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你不講武德
劍道指導直接變成了空手互毆，對于這個變化隊員們報以熱烈的掌聲。
和馬看出來了，他們就想看兩個領導互毆。
沒錯和馬算領導。
從警銜來說，和馬是警部補，比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要高兩級。
從職務上講，和馬是劍道指導，自然也算領導。
劍道指導換成體術切磋并不需要對現在的場地做任何的改變，甚至不需要讓坐著的機動隊隊員們挪窩。
榊清太郎直接站到了和馬跟常野雄二之間，看來是打算自己擔任裁判。
他看了眼常野雄二，說：“現在你如愿了，打完這一架老老實實的別再惹事。”
常野雄二點頭：“我知道，放心吧。”
看來榊清太郎一開始就知道常野雄二想找茬。
“準備好了就直接開始吧，不用搞行禮之類的事情了，正好你們兩個項目都不一樣，行禮方式也不同，我也不喜歡看那些假模假樣的禮節。”
常野雄二咧嘴一笑：“我懂的，直接來吧。當然如果桐生警部補執意要做完全套禮節，我也可以等一等。”
和馬：“不必了，我也喜歡直接來。”
“好，那就開始吧。”榊清太郎說，舉起手隨便揮了一下。
然后和馬開始和常野雄二面對面繞圈。
一般競技劍道中互相對峙繞圈，那是觀察對手破綻，繞圈的過程中只要看到對手下盤不穩，會在那個剎那出刀。
雖然現在不是劍道對決，但是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
常野雄二好歹也有20多的武術等級，下盤還是挺穩的。
要不是和馬能直接看到等級，光看繞這兩圈的步伐，完全看不出他實力的深淺。
和馬這個外掛，最大的優勢就是能準確把握住敵人的實力。
沒有這個外掛，光是試探對方深淺就要耗上不少時間和心力。
而常野雄二顯然沒有外掛，所以他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在靜心觀察。
和馬盤算著要不要故意露個破綻勾引他先出手。
這時候常野雄二開口道：“步伐挺穩的，看得出來你的基礎不錯，不是個花架子。”
和馬：“那是。”
畢竟他的劍道已經初涉非人的領域了。
但是光是下盤穩并不能讓和馬贏得這場突然到來的比試。
和馬不想初來乍到就丟臉，他想贏。
可是這么空曠的場地，對方還穿了一件空手道和柔道都會用的道袍，總不能扯對方的衣服當道具吧？
常野雄二還在念碎碎：“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啊？我作為東道主，讓你三招。”
和馬撇了撇嘴，二話不說開始進攻。
常野雄二：“哦，這是空手道的動作啊，而且像是沖繩那邊的流派。”
和馬的攻擊被常野雄二非常輕易的就防住了。
“你這空手道，專門練過吧？是跟你剛剛說的那位會打空手道的朋友？”常野雄二一副拉家常的口吻，連氣息都沒亂。
和馬也鎮定自若的回應：“你猜對了。話說你居然不光看出了是空手道，還看出來是沖繩的流派啊？”
“我說我感受到你的招式中的海風味你信嗎？”常野雄二說。
和馬再次確認了一下他頭頂：沒有靈魂詞條，等級也沒有超過30，他不懂心技一體。
“我不信。”和馬回答，“對你來說招式就是招式而已，你什么都感覺不到。你一定是通過沖繩的空手道流派特有的技術特點認出來的。”
常野雄二哈哈大笑：“沒錯，就是這樣。武術家們所謂的從招式中感受到東西，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正好這時候和馬一輪攻勢結束，拉開距離恢復架勢。
趁著這個空蕩和馬對常野雄二豎起食指搖了搖頭：“不是哦，當你境界到了就真的能感受到東西。”
“你想說你就是靠這個破獲的三億日元劫案嗎？”
和馬繼續搖頭：“不，三億日元劫案的主犯劍道水平很差的，他還沒有到那個境界。我發現他練過劍道只是因為站姿，也就是所謂的技術細節。”
常野雄二哼了一聲：“果然是這樣嘛！心技一體根本不存在！現在多少招了？”
和馬：“那要看你怎么界定‘一招’這個概念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你攻擊了挺久了，我要進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常野雄二前踏一步，直接抓和馬身上劍道服的衣領——其實劍道、柔道和空手道的練功服都是一種款式，區別基本沒有。
和馬直接一個后滾翻。
“對付練柔道的人，誰都知道要小心你們的投技。”和馬大聲說，“放棄吧，不會被你抓到的。”
“天真！你光知道柔道有投技，不知道柔道還有寢吧？”
這個詞聽起來像是要干的事情，它也確實有那個意思，但是在柔道里這是個技術術語，指關節技之類的地面固定技。
可能是因為這些技巧使用的時候雙方都會倒在場地上，所以就被叫做寢。
和馬后滾翻逃跑。
不管是投技還是寢技，用出來的前提是抓到對手。
只要不被抓到就好了。
常野雄二惱火的吼道：“你是個皮球嗎，滾來滾去的！”
和馬沒理會。
這時候和馬通過幾個翻滾已經看出來了，常野跟不上自己的速度。
畢竟自己劍道都40級了，雖然現在不能用劍道的招式——因為手里沒竹刀——但是40級劍道帶來的反應速度不會因為和馬空著手就溜掉。
和馬不再后滾翻，而是雙手背到身后，用仿佛香港武打片一樣的動作閃開常野的攻擊。
“你柔道技術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來了，你很慢啊。”
和馬是那種被嘲諷了就一定要嘲諷回去的性格。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懂不懂啊。”和馬繼續。
常野：“你以為只要躲開所有的攻擊，就能贏得比試了嗎？你要打我才行啊！”
“那啥，我自我介紹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吧，我是柳生新陰流的免許皆傳。柳生新陰流的絕技是無刀取啊，是一個純粹的防御性的絕技。我們這個流派本來就提倡不戰而屈人之兵。”
榊清太郎嘟囔道：“看來這個流派和圣雄甘地很有共同語言嘛。”
和馬：“那不一樣，甘地是放棄了刀，甚至放棄了反抗的手段。柳生新陰流可不一樣，我們從未放棄手里的長刀，只是選擇不用它來斬殺敵人，這不一樣。”
常野雄二打斷了和馬的話：“可你現在只是躲閃的話，并不能讓你戰勝我，你不想今后被人叫做機動隊逃跑科目教官的話，就像剛剛那樣攻擊我。”
和馬：“我正要這么做。”
說時遲那時快，和馬出腿了。
那一瞬間常野雄二喜出望外。
和馬猜測他大概是認定和馬開始攻擊，他就有更多的機會抓住和馬。
然而和馬早有準備，攻擊全是用腿。
空手道本來就是個非常重視腿的武技。
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想用手抓住和馬踢出去的腿實在有點太難了。
和馬連踹七八腳，仿佛他用的不是空手道，而是十二路譚腿。
可惜和馬空手道的等級才還沒到20，這等級大概體現在招式的熟練度不夠上，出招的瞬間他就失去了剛剛躲閃時的速度。
果然想靠劍道練出來的反應速度加成來硬打行不通啊。
和馬現在有種割裂感，不用空手道的招式的時候，他躲閃騰挪流暢得一逼，但是一出手就感覺不得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劍道練得太多了，他現在總下意識的想用牙突。
難道加入了警視廳所以他對記憶里《浪客劍心》中的齋藤一有了親近感？
齋藤一的標志性招式，看起來就是牙突啊。
——不行，我得轉變思路。
不能拘泥于空手道的招式，不然根本發揮不出來我40級劍道帶來的反應速度。
和馬這樣想著，突然變招。
他先劈了個朝天一字馬。
對，《醉拳》系列里盧惠光那種款的。
本來常野雄二看和馬停止進攻，準備抓住空檔攻擊的，看到和馬這個朝天一字馬遲疑了。
“空手道里有這個架勢？”他問。
“你不認識？”
《醉拳》一代78年拍的，已經七年了。
但是醉拳2要到94年，沒錯，神奇94年。
如果現在是94年，以醉拳2的名氣，大概常野雄二會認出來這個動作。
——我要跳出空手道的套路！
和馬這樣想著，繼續照搬記憶里醉拳2盧惠光的腿招。
果然，速度提起來了！
只要跳出了套路，就能享受到我40級劍道的反應速度的加成！
不對，是40級劍道和35級實戰的速度加成！
和馬最近實戰少比劍多，所以實戰等級落后劍道了。
跳出空手道的套路后，和馬幾十秒的時間，就踢得常野雄二找不著北。
“停！”招架不住的常野雄二大聲喊。
和馬再次劈了個朝天一字馬，停下攻擊看著常野。
“你這是什么招數啊？完全看不出流派，亂七八糟的！”他質問道，“你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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