潟湖秘境的東北角,一處幾人合抱的大樹下,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見周圍并沒有其他修士和妖獸,這才放下心,防置一個陣盤,從儲物袋內拿出幾枚凝神丹。
“前輩,您做完事情了?”譚楚瑟吃下丹藥,壓制住惡心的感覺。
這一天的時間內,由傳送陣去了各處小秘境,最后回了潟湖秘境。短時間內穿梭了一百多次,以譚楚瑟的神識經不起這么多折騰,已經有眩暈惡心的感覺。
“嗯,你在這里恢復吧。”神識內的聲音也有一絲萎靡,傳遞消息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何況是短時間內多次使用。
“前輩,您既然告訴他們莫鬼鬼有幻思鈴,為什么又不告訴他們怎么使用?這樣豈不是還能發現他們的存在?”譚楚瑟靠在樹下,不解的問道。
這個‘他們’,說的自然是秘境之內的鬼修,剛剛前輩便是和他們傳的消息。
“告訴?”神識內的聲音聽到這話嗤笑一聲,聲音內帶著一絲散漫,“我是讓他們去送死的,若是告訴他們,一個個的都暴露不出來,還怎么去死啊?”
“送死?”譚楚瑟的身體一頓。
“是啊,他們,都得死,而且要轟轟烈烈的自爆而亡,”識海內的聲音說到這兒,帶著一絲喜悅,“砰!”
譚楚瑟的周身泛起一絲涼意,手掌緊緊的握著。
“你會喜歡上這個聲音的。”識海內的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和蠱惑,“哦,我忘了,你們人修,似乎聽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他們為什么要死?”譚楚瑟絲毫沒有覺得感興趣。
“若琉璃花還在,他們自是不必犧牲,直接放到明面上去抗衡便好,可惜了,他們運氣不好。”神識內的聲音帶著陰狠,“琉璃花沒找到,主上不能立刻恢復,至少還要···”
“三十年。”魂魄這聲說的咬牙切齒,還要再忍耐這么多年才能報仇,真不是一個好消息,“為了取得琉璃花,這些人已經暴露出來,自然要發揮出最后的價值。”
“什么意思。”譚楚瑟不懂,“若是您告訴他們,怎么會暴露···”
“哼,你怎么就不能動動腦子呢?”識海內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嘲諷她,“你以為莫鬼鬼沒有發現端倪嗎?若是放任下去,在秘境內就能查到很多東西了。”
“等他們出去,再想控制住就很難了。借著這些線索,由著他們抽絲剝繭,三十年夠查個來回了。到時候,為了我們的計劃,會死更多的人。”
“所以,現在秘境里的這些人,都得死···”譚楚瑟盤坐在地上,手指有些顫抖。
“是啊,他們死了,出去之后就方便布置,我會送給玄靈界的修士一份完美的答卷。等我們日后再過來,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想想還有些興奮。”
“可是這么多人···”譚楚瑟喉嚨發緊。…
“你有時間想這些,不如用來修煉,還更實際一些。”神識內的聲音涼涼的說道,“選你,因為你姓譚,因為你修煉的秘技,別讓我太失望,最后不得不放棄你。”
“譚前輩···”
“我說過不要叫我的名字!”
譚楚瑟的神識內一陣激蕩,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嘴角滲出鮮血,“是,前輩。”
“受點傷也好,去和百花谷的人匯合,老老實實的等著秘境關閉,等出去了,還有一場戲等著你呢。想活下來,就聽我的,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前輩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譚楚瑟咬住嘴唇,不讓血液流出來。
“嗯···”
譚楚瑟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平復加速的心跳,“前輩,您說出去之后還有一場戲···”
“你只是個配角,主菜是為了莫鬼鬼,我為她準備了一份大禮,就等著她接收了,希望她能喜歡。”神識內的聲音涼涼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接受禮物的樣子。”
“前輩,您是說,要···”譚楚瑟心中一跳,“因為她的靈器?”
“幻思鈴在萬年前,可不止是靈器,現在她修為還低,等日后修為高了,若是能將其修復,對我們來講麻煩的很。所以,麻煩還是要盡早扼殺才好。”
“是,前輩,我知道了···”譚楚瑟眼神飄忽。
“我說過,你別想這些,現在最主要的是提升修為,還有三十年,沒指望你到元嬰期,但金丹后期必須給我達到!你的目標可不是莫鬼鬼,是譚家,是譚楚然,你要親手殺了她!”
“您放心,我不會忘的。”
譚楚瑟說完,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再說什么,不再逞強,閉目打坐。
“怎么辦?”靳長安看著蕭長河,指向那邊的戰斗,雖說沒有停下,但因為他們的到來已然不會以命搏命。
“出去。”蕭長河并未隱藏氣息,帶著眾人直接走了出去。
“幾位,難道要多管閑事嗎?”鬼修的一方借著神識上的優勢,早就將對面壓制住,獲勝只是時間問題,沒 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光明正大的過來勸阻。
“在下樊籬谷的修士步平,還望道友相助!”對面的一行人見到有人過來,眼里泛出希冀。
“道友也聽到了,這是樊籬谷的修士,怎么說也是二流宗門,身家定是比我們豐富,不如幾位幫我們一起拿下他們,到時候我們平分。”鬼修一方看著他們冷笑道。
“孫飛,你這個叛徒!”樊籬谷內一位年紀最小的修士聽得他這話,氣的臉都紅了。
“小師弟,話可不能這么說,樊籬谷從未將我視作弟子,我又怎么算是叛徒呢!”鬼修一方打頭的修士看起來很是瘦小,但說話時自有一股陰狠的味道。
“你···”被喚作小師弟的修士還想要理論,卻被步平攔住。…
“幾位道友,若是能相助必定感激不盡!”步平見這幾位的衣著打扮,周身的氣度,不像是普通的散修。那位體態豐盈的修士,身上的道袍便價值不菲,為了他們這點身家出手,還不至于。
“這倒是有些麻煩,幫哪一邊啊?”蕭長河已經走到了雙方的中間,左右看看,“不如···”
步平還在等著他們的決定,不想最前方的修士突然動手,提劍向孫飛砍去,而隨著他來的幾人同時出手,找到了后面的幾人,“道友小心他們身上的珠子,可以攻擊神識!”
逍遙的眾人都沒說話,他們提到的珠子并不陌生,自然是倍加小心。
“我們也過去!”小師弟見這些人幫他們,提劍也過去,“大師兄你傷勢太重,還是留在這里!”
步平自然不可能旁觀,帶著樊籬谷的修士過去,“去幫忙。”
整個場面混亂的很,除了兩人。
“少爺,我們真的不去幫忙嗎?”甲一看著戰局滿臉焦急,恨不得是自己上去,這樣什么忙都幫不了真的很為難一個死士。
“我上去那不是幫忙,是添亂!總得有點自知之明吧!”蔣玉珩打開扇子,探出頭仔細看著那里,難得的看到了脖子,“真是太血腥了。”
“少爺,我們要不打那個!”甲一指著最邊上,那個小師弟找上的人,就是筑基中期的修為。
“我能行嗎?”蔣玉珩有些怵,他都沒出過家族,更別說打架了。
因為從小身體就不好,母親一直溺愛著他,筑基期都不敢讓他出去游歷,這回結丹了才放他出來,還配了五名死士保護他。
甲一一時語塞,“應該能行,我在旁邊護著您呢!”
“要不去試試?”蔣玉珩眉毛挑起,有些躍躍欲試,拉住甲一的袖子,“你在我旁邊跟的死死地,聽見了嗎?”
“您放心!”甲一就算自己出事,都不會讓蔣玉珩出事的。
“走!”
蔣玉珩來到戰場邊緣,樊籬谷的小修士和那筑基中期的修士打的正歡,把他一把拉過去,由身后的甲一接過來,隨手扔出去。
“兄弟,這個人歸我!”
被拉出戰場的小修士一臉懵,對面只有兩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另外一個在對那個小和尚,那他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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