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沒有再多問她什么了,只是繼續給她揉著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透露出幾分難言的靜謐。
陸景溪注視著江景明。
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字字句句地說:
“我想趕緊替我哥報仇,你可以幫我嗎?”
他抬眼看她。
眉睫上揚的姿態,如同夜空之下的上玄月,“當然可以。”
“那,咱倆現在就是聯盟關系了吧?”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可以。”
“我說老公也——”
話還沒說完,她趕忙咳嗽幾聲掩飾尷尬,“開玩笑開玩笑的,剛剛腦子短路。”
江景明只笑不語。
江景明在隔壁的客房睡了一晚上。
翌日,天亮了。
陸景溪的肚子已經不痛了。
她今天要去見一個人,所以白天就出去了,江景明說,下午過去接她。
她說好。
陸景溪和她的三叔,約在原先沈家老宅對面的咖啡廳見面。
她的三叔,名叫沈潮生,是個舉止投足溫文爾雅的男人。
兩個人這幾年沒什么聯系,主要是陸景溪之前的活動地點,不在濘城。
陸景溪第一眼看到的是沈潮生左手腕戴著的腕表。
機械的男士款腕表,外形大方典雅,款式簡單干凈,這塊手表讓陸景溪覺得眼熟。
想了想,反應過來,這是和江三兒同一款式!!
“你的表挺好看的。”
“我姐夫送的。”
“你姐夫真有錢。”
“嗯,比我有錢。”
曾經和江景明的對話,浮現在陸景溪的腦海。
“在想什么?”直到沈潮生的話拉回了陸景溪的思緒。
她覺得沒那么巧合。
一塊手表而已。
“沒什么三叔,就是忽然想到一個朋友,和你戴著同一款手表。”
聞言,沈潮生垂眸瞄了眼自己的腕表。
低笑。
“在濘城,我只認識兩個人,和我戴一樣的表。”
“哪兩個?”
“來找我,就是談表的嗎?”
聞言陸景溪不好意思地笑,“三叔,我想暫時拿正溪集團一用。”
陸景溪的生母,生前給她留下的遺產,就是正溪集團。
但是這個公司歸屬于沈潮生的管理了,陸景溪之所以覺得不好意思,就是因為,她很早之前說不要這個集團了,現在又要了。
但是沈潮生不覺得什么。
他端了杯茶,說:“我一直瞞了你一件事,正溪集團三年前就轉型了,還改了名字。”
“叫什么?”
“MX集團。”
陸景溪一愣。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環。
這不就是她代言的MX的那家集團嗎。
“MX…”
“有問題?”沈潮生挑眉。
“沒有問題,多謝三叔。”陸景溪搖頭說道。
要到了MX集團,離開了咖啡廳,陸景溪還是在想哪里不太對勁。
江景明的車停在路邊。
她上車了。
坐在副駕駛。
“怎么了?”江景明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側眸,就瞄見了他左手腕的手表。
顏色、款式都是一樣的。
沈潮生說,在濘城,他只認識兩個人,和他佩戴一樣的手表。
“對了,你姐夫叫什么名字?”陸景溪凝視著江景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