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給你69歲,一起活到80歲好了。”
郁文卓的手指彎曲,彈了面前的鐘文娜額頭一下。
他的臉上掛著暖融融的笑意,眼神也是柔柔的,鐘文娜感覺額頭一點都不疼,反倒是甜甜的,就像是有小氣泡在咕嘟咕嘟冒著。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在對著她笑呢…
還是那么真實的,那么寵溺的笑容。
“老,老公…你別這么對著我笑,我會舍不得離開你。”
郁文卓嘆了口氣,用力地把她抱住了。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你能離開我嗎?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嗎?不然還從支教的山區回來做什么,還有你給我寫的那封信,你自己說的,愛不上別人了,那封信我還留著呢。”
聞言。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擊中了鐘文娜心底的那道防線。
她終于是哭了出來,抱住了郁文卓的腰,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了。
這么哭出來就好受多了。
郁文卓在機場這么安慰了鐘文娜一會兒,把人給帶走了。
心里想著,以后走到哪,得帶著她了,免得動不動人又跑了。
郁文卓晚上把鐘文娜的父母叫過來了,商量辦婚禮的事情。
鐘文娜的媽媽拉著女兒的手,笑著拍打著。
“可算是要嫁人了,感覺不真實呢。”
“因為是愛的人,才想要結婚。”
“這就對了,就是要和愛的人在一起,你才會幸福。”鐘文娜媽媽說道。
鐘文娜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可是一偏頭就看到了媽媽的鬢角,冒出了白頭發。
再看她的爸爸,爸爸的額角也冒出了白色頭發。
鐘文娜的心里就像是被針尖扎過似的疼痛,胸口腫脹,酸疼。
郁文卓將她這種神情皆收眼底。
父母走了之后,郁文卓和鐘文娜第一次算是促膝長談。
很少這么認真地談過。
郁文卓說了自己的小時候。
自從母親去世之后,他和父親的關系沒那么親近了,可能是因為郁志和很愧對他的妻子,連帶著將氣都撒在了郁文卓的身上。
雖然郁文卓媽媽的死,和郁文卓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是…往往,人就是這樣。
當心里的郁悶無法排解的時候,需要一個出氣口,才宣泄這種情緒才行。
郁文卓便成了那個出氣口。
“所以你一開始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心臟病,才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才一直厭惡我?”
“從來沒有。”
郁文卓實話實道。
“我不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能不能給你未來,僅此而已。”
“真的嗎?”
鐘文娜半信半疑的,“真的不嫌棄我嗎?”
“嗯,所以我一直勸你動手術,是因為我想你好好活著。”
鐘文娜的心忽然就暢快了不少。
她胡思亂想了不少,還以為郁文卓之前嫌棄她呢,畢竟她有心臟病。
現在心結打開了。
“老公,今天我看到我爸媽頭頂冒出來的白頭發,我心里很有感觸,我沒有辦法改變時間,也沒有辦法控制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們一起面對吧,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