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昱勾了勾嘴角,臉上看不出喜怒來,那杯酒他仰頭喝了,一抹鋒利從硬腭而過。
池子月這才坐了下來。
飯局結束,池子月和花昱就分道揚鑣了,在酒桌上有一位老總看中了池子月,拉著她的手不放手。
池子月把手抽了回來,對著對方微笑著說道:“王總,我給您叫出租車吧。”
“小池,你送我去酒店吧,對朝城這附近,我不太熟悉啊!”
池子月想了想,說好。
王總坐在了出租車的后面,池子月坐在了副駕駛,倆人離得很遠。
花昱開車,同計程車擦肩而過,正好看到了池子月。
他冷笑,臉色頓時間變得陰沉了起來,開車跟上了池子月。
到了酒店門口,
池子月就下車了。
“王總,酒店到了,您放心進去吧,祝您好夢。”
王總醉醺醺的臉上掛著干笑:“小池,你不送我進去嗎?”
“王總我就不進去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忙。”
“可是我一個人喝醉了,我進不去啊…”
話音剛落,池子月的身后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
花昱的胳膊抬起來,搭在了車沿,目光直接鎖住了池子月的方向,聲色凜然:
“上車。”
“王總,我和花總還有事情要談,那就先失陪了。”
池子月上了花昱的車。
其實剛剛坐在副駕駛,她看到花昱的車子跟在后面了,只是池子月沒表現什么罷了。
上了車,花昱的左手腕戴著手表,這塊表是池子月送給他的,她沒想到他還戴著,心下一緊,眼睛瞬間紅了一圈。
回憶,讓人想哭,好似曾經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甜蜜,可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花昱注視著她,挑眉:“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
池子月抹了一把眼淚去,吸了吸鼻子,淡定了起來:
“之前你給我的首飾,禮物,我聯系一下快遞公司還給你,花絕借我的錢,我盡量半年內會還清,而且算上利息。”
花昱冷笑,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現在是池總了?是想和我平起平坐,還是想騎在我頭上?”
“花總說笑了,我哪里有資格和花總平起平坐呢,至于騎在花總頭上——”
說著,池子月搖了搖頭,無辜的語氣,卻又含著幾分惱怒不服氣的回擊:
“我沒騎過,也沒想過,但是…我騎在花總身上過。”
花昱愣了下。
他倒是被她將了一軍呢。
轉而他微微瞇起了雙眸:“一個月沒見,你倒是變得開放了不少,現在什么話都敢說了。”
“怕什么,”
池子月不以為然,“花總還會對一個流過產的女人感興趣嗎。”
“你怎么知道我對流產的女人,沒興趣?”他撫摸著湛清的下巴,慢慢悠悠反問道。
池子月注視著花昱,隨即喊了一嗓子:“要是懷上了,說不定,孩子還會流的!”
“你真行,池子月。”
剩下的話,花昱沒有再多說什么,就這么一路沉默了下去。
直到池子月伸手按著胃部,清秀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動作讓花昱凝神,禁不住問了她一聲:“你怎么了?”
“喝酒喝多了,胃不舒服…”池子月倒抽著絲絲縷縷的涼氣,眉頭皺得更緊了。
花昱的車速忽然加快了不少,“現在知道做女強人的痛苦了?之前若是聽我的,好好養胎,孩子還會流掉嗎?!”
“…”池子月一言不發。
花昱依然速度很快地在開車。
車子開到了一家藥店的門前。
他下了車,去買藥。
然后提著藥和一瓶水,毫不客氣,丟到了池子月的懷里面。
“吃了。”
“謝謝花總。”池子月懷里抱著這袋子藥,心里面五味雜陳。
見她面色蒼白的樣子,含著幾分惹人心憐的脆弱,花昱唇線一繃:“流過產的女人,應該好好休息,不然以后懷孕,困難。”
“我不想再懷孕了!不想再和男人在一起了,什么都不想了。”
“不想?還由不得你。”
到了花昱的別墅。
這棟別墅,池子月住的時間最久,那段時間她和花昱有過甜蜜,也有爭吵,彼此很難去磨合,誰都不肯退讓。
花昱把池子月從車上抱了下來,開門進了里屋,直接把她扔在臥室的床上,動作有點毫不客氣的隨意和散漫。
今晚他特別狠。
終歸還是帶著怨氣,怒氣,因為那個流產的死去的孩子!
得知自己要當爸爸了,他非常開心,那種極大的心理落差感,折磨了花昱一個月。
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只要他想,然而,對懷里這個…
終歸還是放不下。
割舍不掉。
池子月沒有反抗,始終是咬著牙,默不作聲。
知道虧欠他,她心里也愧疚,若是這樣他心里能好受一些的話,那就這樣也挺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池子月就醒了,天色蒙蒙亮。
池子月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花昱摟過了她的肩膀,“池總不妨和我保持著暗度陳倉的關系,這樣在生意上,我可以給你開路。”
“不用了,謝謝花總的好意。”池子月拒絕的很是干脆利索。
她拂開了花昱的手,這一晚上,她再也不欠著花昱什么了,就這樣吧,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花昱微微瞇著眼睛注視著池子月的背影,她走遠了。
第二天下午,花杏堂主動來了池子月的店里,池子月受寵若驚。
“花阿姨。”
“…”花杏堂環顧四周,說道:“這店鋪的裝潢還不錯,位置稍微有點偏,你再考慮考慮搬家,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提議。”
“謝謝花阿姨的提議,我再考慮考慮。”
“你和花昱最近怎么?”花杏堂早就察覺到花昱和池子月之間的不對勁了。
池子月嚴肅了起來,她主動攤牌:“我和花昱已經分手了,花阿姨。”
“分手?”
“我流產了,對不起。”說著池子月朝著花杏堂鞠了一躬。
花杏堂的臉色頓時間變得冷冽好幾度:“流產了?你就把我們花家的子嗣當兒戲?看來花昱還是對你太容忍。”
說完這句話,花杏堂就直接轉身走了。
花杏堂以為,池子月是私自去流產的!這么自私的女人,配不上花昱,更不配進花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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