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沒說什么。”
“來,這個給你。”
江北淵從口袋掏出幾串鑰匙,塞到了江北澤手里。
“我在英國還有幾處房產,在倫敦還有片莊園,我一直找人打理著,雖然我沒過去看,記得你說老了之后,想去莊園種果樹,那就去吧,怎么開心怎么活。”
“二哥…”江北澤哭笑不得,“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搞得我不太習慣。”
“看樣子我之前的確疏忽你了,讓你這么抱怨我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奇怪,說不上來,你到底怎么了?”
“我能怎么?我掙那么多錢沒處花,給親弟弟怎么了?”
江北澤沒話說了。
江北淵看了看廚房,又看了看江北澤。
“他要是對你不好,記得和我說。”
“南哥對我真的挺好的,除了他平時喜歡說我欠。”
“哦,是嗎?他若是說你欠,你就說他缺,這樣你們倆就半斤八兩了。”
江北澤:“…”
真是好厲害的邏輯。
下午,江北淵和江北澤兩個人,去附近逛了逛。
宋南墓嚎著要跟著,江北淵不讓,說想和弟弟單獨接觸。
宋南墓還是不同意,江北淵說要給宋毅凱打電話,宋南墓這才同意了。
所以這個下午,江北淵只給了弟弟一個人。
期間,江北淵的電話響了,江三兒打來的,問他去哪里了。
“來你小叔這里了,我晚上回去找你。”江北淵這么說道。
江三兒說好。
江北淵和江北澤走過了泰晤士河,走了大橋,穿過了老城區。
那一路上,他問了江北澤很多事情:
關于這些年的經歷,關于以后的構想,關于身體健康狀況等等。
好在是一切安好,江北淵很放心。
兩個人又到了廣場,在廣場待了一會兒,喂食了一會兒白鴿。
不知不覺的天黑了。
江北淵抬腕看表,對江北澤說:“我送你去地鐵站,然后我就該回去了。”
“二哥要回濘城嗎?”
“我不回濘城,我回哪?”
“說的也是。”
地鐵票,江北淵親自給江北澤買了,旁邊有賣風車的商販,江北淵掏錢買了一個,把風車連同地鐵票一起遞給了江北澤。
“二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快拿著,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嗎。”江北淵很固執地說,不容許江北澤不要。
江北澤就拿著了。
以前啊,那是多快樂啊。
可是人不知不覺都老了,他已經不玩風車了,而現在的江北淵也再也背不動江北澤了。
“那二哥,我走了,我到了家給你打電話。”
“嗯,好。”
站在樓梯口,江北淵負手而立,注視著江北澤。
從南面來的風吹了他的衣角,吹得朝著兩邊散去,江北淵叫了一聲:“北澤!”
在江北澤回過頭來時,他勾了勾手指,“過來一下。”
江北澤不解地走了過去,以為是落下什么東西了。
江北淵摸了摸弟弟的臉,笑著說:“二哥得抱你一下。”
還沒等江北澤反應過來,就被納入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