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月頓時間有些抵觸起來。
以為花昱是詐騙犯,或者人販子,便不想和花昱廢話,二話沒說轉身要走。
然后下一秒。
“我猜你現在是要去醫院吧,你的父親住院了。”花昱的聲音自池子月的身后,緩緩地響了起來,不疾不徐。
“…”池子月這才頓住了步子,不解的看了過來。
花昱讀懂了她眼底深處的警惕,輕輕地笑笑。
“我不是壞人,我是個商人,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們可以談談。”花昱又說道。
池子月禁不住打量著花昱。
他長得很帥,寸頭爽朗,很是干脆利索的長相。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股子旁人望塵莫及的貴氣,這種氣質就像是一種修養,需要時間的磨礪和沉淀,像是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不是她能接觸到的人!
但是,池子月并不認識花昱!
池子月想了想,最終還是上了車,她想這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大膽的決定了!
上了車之后,花昱讓司機回去了,他親自開車,端詳著坐在副駕駛的池子月。
這么近距離觀看,她絕對是一個經得起打量的女孩,眉眼生得細致,和潘佳穎確實長得很像,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池子月的右邊眼尾上方,還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弄得他心里有些細碎的癢癢,很想要伸手撫摸一下這顆小痣。
“你…你叫什么名字?”池子月主動開口問道。
“花昱,這是我的名片,看看。”
池子月接過名片一看,嘴巴頓時間張得很大,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眼前的人,這是Kary集團的執行CEO,花家的長子花昱,在朝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聲名顯赫。
她和他的世界就像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是層面不同的人物。
“你是花昱,那你為何要我上車?你想怎么幫我?”她問了出來。
“我知道你叫池子月,單親,你父親罹患肝癌晚期,手術費用和前后期的藥物治療費用,我想你應該花了不少錢。”花昱單手開車,聲音很是醇厚。
想到錢的事情,池子月就禁不住發愁,眉眼變得落魄幾分,“我的確欠了醫院很多錢,少說也有一百萬。”
“一百萬嗎。”
花昱淡淡說著,毫不在意這點錢,緊跟著從口袋里隨意掏出一張支票,趁著紅燈寫了一串數字遞過去。
“這是500萬,暫時應該足夠了,不夠的話還有。”
“花先生,您這是…”池子月捏著那張支票手指發白。
“我就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了,我對你有點興趣,我今年30,過了毛頭小子的年紀,慢熱的愛情已經不適合我,我給你錢,你做我的女人,就這樣。”
這件事,是花昱深思熟慮幾天的結果,不然他不會在這里等著池子月。
他是個大忙人,花家的產業他需要經手一半,平時不愛玩,也不玩女人,雖然壓力大但是能忍住,他和過去的沈承川不一樣!
之所以找池子月,也是因為潘佳穎的緣故,讓他對這個女人有點異樣的情愫。
反正他是這么想的,
沈承川過去養了很多女人,他是個海王,但是他只養這么一個,各取所需,不會虧待了她!
他不覺得自己渣。
另外,他也著實煩磨磨唧唧的愛情,那種牽手擁抱,傳紙條情書的校園愛情,根本不適合他。
他是個商人,直截了當表明自己的意圖,拋出自己的誘餌和目的,這就是花昱。
池子月深吸了口氣,她現在還是處在一個懵的狀態,覺得很不可思議!
甚至是覺得,很是荒唐!
“為什么是我?你不缺女人才對,為什么會對我這樣的人感興趣呢?”
和他的世界相比較,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在公司里面打工,受到資本家的剝削,父親又生病住院,情況很是拮據。
除了有幾分姿色,她沒有任何的優勢,可對于站在頂層的男人而言,何等女人他沒見過,又怎么會來大街上隨便撿人呢。
除非…除非他腦子有問題,或者存在著某方面的隱疾!
花昱揉著額角,想了想說道:“沒什么原因,就是看對眼了。”
看對眼了?!
池子月一瞬不瞬盯著他,“你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鐘情嗎?”
“你勉強可以這么理解!”花昱皺了皺眉頭說道。
于是乎,池子月頓時間更加疑惑了,這算哪門子一見鐘情?
只因為在桑拿館,她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撞出感情來了嗎?
花昱在前方的路上拐了個彎,隨意地抬起手腕看表,又說:“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要是同意我的條件,就收下我的支票,給你父親治病,要是不同意,就把支票還給我,我沒閑情逸致花500萬幫助一個和我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是商人,是資本家,是不折不扣的老狐貍花昱。
有500萬塊錢,他寧愿捐給災區或者建造孤兒院,至少這樣還能穩固社會地位,提高他的聲望!
或者資助一個上進努力的大學生,供她讀完大學,獲取相應的回報和利潤。
他從來都是講究互惠互利,如果對方不能提供給他利潤,他會選擇收回恩賜!
“…”池子月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覺得,這是她人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五分鐘了,從來沒想過這么狗血的事情會落在她的頭上。
這種情節她只在電視劇里面看到過,偶爾會幻想,會想著白馬王子,可是從來不當真!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考慮。”花昱的車子,已經緩緩地在醫院門口停下了,熄了火。
時間不多了。
池子月的兩只手攥了起來,手心都是汗水,到底選擇…還是不選擇。
其實,從她選擇上了花昱的車開始,她已經從另一層面上做出了選擇。
池子月最終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后面對著花昱的方向,朝著她鞠了一躬。
“花先生,我會給您打電話的,謝謝。”
說完她就捏著支票和花昱的名片,一并跑了進去。
花昱禁不住彎了彎唇角。
以后這姑娘歸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