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沒有解釋太多。
“謝謝這句話,我替你說了,人情我也會替你還的,走吧!”
她提著周凱南的行李,拽著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瞧見了電梯門口的衛寬。
“衛副總。”陸景溪和周凱南走了過去。
衛寬愣了下,眼神不動聲色斂著。
“陸小姐,你也在醫院?”
“我助理闌尾炎,住院了幾天,衛副總生病了?”
“哦,我有點感冒,沒什么。”衛寬的語氣有點生硬地說。
陸景溪沒多問,她扶著周凱南進了電梯。
衛寬卻是站在門口,佇立不動。
陸景溪不解揚眉,“衛副總,你不上來嗎?”
“我想起我還有點事,你們先走吧!”
他是來找江景明和張許的,要是被陸景溪撞見,一切就穿幫了。
陸景溪沒多說。
衛寬只能繞遠路走樓梯,進了張許的休息室。
氛圍安靜,張許站在飲水機前面倒水,在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桌子上一個橘子。
這是孟長川。
也是江景明的兄弟。
“我剛剛撞見嫂子了,好在沒穿幫!”衛寬奪過張許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張許踹了他一腳。
“這杯子我兩天沒刷了!”
“去,誰樂意跟你間接接吻,哎對了,你們說要是嫂子愛上我怎么辦,畢竟我英雄救美好幾次了,今天又碰上嫂子,這是不是緣分啊?”
衛寬很糾結,這個問題他想了好幾天了,著實想得頭大。
“噗哈哈哈!”
張許和孟長川兩個人,同時笑出聲來,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你長啥樣你心里沒個數,忘了咱高中流傳的那句話了?”
衛寬啞口…
衛寬、張許、孟長川、江景明,高中是一個班的,還是一個宿舍,關系很好。
高中的江景明眉眼已經長開,輪廓外捉之間,少年氣潤,還有沉穩的風度都有了,他那雙桃花眼生得好,內斂外揚,皮膚又白,彎一彎手肘,淡青色的血管很勾人,容顏絕色的載體。
以至于,在他們高中部流傳一句相當火爆的話:
“敢跟江三兒比美色,不是色盲就色弱。”
“說什么呢?”江景明進來了。
他聲音溫潤輕和,剛做完一臺手術,卷起了衣袖,被陽光一照,眉眼耀眼。
“嗚嗚三哥,他們欺負我!”
衛寬走過去抱住了江景明的腰,控訴般指著沙發上的孟長川和張許。
“他倆說我長得丑!”
“我倆是讓你看清事實!我和老孟哪個不比你長得好看,不然江三兒能派你去英雄救美?”
“真的嗎,三兒哥?”衛寬可憐兮兮仰頭,瞧著江景明。
他自認非常高冷霸氣,霸道模式切換自如,而且偽裝能力極強。
更重要的是,他長得不丑!!!
江景明輕咳一聲,笑了笑,“沒有的事,我是看中了你的業務能力。”
“聽到沒?!”
衛寬狠狠瞪回去。
孟長川和張許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膀,紛紛走了出去。
經過江景明身邊,孟長川頓步,他和江景明一樣,同樣186的身高,拍了拍江景明的肩膀。
“那件事,多謝了。”
彼此心知肚明是什么事。
江景明勾起嘴角,笑意明潤,“不用客氣,都是兄弟。”
“嗚嗚,”衛寬還是抱著江景明不撒手,“三兒哥,你說我長得丑嗎?”
江景明低頭注視著衛寬。
大額,濃眉,小眼,單眼皮,高鼻梁,厚嘴唇。
“我覺得不丑啊,你比張許長得好看,別告訴他這是我說的。”
“得嘞!”
這一句話,就把衛寬哄開心了,衛寬也撒歡似的走了。
江景明笑著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里的那根紅繩,笑意收斂了幾分。
思緒漸行漸遠…
“江景明,你敢剪我頭發,我明天就給你剃光頭!”
“你頭發礙事。”
“礙著你的事兒了?”
“嗯,你頭發,甩臉。”
“你不早說!”
長發披肩的女孩,驀地將他系在左手的紅繩拽下來,當頭繩用了。
她扎頭發的動作利索,側臉弧度干凈,那頭繩被她咬在嘴唇,貝齒輕含著,白白的牙齒,修長的脖頸,帶著點風情萬種。
“行了,謝謝你的頭繩,以后我就扎著頭發了。”
“這不是頭繩,是我媽給我去寺廟祈福的紅繩。”
“既然這么有紀念意義,那我更得好好戴著了,謝謝啦。”
她沖他笑得肆意,明眸皓齒。
花香浮動,春意綿軟。
江景明回過神來,扭頭看向窗外。
從他這個角度,入目的便是醫院的花園,大片櫻花盛開。
原來不知不覺,春天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