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愛爾蘭喃喃默念著這個名字。
作為一個混跡黑道多年的職業殺手,見多識廣的他可以確定,地下世界沒有并沒有這么一號自稱諾亞,而又擁有如此能量的大人物。
至少,他并不知道。
但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
真正的大人物,像他們黑衣組織的boss、二把手朗姆...他們的名字、身份、相貌也都像這位神秘的諾亞先生一樣,是絕對不為外界所知的。
不知不覺地,愛爾蘭已經將他視作了和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朗姆老大,同等層次的黑道巨擘。
甚至還要更強——
組織的情況,曰本公安的情況,甚至愛爾蘭自己的情況,這些對方都展現得了如指掌。
這是多么可怕的情報能力?
諾亞和諾亞背后的那個組織,到底在組織、在公安、在他身邊安了多少釘子?
而他以前竟然都毫無覺察。
這讓愛爾蘭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
事到如今,愛爾蘭再也不敢質疑諾亞一開始說要救他擺脫困境的許諾。
如此神秘、強大、手眼通天的一個男人,或許真有能力救他。
可對方又為什么要主動找到他呢?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愛爾蘭心里清楚,對方今天既然主動現身救他一命,事后就一定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諾亞先生。”
“我能問一下,您背后的那個組織...到底有什么目的?”
“您這次主動找到我,又是為了什么?”
愛爾蘭不知不覺地用上了敬語。
而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
這位被他畢恭畢敬對待的諾亞先生,今年其實才只有3歲不到...
“我們組織的目的么...”
諾亞用著根本聽不出任何起伏的電腦合成聲線,高深莫測地猶豫了一下。
愛爾蘭緊張地攥住拳頭。
沖矢昴也無比在意地暗暗豎起耳朵。
他此時也震撼不已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接觸到了一個比“酒廠”還更加神秘的地下組織。
一頭隱藏在更黑暗處的深海巨獸。
這么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們會是一個更加邪惡恐怖、更加野心勃勃的敵人么?
這時,諾亞給出了答案:
“我們組織的目的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
“打擊犯罪罷了。”
愛爾蘭、沖矢昴:“???”
他們都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這就是我們組織為之奮斗的目標。”
諾亞語調機械地陳述道:
“而我們存在于世的意義,就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它沒有說謊。
這就是弘樹將它創造出來的時候,刻印在它源代碼里的最高信條。
不過愛爾蘭和沖矢昴卻都本能地不信:
打擊犯罪?
讓世界變得美好?
這怎么還唱起高調了?
“諾亞先生,難道你是為官方情報部門工作的?”
“FBI,CIA,還是MI6”
“或者干脆就是剛剛的曰本公安?”
愛爾蘭不得不懷疑,這位諾亞先生口中提到的組織,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藏在對方背后的,或許就是哪個國家的正規情報部門。
不然...一個非官方的地下組織,哪來這么崇高的理想目標?
“不,你猜錯了。”
“我們并不是什么國家情報部門。”
愛爾蘭:
真的嗎?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愛爾蘭先生。”
“反正我們需要你幫忙做的,便只是協助我們鏟除組織、打擊犯罪罷了。”
諾亞方舟也簡單直接地表明了態度:
愛信不信。
一句話,要不要合作吧 “合作...”在將諾亞近似看作一個來自官方情報部門的代言人之后,愛爾蘭便立刻領會了對方的用意:
“你們是想策反我當臥底,幫你們對付組織?”
“可以這么說。”
諾亞方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唔...”愛爾蘭不禁陷入了猶豫:“需要我...背叛組織么?”
他從小就是被枡山憲三當成壞人培養起來的,一輩子就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被官府招安,還有機會去當個好人。
所以即使琴酒跟他結下殺父之仇,還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他都一直沒敢下決心背叛組織——
愛爾蘭先生才不會承認,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自己慫的原因。
而現在諾亞展現出的強大能量,已經不知不覺地為了鼓足了正面組織、直視琴酒的勇氣。
有這種大人物撐腰,他已經敢背叛組織了。
不過...還有些心虛就是。
更別說,經過這么多年的洗腦教育,愛爾蘭也的確還對組織抱有一些難以舍棄的忠誠。
“這不是背叛。”
“而是選擇做正確的事。”
“這種時候就別說空話了吧...”愛爾蘭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還談什么‘做正確的事’。”
“不,你誤會了。”
諾亞給出了令人意外的回答:
“我說的‘正確的事’,不是在說什么道德公理。”
“而是在指你老師枡山憲三先生,也認為正確的事。”
“說到這...”
它微微一頓,隨后便一言刺中愛爾蘭的心中柔軟:
“愛爾蘭先生,你還記得你老師在他70歲生日時,跟你單獨聊的那些事么?”
這其實是枡山憲三死前給林新一留下的遺言。
雖然林新一不知道他在70歲生日時到底跟愛爾蘭聊了什么。
但從當時枡山憲三對組織恨得咬牙切齒,心心念念想要找到愛爾蘭為他報仇的情境來看...
他和愛爾蘭私下里一定沒說組織什么好話。
“什、什么...”
果然,愛爾蘭一聽就愣住了:
“枡山先生跟我說的那些事情...”
“你怎么會知道?!”
這可是獨屬于他們“父子”兩人的秘密。
對方怎么會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
“難道我老師在他生前...”
“就已經跟你們有合作了?”
愛爾蘭只能做出這樣的大膽猜測。
“嗯,算是有過接觸。”諾亞方舟也不置可否地應了下來。
“這...”愛爾蘭一陣默然無語:
他的思緒不禁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老師枡山憲三70歲生日的那天。
其實那天他們也沒聊什么機密。
只不過枡山憲三這些年在人前當慣了眾人追捧的企業家,背地里便漸漸地不甘再只當一個幫組織管理資產的白手套。
他暗中早就生出了不臣之心,但卻又始終不敢真的背叛組織。
眼見著人生就在組織的控制下日漸蹉跎,枡山憲三終于忍不住在自己的70歲生日宴會之后,借著酒意跟自己最親近的學生愛爾蘭聊了一些“大逆不道”的內容。
當時枡山憲三問他:
如果有朝一日組織成了敵人,他會選擇站在組織那一邊,還是站在他老師這一邊。
而愛爾蘭當時的回答是:
“我當然會站在老師這一邊。”
“枡山先生...可是我視作父親的男人。”
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那些他生命中唯一美好的記憶。
愛爾蘭的心不禁微微觸動。
而那份被他壓抑許久的仇恨,也終于按捺不住地爆發出來。
“我明白了...”
“諾亞先生。”
愛爾蘭終于勇敢地做出了決定:
“我愿意當這個臥底!!”
他終于選擇了一個更有前途的職業。
“很好,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趁著愛爾蘭先生勇氣正盛,諾亞方舟還不忘再及時地喂來一顆定心丸:
“而且請放心——”
“我們會竭力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如果你在臥底工作中表現優異,我們也可以考慮吸納你成為我們的正式成員。”
“謝謝...”愛爾蘭點了點頭。
他這下算是正式受招安了。
這投敵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想到自己背后猛地有了這么一個強大勢力的支持,不僅可以徹底擺脫這朝不保夕的危險處境,還可以大大方方地為養父向琴酒復仇之后...
愛爾蘭只覺得一陣酣暢快意:
琴酒,沒想到吧...
老子也當臥底了!!
還是附贈贖罪卷洗白上岸,有公務員編制的!
至今仍在將諾亞方舟視作某官方情報部門代言人的愛爾蘭,不禁這么想到。
“那接下來我該做什么?”
愛爾蘭剛換了份工作,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現表現。
畢竟他現在是組織叛徒。
組織能早一天完蛋,他也就可以早一天擺脫危險。
“諾亞先生,需要我向你提供什么情報嗎?”
“不需要。”
新老大的回應比他預想得還要讓人有安全感:
“你掌握的那些情報,我們全都知道。”
“果然...”
這個不肯透露身份的神秘新組織,果然在“酒廠”里安插了不只他一個臥底!
對方恐怕早就在組織里布下了一張大網。
而琴酒還對此渾然未決。
幸虧自己提前投誠了...不然恐怕就要傻乎乎地跟著組織殉葬了!
想到這里,愛爾蘭只覺得這份臥底工作更加前途光明:
“諾亞先生,那我需要做什么?”
“有什么情報,是需要讓我幫忙去打探的嗎?”
“暫時也沒有。”
諾亞的回答更加讓人放心:
“你需要做的就是回到組織潛伏下來。”
“然后等待我的行動指示。”
“不過,在那之前...”
它聲音微微一頓。
這讓愛爾蘭又本能地緊張起來:
“有什么問題嗎?”
“有。”電話里傳來一個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聲音:
“在那之前,你得先解決你身邊的麻煩。”
“我身邊的麻煩...”
愛爾蘭微微一愣。
他這次注意到自己剛剛太過震驚于諾亞先生的神秘,從而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雙耳朵。
“你是說...這個瞇瞇眼?”
愛爾蘭冷著臉看向沖矢昴。
他已經不去考慮,為什么電話那頭的諾亞先生可以連他身邊坐著什么人都知道。
反正這位諾亞先生和他背后的組織,如今給人的印象已經是手眼通天、無所不知。
“真是抱歉啊...”
“讓你聽到了這么多不該聽的東西。”
愛爾蘭略帶同情地打量著沖矢昴,那張仿佛已經被嚇面癱了的臉:
“諾亞先生,需要我干掉他么?”
“不需要。”
“而且請保持克制,愛爾蘭先生。”
“如果你對他下手,那你今天恐怕就回不去了。”
“哈?”愛爾蘭為之一怔。
他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諾亞先生的指令。
可接下來,諾亞先生卻一句話讓他和沖矢昴都齊齊變色:
“赤井秀一先生。”
“我們也該談一談了。”
“?!”愛爾蘭先是一愣,隨即便駭得臉色大變:“你、你...”
“你是赤井秀一?!”
沖矢昴一陣沉默。
然后,就在愛爾蘭震驚無比的目光之中,他神色平靜地摘下了眼鏡。
只見那對老實和氣的瞇瞇眼,突然就變得炯炯有神、銳利逼人:
“沒錯,我是赤井秀一。”
“你...你...”
愛爾蘭這時才駭然發現:
自己給這家伙銬上的手銬,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被他給悄悄地解開了。
而他作為一個經驗老到的頂級殺手,竟然全程都對這男人的小動作毫無察覺。
“真、真的是你...”
“赤井秀一!”
愛爾蘭驚訝到了極點。
“好久不見,愛爾蘭。”
赤井秀一神色一如既往地鎮定。
但實際上,他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不比愛爾蘭平靜:
諾亞怎么知道他在這里?
怎么會知道他沖矢昴就是赤井秀一?
迄今為止,對方已經接連展現出了對黑衣組織、對曰本公安的超常了解。
現在就連他們FBI的機密情報,也幾乎成了透明。
“我們FBI里面,也有你們的臥底?”
赤井秀一臉色不禁變得冷峻。
諾亞展現出的能量實在太過強大,讓他也很難再維持平靜。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情報來源。”
諾亞模棱兩可地避開了赤井秀一的試探。
它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赤井先生,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邊的。”
“你們FBI想要鏟除組織,我們也同樣如此。”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么不能也互利互惠地展開合作呢?”
赤井秀一眼神一凝。
他從對方這冠冕堂皇的說辭中提煉出了最直接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愛爾蘭離開?”
“唔...”愛爾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命其實還隱隱在赤井秀一手里攥著。
他其實還沒有脫離危險。
而現在可以從赤井秀一手中將他救下的人,也只有這位諾亞先生。
“可我為什么要配合?”
赤井秀一稍加思索,很快便展現出了冷漠對峙的態度。
“赤井先生...”諾亞方舟緩緩答道:“你也應該清楚,一個自愿成為臥底的愛爾蘭,要遠遠比一個被關進FBI審訊室拷問的愛爾蘭,更加具有價值。”
帶回去拷問,只能問出他手頭現有的情報。
送回去當臥底,卻能源源不斷地提供新的情報。
赤井秀一自然明白其中的得失利弊。
“但愛爾蘭是在給‘你們’當臥底。”
“而不是給我們FBI當臥底。”
“我連你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把愛爾蘭放回去,對我們FBI又有什么好處?”
赤井秀一冷冷地提出質問。
沒想到,諾亞竟大方地回答道:
“愛爾蘭先生,他也可以成為你們FBI的臥底。”
“只要都是在對抗組織,我們便并不介意他將手頭的情報分享給別人。”
“事實上,如果愛爾蘭先生自己愿意,讓他去為你們FBI工作我們也不會干預。”
“這...”赤井秀一微微一愣:
他之前都下意識地,把愛爾蘭默認成諾亞那邊的人。
但愛爾蘭和諾亞其實也只是剛剛認識。
他們之間只是口頭達成了協議,互相之間還完全沒有什么忠誠可言。
既然如此,那諾亞都可以靠著一個電話來策反愛爾蘭,他們FBI又為什么不行?
相比于諾亞背后那個連名字都不肯透露的神秘組織。
對愛爾蘭來說,他們FBI的招牌應該才更加具有吸引力,更加能夠讓他感到安心。
FBI完全可以也給愛爾蘭遞去一份offer,說服愛爾蘭徹底倒向他們這邊。
想著想著,赤井秀一不禁有些意動了。
放愛爾蘭回去當臥底,似乎的確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但是...
“我拒絕。”
赤井秀一還是冷著臉表達了他的警惕:
“連已經策反的臥底都不吝拱手相讓,就只為推動鏟除組織的大局?”
“諾亞先生,你們未免表現得太大度、太無私了一些。”
他還是不能信任對方。
這很正常。
FBI和自家的親兄弟都不忘互相提防,更可況是對一個完全不了解的神秘組織。
大家都是“酒廠”的敵人,并不代表大家就真是可以互相信任的戰友。
更可況,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想打擊犯罪、鏟除組織...
這些也都是諾亞的一面之詞,輕易不能相信。
“赤井先生...唉。”
諾亞用它機械的聲音輕輕一嘆:
“請不要做這么不明智的事情。”
“你在威脅我?”
赤井秀一暗暗繃緊了身體。
愛爾蘭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或許處境不同、心境不同,但他們此刻卻都在好奇一件事情...
諾亞準備拿什么來威脅FBI?
他逼赤井秀一放人的底氣何在,依仗何在?
諾亞早就在這附近安排了人手?
如果是這樣,那赤井秀一反倒有些期待了。
因為和一個藏在電話里的神秘人相比,他更愿意去面對一個存在于現實世界的敵人。
這樣也可以給他更多的機會,去接觸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組織。
“如果你是想拿我的生命安全來威脅我的話。”
“那你可就想錯了,諾亞先生。”
赤井秀一一點也不害怕。
他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期待著能在可能發生的戰斗之中,擒獲對方的一、兩個干部...
“哦?赤井先生你這么從容...”
“是因為那些這在往這邊趕來的FBI探員嗎?”
諾亞方舟當頭澆來一盆冷水:
“抱歉,我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嗯...讓我看看...”
它瞬間定位了一下,那些早就被它監控起來的FBI探員的手機號碼:
“你的同事茱蒂小姐,還有卡邁爾先生,他們現在也才剛剛抵達米花大道。”
“想追上我們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
“...”赤井秀一臉色一滯。
剛剛投誠的愛爾蘭,也不禁表現得更加老實。
這位諾亞先生展現出的情報能力實在太強大了。
就連大名鼎鼎的FBI,都好像被他們滲透成了篩子。
“你想要做什么?”
赤井秀一神色凝重地問道:
“趁我的同伴還沒趕到,在這里把我干掉?”
“請別想太多。”
“我可不會采取這么低級的暴力手段。”
那機械男聲里暗暗透出一股從容:
“我有更好的辦法說服你合作,赤井先生。”
“更好的辦法?”
赤井秀一心下更加警惕。
“是的,這也算是一種‘交易’吧。”
只聽諾亞方舟淡淡地回答道:
“你們FBI配合放愛爾蘭先生離開。”
“我就可以保證不公開我手上的某份情報。”
‘你?”赤井秀一心中一沉:
難道對方是握住了FBI的什么把柄,威脅曝光FBI的什么丑事?
這...
這...
這有什么好怕的?
FBI和CIA做的丑事多了,這些年曝光的還少嗎?
黑歷史加起來都可以出一本書了,他們哪還會害怕丟臉?
沒直接引以為傲地宣傳“我們說謊、我們盜竊、我們甚至還有一門課來教這些”...就已經算要面子的了。
“可我要曝光的,并不是FBI的丑事。”
“而是你們FBI的頂頭上司。”
“哈?”這下赤井秀一都為之一驚。
FBI的頂頭上司...
難道諾亞背后勢力的臥底,都、都已經安插到米國司法部里了?
“你的想象力太局限了。”
“我說了,是你們FBI的頂頭上司。”
赤井秀一:“??!”
他的想象力的確局限住了。
司法部再往上...
上頭可就要沒人了啊。
但是,其實是有人的。
只不過他不敢想罷了。
可林新一敢想。
他不僅敢想,而且還可以“未卜先知”。
而他也一直非常好奇,這些事情在這個世界會不會也一樣發生。
所以林新一很早就之前就瞞著大家,私下讓諾亞方舟利用它超越時代的網絡入侵技術,試著幫忙調查了一下。
結果...這一查,還真讓諾亞方舟調查出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赤井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們米粒煎的現任總統是誰?”
“克林頓...”
赤井秀一已經感覺不對勁了:
幾個小妖精打架,怎么連如來佛祖都搬出來了?
“這...這和那位大人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
諾亞方舟抖出了它手中握有的黑料。
一份足以讓FBI和CIA都為之顫抖的黑料:
“我手上有克林頓先生和他白宮女助理的偷情錄像。”
“還有他和愛po斯坦等社會名流,多次乘坐所謂‘蘿莉專線’的航班記錄。”
“你有興趣看一看嗎,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
愛爾蘭:
他們倆已經徹底懵了。
臥槽?
臥槽...
臥槽!
白宮都有你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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