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聲掃描儀目前除了棱角一家之外,其他國家根本造不出來,造出來了也沒有對應的算法。
對于世界各國來說,要么不用,要用就只能用棱角的光聲掃描儀。
這個市場完全是由棱角一家把控壟斷的,這種壟斷的程度比微軟在電腦操作系統上面的壟斷都要高,一旦沒了棱角的光聲掃描儀或者沒了棱角的算法支持,光聲檢測就是一個笑話了。
在這種情況下,棱角的臉色就是光聲檢測的天氣晴雨表,靠著光聲檢測這個大籌碼,棱角自然也就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至少有了把其他勢力逼到談判桌上的能力。
這才是更深層次,陳父更加看重的東西。
而這也是拉里更為看重的。
只要他們集團可以與棱角達成合作,這些權柄自然就有一部分轉移到了他們身上,再配合他們自身的勢力,對于集團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為此,他甚至不惜開出每年四百億美刀的大價碼。
每年四百億美刀,這可能已經是光聲檢測至少三分之二的利潤了,在前期利潤不足的幾年,他們集團甚至還要倒貼錢。
能夠給棱角分出這么多的利潤,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個權柄里面分得一杯羹。
只不過沒想到棱角的老總比自己還要樂觀…
陳父呵呵一笑,“你們集團最近發來的合作邀請,我們一直都有認真考慮,也十分認可你們的實力,只不過對于合作的細節我們還可以再商議一下。”
也就是說基本確定要跟他們集團合作了?那剛剛只是單純的對價格不滿意?
拉里不明白,但是這個不重要,他立時露出一個笑容:“十分感謝您對我們的認可,我會為我們在全球的共同利益而努力…”
然而陳父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打算與你們進行全球合作,我們談的只會是你們國內的合作。”
拉里的笑容頓時固定在臉上,看起來十分滑稽。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這就是我們對外合作的策略。”陳父顯得很從容。
隨后他又道:“這段時間來,不止是你們,全球各個醫療集團都與我們發來了合作邀請,我們有很多個選擇…”
拉里聽著這句話點了點頭,他當然是相信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通了網,其他集團哪怕不相信光聲檢測技術,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能的機會。
“哪怕是你們國家,也有許多醫藥及器械企業與我們進行了接觸,強生、輝瑞、快捷藥方…”
一個個名字被說了出來,這些名字每多一個,拉里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但是難看之余,心里也有一絲寬慰。
對方肯跟他說這么多,至少可以肯定他現在是合作伙伴的有力競爭者,不然的話怎么會跟他浪費這么多口水?
不過這些名字每說出一個,都是在向他們示威,或者說壓低條件…
光是他們國家,棱角就有這么多個合作的選擇,他要怎么從這些競爭者中勝出?
拉里等待著陳父提出條件。
“與這些公司相比,我們覺得貴公司也許有著更加強大的國際影響力,在以后可能更有利于我們國際業務的開拓…”
聽著靈犀耳機里面傳來的翻譯,拉里的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上了一樣。
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他們想要拿到國內的代理合作,那以后就得幫忙把棱角國際業務上的事情全部都擺平。
他們本來是想蹭棱角虎皮的,結果陳父的這番話就相當于在對他說“我看你們這身虎皮不錯,借來用用吧”。
典型的蹭人不成反被蹭…
然而到這里還沒完,陳父又說道:“此外,我們最近關注到你們國內有一些不正常的現象,對于我們公司的良好形象可能會有損害。”
說起這個,拉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都快黑成鍋底的灰了。
他知道所謂的不正常現象指的是什么,不就是網絡上那場屏蔽行動嗎。
這場行動他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每天都會在網絡上面搜索棱角的最新消息。
只不過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件事都要他們來擺平。
陳父看著他沒有說話,又補了一句:“對于這種不正常現象,其他公司都有信心讓它恢復正常。”
他說的是實話,通用不答應幫忙的話,有的是公司幫忙,剛剛提到名字的那些企業,論起影響力還不一定比通用弱上多少呢。
反正這件事情,他白嫖定了!
“這可能有些困難,我需要向董事會請求幫助。”思量許久,拉里才最終決定下來。
這個忙幫了就幫了,只要能夠爭取到合作的機會就好。
只不過他需要一個保證,至少不能讓他們白幫忙。
對于他的這個想法,陳父只是看了看時間:“一周之后我有一個國際會議,參與方就是剛剛我提到名字的公司,也許你們有機會參與進來…”
法克…
拉里的心頓時就涼了。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公函郵件發個不停,結果棱角都要開國際會議了,他們都不知道?
合著他們從來就沒有入過棱角的眼?
剛剛他覺得他們集團是合作伙伴的有力競爭者,似乎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
要不是他匆匆趕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連國內代理合作的邊都摸不到?
虧他們之前還雄心壯志,想要拿下全球合作…
拉里坐在奶茶店的椅子上,感覺屁股下面實在有點涼。
另一邊,陳神看了看時間,在自己老爸耳邊說了一句話。
很快陳父便提出告辭,謝依依準備去前臺結賬。
拉里見狀,一個激靈站起來,“我來,讓我結賬!”
主動幫他人結賬,無論在哪里都是表達友好的意思。
眼看著拉里這個老伯已經以不符合他年齡的敏捷撲到了柜臺前,甚至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大紅色的紙鈔。
謝依依也不再堅持,回到了陳神身邊,而陳父就是先行告辭,走出門口之前,還不忘提醒:“拉里先生,不要忘記了,會議在一周之后。”
說完,幾人便離開了店鋪,繼續逛街。
留下拉里一個人在柜臺前面。
“多少錢?”他用英文問道。
奶茶店老板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陳神一行人走出門口的背影,再看看拉里耳朵上的靈犀耳機,憔悴的眼神,以及兩天沒洗澡身上那蓋不住的體味。
大家這么久沒見,就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外國人來裝逼嗎?
裝逼也就算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點杯奶茶啊!
這是奶茶店啊!
再看這個外國老頭,真是一肚子氣。
“免費!不收你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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