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投資好幾個億的研究所沒有什么好看的,因為根本沒有什么是謝依依可以看的,她現在連拳擊手號都看不到。
大部分地方都是需要保密的,陳神也不可能違反條例帶她過去。
把她帶進雷達站里面來,已經是跟王倩申請過的了。
陳神很清楚哪些事情他可以任性,什么事情不應該任性。
不過這對于謝依依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看她現在雞腿啃得香的樣子就知道,幾個億的研究所實驗室長什么樣不重要,手上的鹵雞腿、炸雞腿、可樂雞腿、蜜汁雞腿長什么樣才重要。
陳神旁邊的房間安排給了謝依依。
剛剛洗完澡,她就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過來剪輯視頻。
陳神正在研究赤紅暴風身上的減震系統,桌子上全是他的手稿紙,寫滿了各種數據和算式推論,電腦上面的頁面也是各種公開的或者未公開的論文資料。
這些都是找王倩要過來的,在收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幫他進行了整合分類,光是這些資料就能夠給他極大的幫助。
“嗯,你看的東西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謝依依湊過來看了兩眼,烏黑長發羅紗般披蓋而下,身上清新的香味在周圍彌散。
然而,陳神無情地拆穿了她。
“從我倆認識開始,你應該就沒有看懂過我看的東西。”
被拆穿的謝依依憤憤翻了個白眼:“我去剪你的視頻去,把你剪成一個丑八怪。”
“呵呵,我又沒有出鏡。”陳神用手上的筆敲了敲她的腦袋。
謝依依翻身坐到床上開始剪輯視頻,陳神則是對著系統里面的資料,開始了自己的研究和學習。
他右手拿著筆,在紙上習慣性地畫圓圈,眼睛看似盯著電腦屏幕上面的論文,實則看著系統上的技術資料,全神貫注地沉浸到里面。
上面一個個抽象的文字和數字,此時在他的腦海之中都具象成一幕幕真實的圖畫。
好像有一個真實的世界在他的腦海中誕生,一架真正的赤紅暴風在此誕生,它在世界中的每一次運動,減震系統的每一次運作,每一個細微到極致的變化,在他的腦海之中都如放大鏡下的螞蟻,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系統上面的資料如果公布出去,無數人都會為之瘋狂,不過它的果實注定只能由陳神親手摘下。
房間里面安靜無比,只有謝依依操作電腦和陳神寫寫畫畫的聲音。
時間逐漸過去,謝依依已經完成了白天的視頻剪輯,靠在床上看著陳神的背影,一邊準備把剛剛剪輯好的視頻發布。
登上各個網站的賬號。
寫上標題:
對之前的義肢進行億點點改進 上傳視頻,發布。
Get!
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她干脆趴在床上看起了新聞。
“天使將拯救人間?愛迪宣布正籌備新式義肢發售事宜。”
“國產科幻電影魔都大炮劇情精彩,演技精湛!贊!”
得,沒幾個感興趣的。
謝依依轉頭回到陳神的微薄賬號,想看看今天又有什么陰陽家斗法。
最近陳神一直被黑的事情,她當然是知道的,不過陳神自己都不在乎,她當然更不在乎。
她甚至可以用黑子的評論配上雞腿一起吃,越吃越香。
小神棍就應該被罵!
然而讓她有些驚訝的是,評論區里面的風氣一下子又回來了。
之前那些陰陽家大學士都不見了。
不會吧,不會吧?
快樂源泉怎么消失了?
謝依依只好往下滑,看其他人的評論。
“點開這個視頻,看到第一幕的畫質,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肯定多了一個失業人口。”
“這是向社會輸出有攝影經驗的高端人才,你們不懂,只有我懂。”
“哈哈,上一期的攝影師肯定被放鍋里和魷魚一塊爆炒了!”
“爆炒魷魚三塊一份,十塊三份嘍!”
“希望攝影師沒事。手持蠟燭.jpg”
“呵呵,你們憑什么說攝影師失業了?說不定人家只是回去央媽工作了而已。”
剛剛開始的熱評都是這些與視頻無關的,謝依依繼續往下拉,才看到其他方面的評論。
“這還真是億點點的改進啊,我全片看下來,好像沒看到這次的義肢和上次的義肢有什么地方一樣的。”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感覺大神這次測試的義肢跟國外的比起來都不相上下了,可惜大神從來不在視頻里面講解,我們看視頻只能靠盲猜。”
“看了義肢的手掌,沒有安裝傳感器的樣子,所以應該沒有外國義肢那個恢復觸覺的能力,不過這已經很強了。”
跟往常一樣,這個視頻以火箭一樣的速度,登頂熱搜,在其他網站也是迅速形成了熱門話題。
莊長鋒還沒有睡下,電話就已經被打爆。
“嗯嗯,又發新測試視頻了?我現在就去看看!”
掛掉下屬的電話,他馬上打開手機,點開陳神的賬號,觀看起了視頻。
然而剛剛看清楚視頻上面的志愿者吳叔,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之前的視頻畫面模糊,他走馬觀花地看,還沒有留意過。
怎么這個測試志愿者的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裝置?
還跟義肢連接到了一起?
這跟他現在的技術方向好像不一樣啊。
他們的腦控義肢只需要在截肢的部位佩戴一個信號接收器就好。
因為使用他們的義肢需要做神經移植手術,而移植之后的神經就在殘肢尾端的位置,這些神經會提供額外且清晰的信號,供信號接收器識別和傳輸。
這樣他們的義肢才能通過識別這些信號做出對應的動作。
但是怎么陳神視頻的裝置里面跟他的不一樣?
這種做法更像是直接從大腦皮層讀取信號的技術。
那樣的話信號會很雜亂的。
那位天才不會真的這樣做吧?
莊長鋒有些緊張,暫停視頻想看看視頻里面,吳叔的殘肢上有沒有佩戴信號接收器。
然而吳叔平時不裝義肢,長年穿著長袖,他能看見的只有空蕩蕩的袖管…
這好像有點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