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左是一個有能力的秘書…非常會辦事兒的。
一看領導著急的樣子。
立刻就補了一句,“安書記,你放心吧!我這就聯系醫院的院長,讓他們務必組織最好的醫療團隊,給黎女士治療。還有,我剛剛已經吩咐小車隊備車了,現在,車子應該已經等在樓下了,我讓他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好!”安世勛飛快的點了點頭,“那咱們分頭行事!你去市局!”
不再多說了。
拄著拐杖。
快步的下了樓。
連回去交代一下會議的行程都沒有。
他壓根就顧不來這些了。
心里全是黎燕珊的安危。
到了醫院。
急著忙慌的奔了急救室。
遠遠的,在急救室門口就先看到了手足無措,來回踱步的黎燕妮。
黎燕妮也看到了他。
立刻轉身輕喚了一聲,“姐夫!”
眼眶就紅了。
安世勛走上來,還沒開口問呢,視線就來回的在黎燕妮的臉上徘徊…嘴唇下意識的張了張,仿佛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一句,“你姐怎么樣!”
心臟莫名的狂跳!
唯恐聽到“不好”兩個字。
然而…
事與愿違。
最不想聽什么,反而來什么。
黎燕妮懊惱而無力的搖了搖頭,“姐夫,剛才醫生出來簡單的聊了幾句,說是中刀的部位太多,失血過多,恐怕…”
什么?
安世勛的身子猛的往后一頓。
他立刻用拐杖,勉強支撐住了自己發軟的腿…
黎燕妮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安世勛緩緩的擺了擺手,連“我沒”這三個字,都沒有力氣說出來。
過了好久,他才費力的平緩了一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氣,“燕妮,到底發生了什么?兇手為什么?是誰?”
黎燕珊低垂的眼皮,“具體的,我還沒弄清楚,不過,現在只聽說…”
她停下不說了。
安世勛迫不及待追問,“聽說什么?你別吞吞吐吐的!我現在要知道真相,我有權知道真相!你姐姐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媽!她的安危,關乎到我下半輩子的幸福,你快說!”
“姐夫,你別激動。”黎燕妮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事情還沒徹底查清楚,不過,我聽說兇手是…金鳳香!”
“什么?”安世勛立刻質疑著,“怎么會?金鳳香為什么要害你姐?”
“我也沒弄明白!”黎燕妮緩緩的搖了搖頭,“聽說,是抓了個現行!在姐受傷的房間里,金鳳香手里還握著刀!難道是…”
姐姐和金鳳香攤牌了,金鳳香一時沖動,不愿意把洪果兒交出來?
一想到金鳳香的為人。
黎燕妮迅速打消了這個想法。
飛快的又加了一句,“不過,我這也是聽說的,到底具體怎么回事,警察還在酒店的現場勘查,我已經讓錢維康過去看看情況了!”
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又壓低了,目光定格在了急診室的大門上,“姐夫,現在我們只能祈禱姐姐安然無恙,度過難關!到時候,一切自然而然的能夠真相大白了。”
是啊!
祈禱!
安世勛也在心里真心的祈禱:如果上天能妻子安然無恙,他寧可少活10年來補償。
然而…
祈禱能有用嗎?
安世勛的眉頭緊了緊,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燕妮,你姐姐不是應該在我那里嗎?怎么回酒店了?安琪兒呢?他不是身體不好在房間里修養嗎?你姐姐受傷?她會一點不知道?”
“安琪兒也在醫院呢!”黎燕妮低聲的解釋,“說是和姐姐一起送來的!她從外面回來,身體不舒服,在酒店大堂摔倒了,服務員把她送回房間,這才發現了兇案現場!安琪兒心臟不好,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昏迷,現在在醫院里還沒醒過來呢!”
“所以,安琪兒有不在場的人證,對吧?”
“嗯!”黎燕妮點了點頭,“很多人都看到了!案發的時候,她應該還在外面,所以…”
黎燕妮輕輕的嘆了口氣,“姐夫,你別問我了,問我?我也說不清,咱們現在就等錢維康的回話吧!他應該也快回來了。”
錢維康?
不錯!
此刻…
錢維康已經和洪果兒還有辦案人員,面對面地站在了酒店的大廳里。
他在市府工作很多年,交友廣闊,辦事能力很強…這也是黎燕妮會重用他的一個主要原因。
錢唯康暗自的估量了一下警察的身份,既然這是重大兇殺案嘛,那對方就應該是刑偵科的。
他禮貌的向著對方一笑,“請問,你是市局刑偵科的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錢,叫錢唯康,咱們以前可能沒見過面,不過,我認識你們的科長李炳昌,他今天沒來嗎?那王長安局長呢?會不會過來?我想找他們說兩句話!哦,對了,您貴姓?”
把人家的直接領導,和領導的領導都拿出來先說了…
劉警官一聽。
再一看他的氣度談吐,知道這是個“能人”,不敢怠慢,“錢同志,你好,我免貴姓劉!我叫劉東輝!是刑偵科的老刑警!你就叫我老劉吧。我已經向上面匯報案情了,王局長恐怕過不來,李科長應該會到!畢竟這是大案子嘛!關乎人命,又涉及華僑,這就上升到國際問題了嘛!”
話音未落…
酒店的大門外果真大步而來了幾個警察。
錢維康扭頭一看,李炳昌正在其中。
李炳昌目光敏銳,一進大廳,基本上就把前臺這幾個人的情況看了個差不多。
他也認識錢唯康。
快步走過來,先打了個招呼,“老錢,你怎么也在這兒?”
“哦!”錢維康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所以,黎燕珊女士,是我們黎總的姐姐,我是代表她家人來詢問調查情況的。”
李炳昌知道他所言不假。
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他又把視線轉到了洪果兒和洪風的身上,“那這兩位是…”
“我叫洪果兒!這是我哥洪風!”洪果兒不怵事兒,見到多大的領導,她都敢說話,“我們是來找我媽的,可卻被你們這位劉警官,像是犯人似的審了好幾句!”
“哦?還有這種事?”李炳昌皺了皺眉,目光灼灼的望向劉警官,“老劉,我說過多少回了,辦案的時候要注意態度!”
“不是我不注意!是…”劉警官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順勢往前走了幾步,伏到了李炳昌的耳邊,“…他們是來找金鳳香的,金鳳香是嫌疑犯!”
錢維康是個有深沉的人。
并沒有點破洪果兒的身份。
而是淡淡一笑,“李科長,現在的法律是公正的,并不講究“連作”,就算是一個人犯了法,她的家人也有知情權!洪家兄妹也有權利了解情況!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想請你把案情,簡單的給我們介紹一下,讓大家都有個應對!這樣并不過分吧?”
好像是不過分。
早早晚晚,還是要把案情向家屬陳述的。
李炳昌愿意給錢唯康這個順水人情。
他索性向著劉警官點了點頭,“那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把情況講講?”
“去我辦公室吧!”旁邊的酒店經理立刻殷勤的轉身帶路。
一行人繞過大廳,直接就奔著經理辦公室去了。
錢唯康雖然沒點破,可他心里最清楚,洪果兒在黎家姐妹心里的地位…所以,也格外照顧她。
進了辦公室。
主動給洪果兒拉了一把椅子,向著她笑了笑,這才站到她身后。
其他的眾人各自落座。
李炳昌這才直了直腰,“老劉,你把情況講一講吧!”
“好!”劉警官見領導發話了,也不敢隱瞞,“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之后,立刻趕過來勘察現場!現場發現,黎燕珊身上的傷口一共有13處,兇器是一把匕首,已經找到了,就在金鳳香的手里,并且我們在兇器上也發現了金鳳香的指紋,同時在她的衣服和手上都發現了黎燕珊的血跡,基本上證據確鑿…金鳳香具有最大的謀殺嫌疑!”
“謀殺?”洪果兒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動機呢?謀殺總要有動機吧?”
“表面上看是因為錢!”劉警官認真的回答,“我們在金鳳香的衣兜里,發現了幾件屬于李女士的貴重首飾,初步判斷是金鳳香謀財,被黎女士發現,惱羞成怒,這才喪心病狂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兇器,連捅了李女士13刀。”
“胡說八道!”洪果兒冷冷的一哼,“我媽是來被約到現場的!約她的人就是安琪兒!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在現場應該發現一個保溫壺,里面一定有我媽送的排骨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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