靈陣的作用下,靈氣濃度還在不斷上升。
但在這個黃沙島大變革的時期,岳不群卻沒有在華山露一面,后面進來黃沙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一位大佬蹲在黃沙島的東邊。
劈柴,培土,澆水,修枝…
岳不群如同一個真正的茶農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種神仙茶。
他的心里澄凈無暇,身上的氣息淡薄悠遠,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出他是修道之人。
他心里的那一絲燥意,早已消散無蹤無影,流露出來的氣質飄飄欲仙,哪有半份劍修的凌厲鋒芒。
這一年多來,他雖然一次功法都沒有修煉,都神魂對各種劍法、道法、陣法、功法的推演卻一刻也沒有停止,對希夷劍的探索也一次也不拉。
對空間的理解越加精深,這些理解會慢慢表現在他得功法、劍法、道法上。
他以前是一柄略帶鋒芒的劍。
現在,他為自己裝上了一個劍鞘。
劍鞘里的劍,被錘煉了一年,還沒有磨礪,沒有開刃,掩藏著自己的絕世風華。
這一日,本是林之校過來練劍的日子,但岳不群左等右等,也沒見來人,想來是有其他事務耽擱了,遂準備去茶園里看看,還沒起步,一道神識跨空而來。
“太華,東北有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