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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了”林新一罪惡的大手停在半空,臉上卻仍顯擔憂:“小哀,你現在真是清醒的嗎?”
“嗯嗯!”灰原哀欲哭無淚地連連點頭。
望著仍舊被攥在林新一手里的粗針筒子,她慌忙扶住他的手腕,將那尚且綴著瑩瑩汗珠的額頭,緊緊貼到了他寬闊的手背上:
“你看...已經不燙了吧?”
“真的不燙了...”
林新一微微一愣,表情訝異至極。
他不禁想起了當初在導尿管前離奇痊愈的宮野明美。
難道這兩姐妹還有什么特殊的血脈能力?
想來想去,林新一也只能將這離奇一幕的原因歸咎于柯學。
“不管怎樣,體溫降下來就好。”
林新一稍稍松了口氣,又仔細觀察著眼前的灰原哀:
經過中暑、中暑、再發燒、又突然痊愈的一番折騰之后,她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但精神仍舊十分疲憊,眼神看著也頗為萎靡。
“小哀,你現在累嗎?”
“嗯...有些。”
“那就先好好休息吧,把身體養好。”
說著,林新一再度輕輕將灰原哀攔腰抱起,讓她平躺著在床上躺下。
然后又小心地幫她整理好掀上去的T恤,為她輕輕扯來被子,遮住了她那原本為了降溫,而裸露在空調冷氣里的軟軟小腹和纖細雙腿。
“好好睡個午覺。”
“我過會再來陪你。”
林新一溫柔地摸了摸小哀那軟軟的茶色頭發,微笑著囑咐道。
“嗯...”灰原哀將微微泛紅的小臉藏在被子后面,輕輕地哼聲回應。
可眼見著林新一甩下這么一句話,就果斷地拋下自己轉身離去...
她便又忍不住漲紅了臉,欲言又止地嘟囔起來:
“等等,不、不要離開我...”
或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的原因,此刻她的聲音遠比平時要柔弱、多情。
但這輕聲的呢喃并未被林新一注意。
他步履匆匆地快步走出房間,消失在了沉悶的關門聲音里。
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只剩我一個人了...”
灰原哀輕輕一嘆。
“汪汪?”凱撒晃著尾巴站了起來。
“你不算。”
凱撒又嗚咽著趴了回去。
人獨處的時候總容易多想。
灰原哀就不禁想到,林新一剛剛果斷推門離開的那一幕:
他應該是回海水浴場去處理案子了吧?
雖然知道他有正事要做。
但女孩子生病的時候,總是希望男朋友能在身邊陪伴的。
灰原哀也不能免俗。
“如果我是大人的話...”
“他應該就不會走得這么果斷了吧?”
她又不禁想起了,自己這具什么都干不成的身體。
這算是她忘不掉的心病。
“哎。”一聲輕輕的嘆息。
而就在這幽幽的嘆息聲中,房門卻又陡然被從外面推開。
“林?!”灰原哀驚喜地輕哼出聲來:“你...你怎么回來了?”
“額?我只是回自己房間換個衣服啊。”
“之前在海里衣服都被浸濕了,不換怪難受的。”
林新一有些不解地看著情緒莫名出現變化的灰原哀:
“小哀,你怎么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過會就來陪你么?”
“唔...”灰原哀有些難為情地躲進了被子。
但林新一卻已然走到床邊,自顧自地伸手將被子掀開。
然后又隨手脫下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鉆進了灰原小小姐的被窩里。
“你身體忽冷忽熱的很不對勁,不在你身邊看著我不放心。”
“睡吧,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
林新一沖著自己的小女朋友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然后又伸出臂彎,將灰原哀那蜷成小小一團的身體,輕輕攬在了自己溫暖的懷抱里。
交往了這么久,他心里也早就清楚,小哀很喜歡靠著他的胸膛休息。
“唔...”灰原哀發出了幸福的嗚咽。
她也沒想到,自家男友的情商有時也能很高。
林新一難得展現出來的細心、體貼,令她幾乎為之陶醉。
“小哀...”出乎意料地,林新一突然低下腦袋,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小哀的小臉。
“嗯?”感受著男友主動而溫柔的親熱,灰原哀懶懶地輕哼了一聲。
像是被主人伺候舒服了的貓咪。
這一刻的空氣是那般溫馨,旖旎。
但...
“小哀,你的臉好燙...”
林新一伸手摸向了床頭的注射器:
“是不是又中暑了?”
在灰原哀再度表演了瞬間降溫的特異功能之后,林新一總算對這小姑娘的健康放下心來。
如她所愿,他們接下來沒再折騰什么降溫治療,只是靜靜地相擁在一起,舒服地睡了個午覺。
許久之后...
林新一從那沉沉的昏暗中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窗外那仍舊刺眼的陽光。
放在床頭的手表也在告訴他,這時只不過是下午2點。
“只睡了2小時不到么...”
林新一揉了揉眼睛,便準備掀開被子起身。
可他這時才后知后覺地發現...
自己身上的被子早沒了。
不僅被子讓人掀開,就連身上穿著的那件襯衫,也不知何時讓人盡數解開了扣子,門戶大開地掀到了一旁。
原本被衣物遮掩著的胸腹部位,這時全都大喇喇地暴露在了空氣里。
而最關鍵的是,此時此刻:
他肚子上還輕輕搭著一只,被他目光逮了個正著,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纖細小手。
“小哀?”
林新一一轉頭,就望見了這個臉上飛滿紅暈的茶發小姑娘。
這小姑娘現在正小心翼翼地跪在他身邊,伸著一只軟軟的小手,在他身上輕輕地撫摸著。
“小哀...你這是?”
林新一的目光頓時變得極為古怪。
“我...”灰原哀先是一陣羞恥難言。
緊接著卻又很快變得冷靜而清醒起來:
“我這是在做研究。”
灰原哀擺出一副天才科學少女的清冷氣質,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一場單純的科學實驗。
“研究?”林新一的表情仍舊微妙難言:“研究什么?”
“當然是研究你了。”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你的身體就變得更澀...”
“咳咳...變得更強大了。”
眼見著自己被突然醒來的林新一抓了個正著,灰原哀索性不把手給收回來了。
她一邊用傳統的手工方式測量林新一腹部肌肉的屈服極限和彈性模量,一邊用嚴肅認真的語氣緩緩解釋:
“對于你身體肌肉組織的快速進化,我一直都非常好奇。”
“如果能研究出你肌肉組織的進化機制,或許對解藥的研究能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灰原哀那冷淡科學家的氣質幾乎無懈可擊。
但林新一的目光卻依舊詭異:
“研究...是么?”
他也沒再多說什么。
只是探出手指,輕輕擦拭了一下灰原哀濕濕的嘴角。
等手指伸回來的時候,上面已經沾滿了晶瑩的口水。
“唔...”灰原小小姐一聲絕望的嗚咽。
她這時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埋了自己。
“小哀。”林新一輕輕一嘆。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灰原哀的腦袋,安慰、且囑咐道: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
因為灰原哀早就不是第一次對他動手動腳了。
而在家里,貝爾摩德偶然看見他身體后、本能流露出的情緒,也讓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如今在異性面前的,柯學級別的魅力。
連貝爾摩德這樣的老司姬都把握不住。
志保這個青春期少女又怎么扛得住呢?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她的愛人。
“你的心情我都明白。”
“不過,在解藥研究出來之前,我們還是得保持一個起碼的距離。”
“畢竟...”
林新一有些無奈,欲言又止。
但他那道在灰原哀小心身體上不經意掃過的目光,還是道出了他的心聲:
他實在沒法跟一個小姑娘太過親熱。
即使知道這是自己女朋友,知道她其實是一個18歲的少女。
每次灰原哀像剛剛那樣,對他流露出情人間的渴求的時候,他心里都會在感到幸福愉悅的同時,生出一種本能的抵觸來。
“我...”灰原哀讀懂了林新一的意思。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這具礙事的孩童身體。
她一開始覺得身體變小了還不錯,畢竟這幫她保住了性命,還讓她年輕了十歲。
可越和林新一相處,她便越不愿當一個孩子。
這些情緒壓抑已久...
終于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
“我忍不住了!”
“咳咳...不對...”
灰原哀努力地將眼睛從林新一仍舊曝露著的肌肉上挪開:
“我受不了!”
“林,我不想再當小學生了。”
“哪怕只有兩天、一天、甚至幾個小時...我也想當回宮野志保!”
“嗯?”林新一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他有些訝異、擔心地望了過來:“哀,你想做什么?”
灰原哀沒有回答。
只是從床邊放著的名牌包包里,取出了一只小小的藥盒。
打開蓋子,藥盒里面放著的是幾粒沒有任何文字圖案的白殼膠囊。
“這是...”林新一瞳孔一縮:“試作型解藥?”
“沒錯。”灰原哀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上次柯南已經幫我們試驗過了,解藥的作用在他身上可以持續兩天,而且對生命安全、身體健康都沒有任何負面影響。”
“而我現在手上這款解藥,還是在我深入研究了貝爾摩德的血液成分之后,升級改良后的最新產品。”
“效果應該只會比柯南試過的那款更好,安全性也更高。”
灰原哀一直在介紹藥效。
但林新一卻能聽出她那淡淡的聲音里的弦外之音:
“你是想像柯南之前做的一樣,用試作型解藥變回大人跟我約會?”
“嗯。”灰原哀點了點頭。
在鄭重做下決心之后,她便再也沒了先前的羞澀。
取而代之的是那天才科學少女的驕傲,還有堅定。
雖然她現在不是為了研究科學,而是為了追逐愛情。
“這...”林新一一陣猶豫:
他原先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柯南為什么能為了跟小蘭約會,就冒著生命危險去當灰原哀的小白鼠,吃那風險不明的試作型解藥。
為了一次約會而賭上性命,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以他這個名偵探的智商,難道想不通其中的得失么?
林新一原先是不能理解的。
但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或許情商真的需要智商獻祭,為了真愛,像柯南這樣的聰明人也愿意犯蠢。
如今的灰原哀亦是如此。
“志保...”林新一心中感動不已。
但他的理智終究占據了上風。
“還是算了吧。”
“就算這解藥本身能保證安全,身體變化的過程也不好受,不是么?”
林新一回憶著灰原哀先前身體變大、變小時的痛苦模樣:
“我不希望你再經歷這樣的痛苦。”
“這不值得。”
“我愿意。”灰原哀儼然下定了決心。
“而且...”
她緩緩低下腦袋,輕輕地,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次林新一遲疑了,沒能及時將她推開。
而灰原哀就這樣緊緊依偎在他耳畔,輕吻著他的臉頰,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林,還記得果蠅么?”
“我...”林新一一時語塞。
眼前的灰原哀只是個毫無吸引力的小鬼頭。
但這時不知怎的,林新一竟是能感覺到,自己身邊依偎著的是那個冷艷清麗的茶發少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唔...”林新一忐忑地閉上了眼。
這算是默許了。
然后,很快...他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身邊的灰原小小姐,也不知為何,突然像蛇一樣輕輕扭動身體。
“嗯?你在干嘛?”
林新一有些不解地睜開眼睛,結果卻看到了...
“你、你脫衣服干嘛?!”
他一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又趕忙將小哀那才剛剛掀到小肚子上面的T恤,給一把扯了回去。
“我、我也沒辦法...”灰原哀也有些臉紅:“等等身體變大的時候,衣服會被撐爆的。”
她穿的畢竟不是綠巨人的內褲。
反正等等也是要爆衣的,還不如現在就脫了。
“那也不行!”
林新一義正嚴詞地給這孩子加以教育:
變成大人后的爆衣,只是愛人之間的情趣。
可現在就不穿衣服,那就是要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了。
這一瞬間,林新一腦海里甚至都忍不住浮現出,那些正義警察神兵天降,破門而入逮捕自己的可怕畫面了。
“警察,開門!!”
砰砰砰砰砰!!
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就腦子里這么一想,怎么還真有聲了?
額...等等...
“門外真有警察來了?!”
是的,真有。
而且門外的警察還敲門敲得十分暴力:
“開門!!林先生,你是在里面吧?”
“我們問過這層的其他客人了,有人看見你進了這個房間!”
這明顯是來抓犯人的口氣。
就好像他要是不老實開門,下一秒就會有特警小隊舉著沖鋒槍、扛著防暴盾,一腳破門殺入。
“這...”林新一驀地瞪大了眼睛。
灰原哀也嚇得花容失色。
他們倆現在睡在同一張床上,還緊緊依偎在一起。
一個襯衫沒系扣子,露著精干上身。
一個只穿了條短褲,露著纖細雙腿。
這畫面要是被警察看見了...
“糟了!”林新一臉色一沉:
不會是那荒卷義市害怕他這個大師的威力,然后就腦洞大開、惡心污蔑,舉報他跟小哀...
完了,早該想到的...
這么多死神匯聚一堂,甚至連阿笠博士都開始講冷笑話了,這次的案子哪有那么容易解決?
難道說,這次的劫難...
是要應在他自己身上了嗎?
林新一越想越緊張,趕忙低頭系起了襯衫扣子:
“別愣著了,快穿衣服!”
“嗯!”灰原哀也手忙腳亂地穿起褲子。
兩人全都為門外的正義警察們緊張掉汗。
至于剛剛談好的約會...也只能下次一定了。
終于,經過一番忙碌,林新一和灰原哀終于趕在警察破門而入之前,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儀態,恢復到了能開門見人的模樣。
“咳咳...”
林新一一邊小跑著去給警察開門,一邊扯開嗓子回應道:
“來了來了,剛剛在睡午覺...沒聽見敲門。”
門打開了,門外果然烏泱泱地站著一幫神情嚴肅的正義警官。
“怎、怎么了?”
“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新一莫名地有些心虛。
雖然他才是現場官最大的那一個。
但他就像是在外語課上被抓的陳副院長一樣,有官威也不好意思擺出來了。
“林先生。”
只聽為首的那位警官,語氣微妙地回答道:
“有客人在你跑車的前置后備箱里,發現了一具尸體。”
“對于這個情況,你能解釋一下么?”
“哈?!”林新一臉上寫滿了訝異:
尸體,怎么會是尸體?!
這些警察不是因為收到荒卷義市舉報,來抓他和小哀的么...
咳咳...算了,尸體就尸體吧...
被懷疑殺人,至少不會社會性死亡得那么徹底。
但話說回來...
“我車里怎么會有尸體?”
林新一皺緊眉頭,緩緩穩下心神:
他明明兩小時前才剛開過那輛跑車。
怎么一個午覺的功夫,車里就多出了一具尸體?
“死者是誰,跟我有關系么?”
“這我們還想問你呢,林先生。”
警官們亮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放著一臺血淋淋的手機:
“荒卷義市。”
“這個人你認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