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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陸瑤,只要你說,我就信你

  “你知道。”江景明的聲線略有冷淡。

  陸景溪的右眼角朝上瞄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下次撒謊的時候,注意面部表情管理,紅繩,拿來吧。”

  紅繩。

  十多年前,江景明的母親去寺廟祈福,給江景明祈來一條紅繩。

  因為那段時間江景明不知怎的,經常做噩夢,發燒不退,他母親有點迷信,所以就去祈福了。

  愿她的兒子平安喜樂,健康無憂。

  陸景溪初中留著齊腰的長頭發,但是她懶,從來不扎頭發,那么披散著,每次起立的時候頭發甩到江景明臉上,所以江景明把這條紅繩,給景溪了,讓她扎頭發。

  她這一扎,就是好幾個月。

  后來…

  那是一個落日與晚霞交織的黃昏。

  街角的胡同里。

  “你就是這樣的人嗎?”少年將她堵在墻上,深邃的眼底夾雜著幾縷疼痛。

  “關你什么事?”

  “陸瑤,只要你說,我就信你。”

  “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對了,這東西還給你!”

  她將手腕上的紅繩扔在他身上。

  但是當時江景明沒有撿,紅繩從他的身上慢慢落下來。

  她轉身要走,反被他扯住胳膊按在墻上——

  雙唇相貼。

  是江景明主動的。

  她驚嚇般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緋紅的嘴唇。

  景溪什么都沒說,撿起地上的紅繩,轉身便跑了。

  然后——

  她這一跑,就是好多好多年。

  思緒回歸。

  陸景溪沉默地從包里拿出那根紅繩,邊緣已經有點磨損的痕跡。

  “我現在是短頭發,也用不到了,那就還給你好了。”

  將紅繩遞過去,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掌心。

  白凈溫熱的一只手,美中不足,是右手食指殘存著一道傷疤。

  這是她初中,在桌子上刻字,不小心劃傷了江景明的手,留下來的。

  這么多年了。

  這道傷疤,仿佛一種印記,一種不肯放手時光的倔強,仿佛永遠都活在那個盛夏,當時的江景明和陸瑤,是坐在最后一排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然而他是班里眾星捧月的溫暖王子。

  她是被人唾棄的不知檢點的壞女孩,哪怕成績好,也無法堵住那些人的嘴。

  陸景溪的眼睛有點疼,她別開眼去,“還你了,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助理這個人情,我想想怎么還你。”

  “嗯。”

  他收緊了手。

  陸景溪轉身走了。

  她一個人,步伐快速。

  初中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我行我素,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個人。

  江景明記得有一次,看到陸景溪遠去的背影,孤零零的,夕陽將她的影子切割得長而寒涼,她步伐堅定,像是一把絕世名劍。

  陸景溪的背影一直在江景明的腦子里面回蕩。

  他握緊了手里的紅繩,五指捏著繩子的紋路。

  “陸瑤,大張旗鼓地來,想要悄無聲息地走嗎。”

  周凱南出院了。

  是陸景溪給他辦的出院手續。

  “姐,試鏡怎么樣了?有消息了吧!”

  “我通過了,讓我下個周一進劇組拍戲。”

  “太好了!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看到陸景溪接戲,周凱南比她本人還高興。

  “我自己去劇組就行了,你闌尾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陸景溪低著頭,給周凱南收拾行李,將他換洗的衣服裝進袋子里面。

  “哎對,誰給我做的手術啊,我得好好謝謝人家!”

  陸景溪裝衣服的手,忽然僵硬了一下。

  她眼底略過一抹不真實的溫柔,長睫輕顫,“江三兒。”

  或許她自己都不曾察覺,這個稱呼從她嘴里說出來,宛若桃汁劃過喉嚨,滲透進心臟是絲絲縷縷的甜意。

  周凱南不解,“江三兒?誰啊?這名字好隨意。”

夢想島中文    醫生大佬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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