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之后,很快的司機就開車離開了。
池子月穿著高跟鞋,低跟的只有五厘米,下車往門口里面進的時候,腳不小心崴了一下,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池子月的腰。
池子月抬了眼,花昱沖著她笑笑,“今天不錯,很好看。”
池子月的臉紅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也是會打扮得好不好。”
“嗯。”
花昱摟著池子月朝著里面走去。
池子月環顧四周,見來往都是公司的員工,頓時間有些不解:“你叫我過來,做什么?”
“來了啊!”
這個時候,花杏堂從前面的電梯走了下來。
這個身材纖瘦的女人,仿佛就代表著權威兩個字,走路之間雷厲風行,來往的員工無一例外,紛紛對著花杏堂鞠躬,叫她花董事長。
雖然現在花絕是公司的董事長,但是在老員工的心里面,花杏堂是永遠的花董事長。
花杏堂頷首,隨即,走到了池子月的身旁。
當著眾人的面,挽住了池子月白皙的小手。
“來的很好,我要去喝下午茶,你陪我一起。”
池子月受寵若驚,兩只手放在了一起,“花董事長,我——”
“怎么還叫我花董事長,不是說了,改口叫媽的嗎?”花杏堂不緊不慢反問。
池子月的臉紅了紅,“媽…”
“嗯,走吧。”
待到花杏堂和池子月兩個人離開,方才那些員工,個個都目瞪口呆!
剛剛池子月竟然叫花杏堂叫…叫了媽?!!
也就是說,這位天天來找花絕的朋友,其實是花絕的嫂子?!
他們是一家人?!
“花總,這是您的太太嗎?”一個膽子大的員工,懷著其余人的好奇心,問花昱。
花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面。
“是時候宣告我已婚的身份了,我結婚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下子可算是清楚了池子月的真實身份了。
而另一邊,走出去的池子月,忽然間收到了花昱發來的信息。
“我母親當面承認你是她的兒媳婦,比我的承認,更有說服力。”
池子月的眼睛酸澀。
原來,是她誤會了花昱。
花昱對她真的不錯,處處都為了她考慮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花杏堂注視著池子月濕漉漉的眼睛,挑眉:“怎么了?怎么還哭了?”
“媽,謝謝您,謝謝您和花昱對我這么好。”
“…”花杏堂笑笑:“本來我不待見你,不過想想,花昱那種性子,不愿意被人管著,你這樣軟軟的性格,挺適合他的,我不應該說你不好。”
言外之余,這是在和池子月賠禮道歉了,花杏堂畢竟是長輩,對晚輩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很難拉下臉去。
池子月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呢,她已經非常感恩,非常知足了。
“媽,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花杏堂笑笑,沒說什么。
她有個思想很單純的兒媳婦,想著怎么伺候公婆。
雖然她也不需要池子月的伺候。
不過她這么想,就由著她吧!
池子月和花杏堂一起,去參加名媛太太的下午茶。
池子月打扮得不錯,但是和花杏堂站在一起,還是覺得自己矮了半截去。
花杏堂看池子月的脖子光禿禿的,皺眉:“花昱平時不給你買項鏈?”
“不不,花昱送我的首飾,已經很多了,我今天出門忘記帶了。”
“那去給你買條絲巾好了——”
“王司機,在前面的商廈停車。”
“好的花夫人。”司機就是剛剛去接池子月的司機,已經在花家工作了很多年了。
花杏堂和池子月下了車,兩個人進了商廈,直接坐電梯進了頂層。
池子月知道這家百貨公司,是屬于Kary集團旗下的,是朝城最大的一家百貨公司,在各地都有連鎖,最頂層都是頂級富豪去的地方,池子月之前從來不奢求有朝一日,她也有資格進來這里的場所。
“花董事長。”穿著黑色制服的導購小姐,將兩只手恭恭敬敬放在了身側,和花杏堂鞠躬。
花杏堂頷首:“給我的兒媳婦,拿一條絲巾過來。”
“好的花董事長,我們店里正好進購了一批蠶絲的絲巾。”
“嗯,選一些素雅的顏色,比較適合她。”
花杏堂的話音剛落下,身后便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嗓音。
“喲,這不是花董事長嗎。”
不遠處穿著紫色旗袍的女人,雍容華貴,頭發燙了蛋卷,穿著黑色的高跟鞋,走路的姿勢妖嬈,這么朝著花杏堂和池子月這邊走了過來。
花杏堂的臉微微冷了幾分。
這是她的死對頭,一個讓花杏堂很討厭的女人。
對方名字叫曲亞梅,花杏堂討厭她的同時,她也討厭花杏堂。
兩個人都是做生意的,在生意場上難免會多一些摩擦和碰撞,花杏堂的性格屬于光明磊落,從來不會在背地里損招,而曲亞梅就恰恰相反。
曲亞梅做生意,表面上和和氣氣,實則是喜歡陰陽怪氣,喜歡暗地里搞一些小動作,她和花杏堂就是兩個極端,所以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都不太好。
“很長時間沒見著你了,聽說去馬爾代夫旅游了。”花杏堂轉過身來,高傲又隨意地說道。
“是啊,剛剛度假回來了,我老公怕我曬黑了,非要我回來,這不一回來就給我買了兩輛游艇,我說家里很多了,不要了,還非得買。”
說著曲亞梅嘆了口氣,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花杏堂最討厭曲亞梅這樣的嘴臉,不想搭理她。
“我們走吧,子月,”然后花杏堂又看向了店員,吩咐道:“把這些絲巾都給我包起來,我全要了。”
曲亞梅的目光落在了池子月的身上:“這是誰啊?你的新助理?”
“這是我的兒媳婦,池子月。”花杏堂淡淡介紹道。
看得出來不待見曲亞梅,壓根就沒和池子月說這是誰。
曲亞梅的眼底多了幾分驚訝。
“兒媳婦?你兒子花昱已經結婚了?天吶,什么時候的事情。”
“結婚很長時間了,這不是你去馬爾代夫,我沒有通知你。”
曲亞梅被花杏堂的話,一噎。
隨即,勾了勾嘴角。
不甘示弱!
“也是哈,你家花昱都三十歲的人了,也好成家立業了,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花昱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呢。”
“不好意思這位太太,我們家花昱年少有為,英俊瀟灑,性取向一直都沒有問題的。”
池子月可忍不了啊,這位太太為何要扯到花昱的身上,這不是明擺著讓她生氣的嗎?
“我們走吧,媽。”
“嗯。”
花杏堂和池子月兩個人離開了。
花杏堂的臉上掛著舒展開來的微笑,只要曲亞梅吃癟,她就很開心。
“媽,我剛剛沒說錯話吧?”
“沒有,說的很不錯。”花杏堂贊賞了池子月。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池子月一個人逛街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又遇到了曲亞梅。
這一次沒有花杏堂陪在身邊了,她是自己一個人。
曲亞梅看見池子月了,踱步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花家的兒媳婦嗎?上次我說花昱兩句,你還不樂意了啊?”
“阿姨,不好意思,這件事我都忘了。”池子月笑了笑。
“你——”
這樣就搞得曲亞梅很記仇,很小心眼一樣。
曲亞梅的臉色有些扭曲,指著池子月的臉:“還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尤其你還是個晚輩,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規矩這東西,我婆婆會教育我的,就不勞煩這位阿姨您操心了。”
曲亞梅簡直快要被氣死了,上次池子月還稱呼她太太,這次花杏堂不在,直接叫阿姨了。
池子月其實也不想和這樣的女人扯上什么關系,她自己倒是無所謂,若是再不小心牽扯到花昱,那就不好了。
轉身想走。
反被曲亞梅一把扯住了胳膊。
“你不準走,給我站住——”
兩個人一來二去之間,池子月包包里的東西掉了出來。
是一個紅色的香囊,上面寫著一個月字。
池子月趕忙撿了起來,這是她母親生前留給她的護身符,她一直都戴著的。
曲亞梅看到這個香囊,明顯的愣了一下!
隨即,趕忙一把奪過池子月的護身符,上下檢查著,“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
“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您還給我!”
“不,不可能…”
曲亞梅端詳著這個香囊,上面的針腳,一針一線,還有上面刻著的字。
一個月字。
怎么會…怎么會…
池子月察覺到了曲亞梅的眼神不太對勁,趁著她走神的時候,將她手里的香囊奪了過來,“不好意思,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待到池子月離開了好半晌,曲亞梅才反應過來,她的眼淚掉了下來,趕忙掏出手機給自己老公打電話。
“喂,蔣玉海,我,我我我…”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對方冷斥。
“我…我看見我們的女兒了啊!我看見我們的女兒了啊!”曲亞梅這句話重復了兩遍,難以掩飾自己心頭的激動。
她的老公蔣玉海不以為意,“秋兒不是在美國的嗎,她回國了?”
“不是秋兒,是月月,我看見月月了啊!”
“什么?”
“你等我回家,我現在就回去,我和你說哈!”
曲亞梅擦了一把眼淚,趕忙跑回家去了。
池子月那邊,她還不清楚曲亞梅打電話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將香囊放在了包里,覺得不踏實,害怕丟了,最后又系在了手腕上面,這樣應該就不會丟了。
這個香囊,對池子月真的很重要。
小的時候她一直戴著,母親臨死之前,還交代讓她不要弄丟了,說這是她的護身符。
有一次她的父親池海洋,不小心把這個護身符給她弄丟了,池子月當時都哭了。
后來池海洋趕忙給池子月找了回來。
池子月這才放下心來,“這是媽媽生前給我的,我得好好拿著啊,爸。”
“唉,我都不知道你媽從哪里得到的這香包,有時候,一直看著她戴著。”
“嗯嗯,媽媽說是護身符呢,可以保我平安的。”
思緒回歸。
池子月已經到家了。
張嫂在門口恭恭敬敬站著,看到池子月稱呼她一句:太太,您回來了。
“張嫂,我說了叫我子月就行了,不然我不太習慣啊。”
“好的子月。”
張嫂轉而也看到了池子月手腕上面戴著的香囊,笑了笑,“這個紅色的香包可真好看。”
“是吧,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
“夫人的母親呢?怎么一直都沒見著?”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已經去世了…”
池子月的眼眸多了幾分傷感,她的神情黯淡了下來,“我的爸爸也去世了,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
“唉,沒想到夫人是個可憐的孩子。”
張嫂說著,握住了池子月的手。
“沒關系的夫人,您現在有先生,有花董事長疼愛您,您還是很幸福的。”
“嗯,你說得對,我很幸福。”
而且她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知足常樂。
池子月在等著花昱回來,她今天想親自下廚,給花昱做飯吃。
飯剛坐到一半,聽到外面有動靜。、
保安跑了進來對著池子月說道:“夫人,蔣家的人說要見您。”
“蔣家?我不認識什么蔣家啊!”
“不知道,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呢!”
“…”奈何池子月真的不認識什么蔣家,她知道蔣家也是花家很大的家族,可是池子月只知道花家一個大家族。
“這樣,我給花昱打個電話好了,問問他怎么回事。”
花昱接到池子月的電話,正準備回去呢,他在辦公室里面換衣服,挑了挑眉。
“蔣家找你?你確定?”
“是啊,我覺得可能他們是找你吧,不是找我的。”
“找我的話,為何不直接來公司,要去我的別墅?看樣子是事先打聽了一番。”花昱撫摸著下巴分析。
池子月也覺得是這樣,很是疑惑:“那現在怎么辦?蔣家的人,我根本不認識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找我做什么呢。”
“你先讓他們進來,讓張嫂端茶伺候著,我現在就回去。”
池子月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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