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我想你或許沒有帶傘。”
“江先生!景溪是我的藝人,還是我帶她回去就行了。”周凱南趕忙說。
江景明沒有回話,他只是眸色較為溫軟地看著陸景溪。
伸手在她面前。
詢問。
“你要跟我走嗎?”
這個男人的桃花眼,當真是極為勾人。
這么注視一個女人的時候,眼神里面閃爍的光亮,仿佛能把人融化了。
見陸景溪愣著沒有答復,江景明收回手。
“沒關系的,不跟我走也可以,我記得有一天下雨,我來接你,你也上了周助理的車。”
陸景溪當即怔然。
“那我走了,你就跟著周助理走吧,不要淋雨感冒。”
轉身走了出去。
屋檐之外的身影,修長勻稱,撐傘的背影孤冷又料峭。
陸景溪撒腿追了出去——
“等一下,我跟你走!”
前面踱步的男人,恰到好處轉過身來,將自己的傘搭在她的肩頭。
男人,清潤干凈。
女人,美艷窈窕。
這兩個人,從背影看上去,天生一對。
是水和火的交融。
一個太溫,一個太熱,卻是莫名地契合。
周凱南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
陸景溪好像真的對江景明,抱著一種很依賴的感情,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認。
雨點淅淅瀝瀝,空氣微涼。
江景明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嗎?”
“還行,不需要你把外套脫給我。”
“我本來也沒打算把外套脫給你的。”
“…哦。”
“騙你的。”他笑笑說,“紳士風度,是男人本能。”
說著還是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在了肩頭。
熟悉的薄荷香氣,夾雜著幾分從醫院過來的蘇打水的味道,沁人心脾。
陸景溪低著頭踩著一路水花,心緒復雜,雨絲迷亂了她的眼。
她在想江景明什么時候來接她過。
然后。
她已經想起是哪一天了。
“你那天等了我多久?”
“兩個小時。”
“你是笨蛋嗎?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陸同學是笨蛋嗎,看不出來你助理喜歡你嗎?”
“什么?”陸景溪僵住。
“你喜歡那個周助理嗎?”江景明問。
陸景溪嗤笑,如同聽見笑話,“我跟周凱南是純潔的友誼!”
“那你跟我呢?”
“我——”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呢。
句句話,都是算計好了,在引她上套一樣。
陸景溪黛眉輕擰:“我不會認你做哥,你死了這條心。”
似乎被她逗笑,江景明薄唇緩慢地翹起來。
“那認我做什么?”
“同學。江、同、學。”
“嗯,陸同學現在可以告訴江同學,陸正炎到底是怎么死的嗎?”
“不!”
原來他只是想知道,她哥哥陸正炎的死。
江景明的確腹黑。
陸景溪也執著啊。
她不會說,就是不會說,就是死認這個理。
“你有本事就撬開我的嘴,不然我不說。”
“用什么撬開你的嘴呢?我的嘴可以嗎?”
“你給我閉嘴!!!”
“…”江景明笑得開懷。
23年了。
那道心結纏繞他23年。
是時候該要解開。
因為人只有丟掉過去的包袱,才能更好往前行走,正如同傷痛無法遺忘,但是可以稀釋,如同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又如,此刻似真似假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