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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番外】情人節(4)

  在以FBI、CIA、KGB等特工機構找到東莨菪堿、硫噴妥鈉、催產素等更為高效的吐真藥,并通過大規模的“臨床實驗”驗證其實用效果,為人類醫學進步做出重大貢獻之前。

  人類就已經掌握了給犯人靜脈注射乙醇的特殊審訊技巧。

  乙醇正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吐真藥。

  當然,灰原哀不可能像審訊犯人一樣,往自己男朋友身上扎針。

  她打算采取更為溫和,也更為傳統的方式:

  把林新一灌醉。

  酒后吐真言,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關于這一點,那些高中畢業聚餐上醉酒當眾告白失敗導致社會性死亡,并因此成為日后每年同學聚會必談笑料的悲劇小男生,一定會深有體會。

  “我需要幾瓶烈酒。”

  灰原哀家里沒酒,實驗室的老白干也用完了,未成年人去買酒又不方便。

  所以她干脆盯上了那位大酒鬼的存貨。

  “烈酒倒是有啦...”

  “我可以給你拿幾瓶我爸爸的曰本威士忌。”

  毛利小姐點頭答應了灰原哀的請求。

  但她還是有些不解:

  “不過,林先生平時好像根本不喝酒吧?”

  “該怎么讓他喝醉啊?”

  “這我自有辦法。”

  灰原小小姐表情平淡地說道。

  “什么辦法?”

  灰原哀一陣沉默。

  她在腦子里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先前跟貝爾摩德學習的“調情技巧”中,關于如何把男人灌醉的種種夜店綠茶手段...

  雖然這里面大多數手段都不太適合灰原哀這個年齡段的小女生用。

  但只要她肯厚著臉皮纏著男朋友撒嬌玩情趣...

  “咳咳...”

  白嫩的小臉上悄然多了一抹粉紅。

  “總之...我自有辦法。”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毛利偵探事務所外。

  如果毛利蘭現在從窗戶里探頭出來,她就能看到一個能讓她感到驚喜的畫面: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并肩走到了一起。

  而且還一起了回了家。

  “等等。”

  眼見著就要回到這闊別十年的家,妃英理卻又悄然停下腳步。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用眼角的余光睥睨著身旁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小五郎,你這次叫我過來...”

  “不會是想拿小蘭當借口,騙我回來跟你過情人節吧?”

  “如果你以為耍這種小手段就能跟我復合的話,那你可就想得太簡單了。”

  妃英理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冷。

  臉上卻是染著微不可查的紅暈。

  “當然不是!”

  毛利小五郎義正詞嚴地說道:

  “現在誰還有心情跟你過情人節啊?”

  妃英理:

  她臉上那抹紅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小五郎先生現在可沒心情觀察妻子的微表情:

  “英理,別磨蹭了...”

  “小蘭現在的情況真的非常嚴重,你快跟我回家看看吧!”

  “我想聽聽你這個母親的意見,到底要不要送她去...去院里接受專業的治療。”

  老父親的語氣焦灼無比。

  但妃英理這個當媽的卻始終淡定:

  因為她到現在都不太相信自己那聰明可愛、樂觀開朗、從小就吃笑容長大的女兒,會出現什么心理和精神上的狀況。

  “前幾天我才在輕井澤見過小蘭。”

  “她看著明明很正常。”

  妃英理有些懷疑地問道:

  “小五郎,你可不要危言聳聽啊。”

  “看著是正常!”

  “但這不代表沒有精神問題啊!”

  毛利小五郎急得胡子直顫:

  “我在書上看了,這種情況叫做‘妄想性精神障礙’。”

  “按書上的說法:‘患者會有一個或多個非怪誕性的妄想,同時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癥狀’。”

  “英理,你看...”

  “這不就和小蘭的癥狀一模一樣么?”

  “她現在把那個小學生當成了工藤新一,如果讓她這妄想癥再發展惡化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這...”妃英理也被說得有些擔心了。

  雖說她有信心保女兒不被追究刑事責任,但是...

  和未成年人...這終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

  “如果小蘭的精神狀況真有問題,我們再想想辦法。”

  “嗯。”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他急匆匆地帶著妻子往家里趕,臨進門時,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英理。”

  “你可得注意,等等別在小蘭面前表現出什么異常。”

  “書上說這種病重點就在于不能給患者太大的精神刺激,不能輕易打破他們的妄想,要讓他們時刻處于放松的環境。”

  “我明白。”

  妃英理的神情也悄然嚴肅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然后才跟毛利小五郎一起,推開了自己家的門。

  而這門一推開...

  他們這對老爸老媽,就赫然看見:

  毛利蘭,他們還沒成年的純潔小女兒,正像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一樣,躬身蹲在客廳的酒柜前面,拼命地往自己懷里摟酒瓶。

  “威士忌、威士忌...”

  她一邊拿酒,嘴里還念念有詞。

  拿的還凈是些烈酒。

  “這...”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都震驚了:

  小蘭這是...

  在酗酒?!

  “小五郎。”妃英理用眼神向丈夫送去殺意:

  絕對是你把女兒帶壞了!

  不然女兒怎么會染上喝酒的惡習?!

  “這和我沒關系啊...”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非常委屈:

  他自己雖然酗酒成性,但卻無比注意對女兒的保護,從來不讓小蘭有機會沾到酒精。

  小蘭現在會喝酒,肯定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個殺千刀的負心漢。

  對...

  一切都是那工藤新一的錯!

  一想到這個害慘了自己女兒的混蛋,老父親的心里就在滴血。

  而這時,只見毛利蘭從酒柜里搜搜撿撿地抱出幾瓶烈酒,轉頭就對身旁那個矮矮的小姑娘說道:

  “小哀,你看這些夠喝了嗎?”

  “嘶...”小五郎和妃英理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酗酒還不夠,還要帶著小學生喝威士忌?

  完了...女兒這是真的瘋了。

  妃大律師再也不能淡定。

  “媽媽?爸爸?”

  毛利蘭終于注意到了悄悄摸回家里的老爸老媽。

  她先是錯愕,然后是呆滯,緊接著臉上就寫滿了驚喜:

  “媽媽...你、你回來了?!”

  毛利小姐激動得語無倫次。

  由不得她不激動:

  她媽都已經十年沒回過這個家了。

  現在妃英理不僅回來了,而且是跟她老爸一起回來的,還是在情人節這一天!

  這說明什么?

  “媽,你、你是回來跟爸爸過情人節的么?”

  毛利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寫滿了期待。

  “我...”

  妃英理一時語塞。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是回來觀察女兒病情的。

  還有小五郎剛剛也事情提醒過...要治好這種病就不能給患者太大壓力,得盡量給對方制造輕松快樂的環境。

  想到這一點,妃英理終于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嗯...我、我這次是陪你爸爸過情人節的。”

  “太好了!”

  毛利小姐高興得忘乎所以。

  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抱著一堆威士忌跟爸媽說話的畫面有多詭異。

  “爸爸,媽媽,那你們聊?”

  “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

  說著,毛利蘭激動地把酒瓶往灰原哀和柯南的懷里一塞,就準備轉身去廚房里為父母的情人節約會準備愛心料理。

  “額...”

  望著女兒把烈酒塞到小學生手里的舉動,老父母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不,不用了。”

  “小蘭你先歇著吧!”

  妃英理心疼地拉住了女兒:

  “晚餐讓我來...”

  “你來?”柯南、毛利蘭、灰原哀、毛利小五郎,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打起哆嗦。

  “唔...”

  “讓我和小五郎來準備就行。”

  妃大律師及時地做出了讓步:

  “我...我們先去蒸飯。”

  說著,她甚至都不敢面對女兒那純潔無辜的大眼睛,轉身就像逃跑似的,拉著毛利小五郎躲進了廚房。

  “哎?媽媽,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

  啪的一下,妃英理把女兒關在了廚房門外。

  這廚房門一關上。

  妃英理的表情就有些繃不住了:

  “這孩子...”

  這孩子自己都病成這樣了卻渾然不知,還一心想著撮合他們。

  想想就心酸得讓人想落淚。

  “英理。”

  毛利小五郎輕輕一嘆:

  “你剛剛也看到了吧?”

  “小蘭她現在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

  “你看,我們到底要不要把她送進醫院?”

  妃英理一陣沉默。

  她緊緊抿著嘴唇,眼神里滿是猶豫和心疼:

  “還是先不要采取這么過激的手段吧。”

  “我看,小蘭她的精神狀況總體還是正常的。”

  “只要小心注意干預,應該...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好吧...”毛利小五郎也無奈點頭:“希望如此。”

  他努力地壓抑住心中的擔憂,擠出一個笑:

  “先蒸飯吧。”

  “晚上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盡量讓小蘭開心一點。”

  “嗯。”妃英理點了點頭。

  這對鬧了十年矛盾的老夫妻,難得一次能這么平靜地相處在一起。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默默地轉身去洗鍋淘米。

  然后...

  “這個鍋...”

  兩人都注意到了灶臺上那只沒來得及清洗的鍋。

  鍋里是沒倒干凈的巧克力漿。

  湊近了還能聞到那股甜膩的香氣。

  這是屬于情人節的氣味。

  不難想象,有人剛剛在這廚房里用這口鍋,制作了情人節巧克力。

  而這屋子里剛剛只有3個人,其中2個是屁都不懂的一年紀小學生。

  會自制情人節巧克力的...

  妃英理和小五郎都瞬間推理出了“犯人”的身份:

  “是小蘭。”

  “她為什么人準備了情人節巧克力?”

  問題來了:

  小蘭現在又沒男朋友。

  她這情人節巧克力上送給誰的?

  會是送給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她想象中的“工藤新一”的嗎?

  “這...”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們試著打開了冰箱。

  冰箱里,放著一塊還未完全凝固定型的自制巧克力。

  那巧克力上寫著:

  “新一。”

  還有一個大大的“哀”字。

  這個仿佛從葬禮花圈上摘下來的“哀”字,此刻正和工藤新一的名字放在一起。

  放在這情人節巧克力上。

  還畫上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這畫面就像抱在美少女懷里的男友人頭一樣詭異,恐怖。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兩人心里都不約而同地涌出一股寒意。

  “英、英理。”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在打顫:

  “小蘭的精神問題,恐怕...”

  “不治是不行了。”

夢想島中文    柯學驗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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