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和馬按著一般參觀見習的流程,先和南條對練一下,展示一下劍道是怎么回事。
第一個回合剛剛演示完,日南里菜直接舉手:“老師,我好像看會了!”
和馬和南條對視一眼,南條直接后退一步把位置讓出來,竹刀也遞給日南里菜。
過去的幾周跑來道場看熱鬧的人里,不乏日南這樣看一遍就覺得自己會了的人。
和馬無一例外都讓他們見識了一下單人滅組的強者的實力。
所以這次南條直接讓出位置,讓日南里菜實際體驗一下,這比什么都有效。
日南里菜站起來,爽快的接過竹刀。
她對和馬行禮的同時,千代子默默站起來去儲藏室拿醫藥箱,準備處理跌打傷。
和馬會很小心的瞄準,一般不會有太嚴重的傷,但是初學者會亂動,和馬也不能保證最后打中的是他瞄的地方。
和馬架起刀,然后認真的叮囑日南里菜道:“待會我出刀的時候,因為氣勢很足,你可能會畏縮,然后亂動,這樣可能會導致打中不該打的地方,所以記住了,如果被氣勢壓倒,別亂動。”
日南里菜本來笑嘻嘻的,看和馬這么嚴肅的叮囑,也收起笑容:“我懂了,被氣勢壓倒就站著別動。”
“嗯,這很重要,切記。”
和馬說完,深呼吸。
“要上了哦。”
“嗯。”日南里菜學著剛剛南條的樣子擺好架勢。
和馬踏步出招,快如閃電,氣勢如虹。
日南里菜手里的竹刀旋轉飛出去了。
她愣在原地,看著和馬,眨巴眨巴眼。
“什么?誒?”終于,她反應過來了,“等一下!前輩!你速度比剛剛南條學姐的時候快!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我速度和剛剛是一樣的,區別在于,你剛剛是旁觀,感覺不到壓力。”
“是這樣嗎?不對吧,絕對是前輩你加速了!”
“千代子,倉庫里有秒表,拿出來計時。保奈美你過來再和我來一遍第一式。”
南條點頭。
千代子放下剛拿出來的醫療箱,又跑回儲物間,把秒表拿出來。
“我來測。”日南里菜接過秒表,擺弄了一下,隨后說,“我準備好了,你們開始吧。”
和馬二話不說向南條殺過去,兩人的過招在一瞬間便完成了。
日南里菜看著秒表:“還真是挺快的…可是,不正面面對的話,完全想不到是那么快的攻擊…”
“沒錯,劍道有時候,在旁邊看和自己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你要再來試試看嗎?”
日南里菜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好,我要再體驗一下。”
南條笑了,讓出位置。
在日南里菜站到和馬面前時,她還開口提醒道:“我覺得你如果不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和馬的臉上,應該至少能動一動。”
“我才沒有。”日南里菜說,“前輩的臉不是我的菜啦,太硬漢了,我喜歡那種更有吃軟飯氣質的帥哥。”
和馬假咳了一聲,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后說:“里菜,我要開始了。”
日南里菜點頭:“好,我知道了,來吧!”
這一次,和馬攻上去之后,日南還是沒反應過來,別說像南條那樣用套路來應對了,她連用劍擋一下和馬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和馬的竹刀輕輕戳中她的右肩窩。
日南里菜卻笑起來:“前輩,你瞄偏了!”
“沒有!我瞄的就是肩窩!”和馬說。
“騙人!”
“聽著,以后穿劍道服對練的時候,你胸這一塊會非常緊,被打到很疼的,所以我不會瞄準這部位。”
和馬說完,南條就補充道:“以前我在越川女子的時候,會和男校的劍道部進行練習賽,那幫男生都瞄著胸來,還嬉皮笑臉的,所以我生氣了就把他們都狠狠的打了一頓。”
千代子:“嗯,有這事,我還跟老哥說過。所以老哥現在和女生對練都不打胴了,就算打也是瞄準腹部來。”
日南里菜:“還有這樣的事情啊。其實我覺得打一打也沒問題啊,疼痛也是的一種類型啊。”
和馬微微蹙眉:“這個…難道我還是拉你拉晚了?”
日南里菜笑得都不行了,真的蹲在地上錘地。
幾分鐘后她才正色道:“沒有啦!不過這種程度,在辣妹當中算是正常水準哦,我的幾個閨蜜會大大方方的聊自己男朋友學會的‘新招數’或者產生的新腦殘想法。”
和馬也笑道:“怎么感覺和湊在一起聊妹子的沙雕男生一個樣?”
“就是一樣的呀。下周如果我告訴閨蜜們,我來你這里學劍道了,她們肯定現場腦補派對。所以不能跟她們說,一句都不能。”日南里菜站起來,重新架起劍。
“來吧,前輩,今天我要學會南條學姐這招。”
和馬卻搖搖頭:“不,南條能應對,不光是對套路熟悉,還因為她這么多年苦練的基本功,初學者是不可能做到她那樣的。”
“那我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練?”日南里菜頓了頓,又問,“我練劍道的話,今后遇到癡漢或者討厭的搭訕什么的,能用劍道保護自己嗎?”
“當然可以。”回答她的是南條保奈美,“就算你不想隨身到竹刀,也可以常備一把雨傘——非折疊那種,折疊傘傘骨太軟了。”
日南里菜點點頭,剛想發表對以傘為劍的看法,就看見南條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于是問:“怎么?南條學姐你笑啥?”
“沒什么,就是想起之前和馬去阻止我訂婚的時候,也是手拿雨傘就闖進來了。”
日南里菜大驚:“你等一下,學姐!你啥的時候?”
“訂婚啊,和馬阻止了它。”
“誒?”日南里菜張大嘴。
“對方是國會議員朝倉靖彥的次子朝倉康純。”
“哈?”日南里菜嘴巴大得可以塞進一個正常大小的蘋果。
她看看和馬:“所以,現在南條學姐和前輩是訂婚狀態嗎?”
“沒有啦。”南條搖頭。
“為什么啊!”日南里菜滿臉不解,“剛剛這不就是一般理解的搶婚嗎?為啥搶完了你們倆不在一起啊?”
坐在旁邊看的美加子一副很想插嘴的表情,但終究還是沒有找到插嘴的理由。
委員長咕嚕嚕喝茶。
南條保奈美用自己的方式回應師妹的疑惑:“和馬教我,女孩子不應該把自己的人生意義賭在婚姻上,所以我想試試看自己能走多遠。”
和馬這里恰到好處的補了一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現在的保奈美,一定能去到非常遠的地方。”
南條:“謝謝師父的夸獎。”
日南里菜沉默了幾秒,忽然說:“學姐,是要考慶應義塾大學政治學部吧?你也想當女首相?”
南條、美加子還有千代子一起:“誒?”
委員長繼續咕嚕嚕喝茶。
和馬清了清嗓子,問日南里菜:“你是想繼續試試能不能接我這一劍,還是跳過見學部分,直接從基礎開始練?”
日南里菜:“從基礎開始吧。前輩會手把手教我嗎?”
“會哦。”
“那就是會貼得很緊啰?”
“不會。”
“為什么?”
和馬頓了頓:“南條,你來教師妹基本型。”
“我錯了我錯了!師父你直接教我吧!直接教我好不好嘛!”
美加子看著和馬和南條一起教導新來的小師妹,嘆了口氣:“感覺日南會長一來,氣氛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
委員長:“這樣不也挺好嗎,來個辣妹類型的女孩子調節下氣氛。”
“不覺得她和我有點重疊嗎?”
“哪有。最起碼你一點不色氣啊,日南里菜可是站在那里就能刺激荷爾蒙分泌。”
委員長說。
美加子摸了摸自己:“這是為什么呢,明明該有的我也有。”
“這種和氣質有關啦。美加子如果想讓和馬認知到你也有很工口的身材,那下次去海邊就大膽穿比基尼吧。記住要那種下身不帶小裙子的款式哦。”
“誒?那不就和直接露內衣沒差嘛!”美加子抗議道。
千代子這時候正打算把醫藥箱拎回雜物間,經過美加子身旁說了句:“這就是藤井學姐你看起來完全不色的原因啊,你還沒意識到嗎?”
“意識到什么?”藤井美加子疑惑的反問。
千代子抱著醫藥箱走了。
美加子目送她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眼咕嚕嚕喝茶的委員長:“你今天,茶喝得是不是有點多?”
“有嗎?可能是今天的茶點比較對我胃口吧。”雞蛋子不以為意的說。
就這樣,日南里菜加入了道場,成為了桐生道場輩分上最小的小師妹。
不過比起每天都在道場集合的師姐們,她在道場就像是稀有的銀色精英怪一樣,只有周六日才會“刷新”。
她每次刷新,都會噴著味道不同的香水,然后會在和馬指導她的時候插科打諢一樣的介紹今天的香型。
有一天她忽然問起南條為什么一直用一個香型,南條就把和馬喜歡白梅香這事兒告訴了她。
然后美加子就跟和馬打賭,說下一次日南里菜來,一定也是白梅味兒。
結果美加子輸了,日南里菜依然隨意的換用著各種香型的香水。
后來和馬也看出來了,日南里菜與其說是喜歡劍道,不如說是借著劍道在逃離優等生的身份。
她努力的在劍道館,表現得和在學校不一樣。
之前她去當讀者模特,大概也是基于同樣的理由吧。
和馬很想點撥一下她,讓她能意識到“優等生的自己也是我無可替代的一部分”,但試了幾次都沒效果。
看起來啟明星的詞條,發揮作用也需要一些技巧,不是光說漂亮話就行。
整個十月,就在日南里菜帶來的小小變化中,逐漸過去。
然后高三級去修學旅行的日子,終于近在眼前。
北葛氏高校的修學旅行,比其他學校要稍微晚一點。
這本來也有錯開修學旅行旺季,這樣旅館什么的好安排一些的考慮在里面。
這天班會,委員長代替班主任立花老師走上講臺:“今天放學前,必須決定好修學旅行的分組,每個組至少得有五個人。上限是十個人。”
和馬點了點人頭,發現自己這組因為美加子在C班,所以不論如何都湊不齊人。
南條看和馬皺著眉頭,便建議道:“把岡田同學和田谷同學都算進來吧,他們兩個我看多半沒有組要。”
和馬想了想,覺得沒問題。
畢竟這個分組,只是在大阪游玩的時候一起行動而已,比如在清水寺…不對,清水寺是京都的,雖然大阪和京都離的很近,但不可能在自由行的時候跑去京都看清水寺再跑回來。
老實說,和馬更想去京都看看,畢竟那邊有許多地方是上輩子和馬喜歡的動漫中的名場景發生地。
比如《名偵探柯南》的劇場版里,和馬最喜歡的就是《迷宮十字路》,蘿莉遠山和葉美如畫,那首拍球歌也可愛得不行。
但是去哪里是學校決定的,宣布的時候學校的先導組已經出發去目的地安排旅館了,沒法改。
大阪的話,應該要去看看日本橋,日后這里會成為日本關西的阿宅聚集地,和東京的秋葉原遙相呼應。
另外,在學校下發的導覽冊上,還介紹了大阪另一個“著名景點”,就是1970年大阪萬國博覽會的標志性建筑黃金之面太陽塔。
這個標志因為過于邪典而名垂青史,不過1980年的現代,還沒人知道40年后,大阪人會弄一個差不多等級的邪典玩意兒和它配套。
上輩子和馬看到網上有人把1970年大阪世博會和2025年大阪世博會的標志結合起來弄的那個玩意后,他忍不住懷疑大阪是不是早就被克蘇魯入侵了,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大阪人,現在看到的大阪人其實都是上岸的深潛者。
現在和馬看學校發的導覽冊,上面對黃金面太陽塔極盡贊美之能,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學校發的這個冊子,可能是大阪旅游局贊助的,會這樣吹也正常。
和馬百無聊賴的反著導覽冊。
上輩子他也去過大阪,借著來出差公干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去大阪度假。不過那次他去主要是奔著環球影視城去的,大部分的時間也消磨在環球影視城了。
而大阪環球影視城要1998年才開工興建,現在影子都沒有呢。
說實話,越翻導覽冊,和馬越覺得不如去京都。
整個大阪,貌似就只有大阪城值得一看。
但是和馬一看到大阪城,就會想到上輩子喜歡的一個B站UP主做的游戲視頻,視頻里豐臣秀賴上來就卷款下南洋,在南洋開辟新的根據地,然后還改信了,加了哈頭銜。
那視頻異常的生草,印象過于深刻。
和馬正翻導覽冊呢,田谷同學和岡田同學就過來了:“那個,我們兩個落單了,所以能不能…”
南條:“嗯,我們正說要把你們倆加進來呢,修學旅行多多指教了。”
岡田杏里對南條微微鞠躬:“不不,我們才是。等到了大阪,自由行動的時候,我們會去看一個小劇團的公演,你們三位可以盡情的享受約會。”
和馬:“什么劇團的公演?”
“呃,就是一個很小的劇團,但是在愛好者中非常有名。是個大學生們組織的社團。”
說著岡田杏里就拿出了一張宣傳單:“就是這個。”
和馬接過宣傳單。
這傳單顯然轉了好幾手了,皺巴巴的,有點地下樂隊的傳單那味道了。
然后這傳單的設計風格,和馬覺得好眼熟…
田谷同學一看和馬的表情變化,就笑道:“這傳單很有沖擊力吧?用簡單的黑白配色,加上字體的不同,就制造出了這樣的效果。最妙的是,它這個設計能直接用油墨印刷機印刷,省錢。”
和馬敷衍道:“嗯,確實。”
和馬被震撼,是因為他上輩子見過類似的設計啊。這設計太熟悉了,根本就是刻在DNA里一樣,看到這種風格就會想起初號機的咆哮,想起一大堆的名場面,想起最后那個意義不明的一堆人鼓掌說“恭喜你”的名場景。
——難道說…
他目光移到STAFF上。
庵野明人…從“HIDEAKI”變成了“AKITO”啊…和馬笑了,為什么這幫家伙跑去搞話劇了啊!
不過仔細想想,上輩子的庵野老痞子,就一直心念念要拍特攝片,還是很多人開會的那種。
所以,他去搗鼓話劇也很正常的感覺?
這時候田谷同學繼續說:“對了,剛好我們去的時候,會召開新一屆的日本SF大會,這個話劇社的人還制作了大會的開場片頭哦。”
和馬拍手,時間對上了。
可能有細微的差別但這不重要。
這就是后來創造了飛躍顛峰、藍寶石之謎和新世紀福音戰士的那幫人沒錯了。
他們在這次嶄露頭角之后,很快被挖去制作能賺大錢的劇場版動畫《王立宇宙軍》,結果在忽悠了大量的投資之后,制作出了超級牛逼,但是就不好看的動畫,血本無歸。
于是他們不得不繼續維持本來打算做一個牛逼動畫之后就地解散成為傳說的公司,開始漫長的還債之路。
和馬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劇,我要看。”
岡田杏里和田谷同學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個,難道桐生同學,知道這個劇團?”
“不知道。”和馬搖頭,“但是看他們這個傳單,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才華與靈氣。這樣的劇團的作品,我一定要去看看。”
反正吹牛不上稅,和馬完全放飛自我。不管有任何問題,之后都可以說這是武道家的直覺。
這個世界武道家真的有心技一體,真的能感覺到一般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那武道家感覺到遠在大阪的一群年輕人的才華,那也很正常嘛。
覺得不正常,你看看我手里的刀,就不這么想了對不對?
岡田杏里看起來挺開心:“那…我們就一起去?畢竟桐生同學如果要去的話…”
南條:“我去。這個傳單設計得很妙,看起來有違一般的審美原則,但看著很有沖擊力,能感覺到設計者的才華。我想去看看設計這樣傳單的團隊的作品,那想必是相當出色的作品吧。”
田谷同學:“其實你只要說桐生同學去哪兒你就去哪兒就好了嘛。你踩我腳干嘛?”
岡田杏里瞪了田谷同學一眼,沒說話。
這時候雞蛋子在講臺上敲桌子:“討論時間已經過半了,該開始決定名單了!放學前一定要把名單交上來。如果今天放學后,我發現有誰還沒有組,就會安排他和立花老師一組!”
雞蛋子話音剛落,立花老師就舉起手:“這里是立花老師,我缺個倒酒的書童什么的,如果放學后還沒有組,就要過來伺候我喝酒了哦。”
其實立花老師也就說來唬人,他真敢讓學生伺候自己喝酒,傳開來只怕要丟飯碗。
不過學生們很配合的回應立花老師的嚇唬,也算是很給老師面子。
北葛氏高校的學生們鬧哄哄的進行分組的同時,石恩宙正在自己的安全屋的窗邊抽煙。
一般來說,他不應該站在窗邊這種外面能看到的地方,如果負責管理安全屋的家伙知道他這樣做了,鐵定要過來狠狠的抱怨一番。
現在石恩宙所在的地方,是個修車廠——至少表面上是。
廠里會接附近普通人給的伙計,修修家庭用的小轎車或者拉面店的進貨小卡車。
但這些活兒,頂多占用四分之一的廠區。
剩下的廠區到底干什么的,周圍的居民不知道,也不在意。日本人不喜歡管鄰居的事情,就算是以熱情和自來熟著稱的大阪人也一樣。
大阪人號稱最不像日本人的日本人,但終歸還是日本人。
石恩宙抽著煙,忽然看見一輛平平無奇的本田轎車從修車廠的后門開進了院子。
他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因為他耳邊一直在呱噪個不停的那個家伙是這么說的。
石恩宙把煙按滅在窗臺上,往煙灰缸里一扔,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揮揮手像是要把什么東西趕走一樣。
一只黑貓在他身后跳上窗臺,用金色的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近馬行雄警視在會議室拍著桌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地毯式搜尋了三個月,三個月啊,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是人間蒸發了嗎?”
“有這個可能。”從京都府調過來支援的小森山大介警部是近馬行雄警視的好友,這個時候很直白的開口,“我們的排查,完全沒有辦法觸及在日韓國人社區,他們根本不會告訴警察任何事。藏匿一個同胞還是挺簡單的。”
“那可是制造了京都大爆炸,造成了重大傷亡的恐怖分子,他們藏匿他,不怕之后他又搞一個爆炸把韓國人社區送上天嗎?”
這時候大阪人葛生立浩警部說:“我覺得如果真的是那樣,大阪人都會叫好的。很多大阪人想把韓國人社區送上天很多次了。”
近馬行雄警視沉默了幾秒,然后決定不理會葛生立浩的話,繼續說:“總之,我們必須繼續加強排查,搜查本部現在還不能撤,馬上大阪要搞日本SF大會了,會有很多文化界的名人過來,不能在這種時候放一個定時炸彈在這里不管。”
這時候搜查二課的一位警部補說:“會不會疑犯已經返回京都了?畢竟京都是他多年經營的老巢,應該有不少準備,像這樣殺個回馬槍也很合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不是嗎?”
“京都府的鬼庭警視也在加緊搜查,不用擔心這個,如果疑犯真的回到了京都,他會發現的。畢竟大阪和京都之間的道路上,可沒有在日韓國人給他打掩護了。”
近馬行雄雙手按住桌子,盯著石恩宙案搜查本部的眾人:“他就在大阪,躲在陰影里,準備干大事。我能感覺得到。找到他,逮捕他!實在不行,就出動機動隊,擊斃他。就像十年前,我們對柳川組做的那樣。”
提到柳川組,在座的眾人表情都嚴肅起來。
畢竟,他們都是參與過柳川組事件的當事人,都有同袍犧牲在那場震驚整個日本警界的大戰中。
小森山大介警部忽然嘆道:“又要在咖啡館架機槍了嗎?”
十年前,大阪府警為了對付柳川組,最后不得不在柳川組出逃路線上的咖啡館架起了機槍,封鎖了路面。
事后,當時的大阪府警的官田警視正說:“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去到了美軍登陸日本然后日本一億玉碎的世界線。不,不對,真是那個世界線,大阪人估計會起義喜迎美軍,和軍部決裂吧。”
近馬行雄可能想起了現在已經退休的警視正的話,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這一次,不會的。我們不會讓事情變成那樣。在變成那樣之前,我們就會抓到石恩宙,把他送上法庭。”
“希望是這樣吧。”小森山大介看了眼會議室的窗外,“畢竟這個城市,是我妻女生活的城市,我可不希望它的街道上響起槍聲。”
“我們都不希望。”近馬行雄說。
而此時,坐在會議室最后排的gongan們,沉默不語的看著警察部的同行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