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你你好了沒?”
房間里回蕩著軟糯糯的嗓音,一直在催促著。
夏蕎的氣息都有點不穩,微喘,一張紅嬌嬌的小臉上掛著沒有褪去的桃花粉。
那是一進門就被某個不要臉的人壓到門上,又迫切又霸道地親了好久好久了。
就他那強勢的模樣,遲早要化身大灰狼,把小白兔一口一口啃掉。
后來。
夏小白兔才知道,像季淮這種寡淡矜貴的男人,外表上是不染風塵的謙謙君子,帶有幾分不是人間煙花的仙氣,背地里分明是惡劣透頂的衣冠禽獸要把她欺負到哭著求饒。
她說的欺負,是關了門只有兩個人的那種欺負…
嗯,這是一輛在陽光普照的日子下開往春天的小破車。
“乖點,別動,馬上就好。”季淮的聲線一如即往地溫潤,哄起人來,語氣里全是一片繾綣的柔。
“學長,你你你溫柔點,真的把我弄痛了。”夏蕎忍不住皺眉,小臉圓鼓鼓的,像只一丁點兒委屈都受不得的嬌氣包。
她真的越來越嬌了。
這么多年來,夜柒總是把她嬌養著,用盡他所有的努力,把最好的給她。
有哥哥疼,有男朋友疼,忽而找不到不嬌的理由。
“好,馬上就好。”笨手笨腳的季淮低頭,在夏蕎還泛著紅暈的小臉上輕地啄了下,“第一次,難免有點生疏。”
“不是,季淮,你再拔一下,我的頭發要薅沒了。”夏蕎小聲地說著。
地上已經掉了好多根了。
“呵。”季淮被逗笑,手里的小木梳放到了一遍,手里抓著夏蕎柔順的發,溫聲安慰,“怎會,小學妹的頭發烏黑濃密。”
“我最近考試壓力大,快禿了。”夏蕎小臉微微垮著,扁了扁嘴,“我宿友她們都開始研究核桃補腦,生姜生發,每天一包芝麻糊隨身帶了。”
“不愁,我家小學妹優秀,閉上眼睛都能拿第一。”季淮抓著夏蕎的頭發,還在一頓的研究,就是編不好。
夏蕎被逗笑了,眉眼彎彎的,“學長,怎么心血來潮要給我扎辮子了?”
主要是,看著你也像不太會的樣子。
季淮的手腕上套著粉色蝴蝶結的發圈,笨拙地編著羊角辮,配合地回,“大舅子會的,我得學起來呀。”
夏蕎笑得燦爛,軟著聲,“這是要跟我哥攀比上了?”
“那肯定不是。”季淮將發圈綁在了夏蕎的發尾上,認真地開口,“以后咱們結了婚,總不能帶大舅子住,這羊角辮麻花辮,我得研究研究。”
只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兒,真的不好弄了。
他看了好多次視頻,明明技術全部了然于心,一旦操作起來真的難。
夏蕎一聽結婚,小巧的耳垂都微微發紅,低頭悄悄地笑,“學長,我不能拋棄我哥的,我以后要養他的。”
“那我給大舅子買套豪華海景房。”季淮出手特別闊綽,把一切都安排得相當妥當,“除了房,還要給他配車配司機配傭人,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嗯,讓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好了,這樣可?”季淮問。
夏蕎伸手玩著已經扎好的辮子,笑著反駁,“我哥可有骨氣了,估計不肯的。”
季淮嘖了聲,眉頭皺住了,露出了左右為難的神色,“我覺得帶大舅子住,非常不可。”
“為什么?”夏蕎抬著水汪汪的眼睛問。
她生得很漂亮,五官相當精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總是光彩熠熠的,唇間凝著的笑總有幾分迷倒眾生的清純。
季淮的眸色很黑,像是濃稠的墨,深深地凝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夏蕎。
心里泛起陣陣漣漪。
季淮喉結微動,伸手摸著她的頭,“小學妹吶。”
她就是這純純又無害的模樣,真的相當要人命…
夏蕎軟軟地應,“嗯?”
“不帶大舅子住,是因為…”
季淮的頭低了下來,溫軟的唇劃過夏蕎的耳畔,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濕糯。
夏蕎的小心臟都忍不住顫了。
季淮的一聲低沉的輕笑落了出來,慢悠悠地說,“有人在,會打擾我們做正事兒。”
夏蕎被撩到,耳畔還留著他的唇間的溫度,耳根子還熱著,一時間迷糊,居然沒有get到季淮話里的點。
直到后來他們結婚了。
她才猛然發現,口中的正事。
之所不方便帶大舅子同住,是因為有人的正事喜歡不分晝夜不分地點…
“嘖。”季淮看著有點呆的夏蕎,伸手順著她的發,笑著說,“坐好,還有一邊的辮子沒有編。”
以后就懂了。
夏蕎乖乖地“嗯”了聲,低頭玩著手上的發圈,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學長,其實你不用特意學編發,我自己會的。”
季淮還在給夏蕎梳著頭發。
耿直的夏蕎又默默地補了一句,“而且我編得肯定比你好。”
“嫌棄我?”季淮佯裝不高興。
夏蕎心虛地低頭,輕聲地哄,“才沒有。”
“你學著,以后可以給咱閨女扎頭發。”夏蕎長卷的睫毛微微下垂,有點壓不住的小嬌羞。
季淮手中的動作頓了下,眼底全是光,都開出了艷麗的花,“咱閨女。”
夏蕎不接話了。
“呵。”季淮已經被哄好,笑著說,“看來我得修一門發型設計課了。”
夏蕎忍不住笑了,從書包里掏出了鏡子,看著歪七歪不成樣子的羊角辮,忽而有點笑不出來,“季淮,還是別修了,你可能沒天分。”
季淮伸手用力地捏了下夏蕎的下巴,滿是威脅地問,“還說不是嫌棄我?”
夏蕎撲到了季淮的懷中,嬌美的小臉藏到了他的心口處,嗓音軟塌塌的,“不敢嫌棄。”
“大舅子怎么就編的那么好呢?”季淮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優等生,他樣樣都優秀,就是學不會扎辮子。
“我哥在理發店做過學徒。”夏蕎老實巴交地交代,爾后伸手扯著季淮的衣角,不放心地叮囑著,“你不準嘲笑我哥。”
季淮和夜柒的關系,一言難盡。
兩人都是傲嬌的性子,一言不合就各種口無遮攔地怒懟。
雖然都是說著玩笑話,但是有的話不注意,還是不免傷了人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不會。”季淮伸手將懷中有些嬌小的夏蕎環住,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和大舅子,挺和睦的。”
“嗯。”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小時候,我特別笨,做事馬虎又著急,一直都學不會扎頭發,總是亂糟糟的,但是又矯情不肯剪短發,我哥沒了辦法,去理發店給人家做學徒了,做了兩個月呢。”
“我們街尾的陳二姐是真的刻薄潑辣,手段了得,還特別愛占小便宜,她老欺負我哥,還說他沒用手腳特別笨,就是…一根廢柴。”
夏蕎的眼眶有點紅了,咬了咬唇將眼淚憋了回去,嗓音卻已經帶著哭腔,“平日各種洗頭按摩掃地拖地就算了,有一次,我哥那天回來的特別晚特別晚,我飯菜都熱了兩次才等到他回來。”
“我問他為什么晚了,他騙我說,客人好多。”夏蕎的情緒有點不穩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才不是呢,是陳二姐誣陷他偷了店里的錢,直接拿了一個卷發棒燙了下來,燙到了他的肩頭。”
季淮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他不敢跟我說,是第二天菜市場的長舌婦陳姨說的,她說…那一燙下去,肩頭的衣服都直接燒掉了。”夏蕎的心有點抽著痛,“他們都說我哥很要強,一聲都沒有啃。他…他回家了,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
他肩頭的那一個印子,再也沒有消去過。
他總是這樣默默地扛下一切。
哪怕那一切根本就不是他那個年紀可以扛得下的。
“我好沒用,只會躲起來哭,哭了好久好久。”夏蕎滿心地愧疚,嗓音的哭腔不減,“連續一個星期,我都知道他半夜痛得無法休息,起來給傷口涂燙傷膏。”
季淮摟住夏蕎的手忍不住收緊了。
“他不敢告訴我,他總怕我難過,可是我都知道,我卻又只能假裝不知道,我的每一分小情緒,都會成為他的負擔。”夏蕎將苦巴巴的小臉藏在了季淮的懷中,繼續說,“后來…村里的老人說,看到陳二姐的錢是小混混阿強偷的…”
“我哥…他就這樣白白地被燙了一個印子,陳二姐知道理虧,還假意給了我哥五塊錢就完事了。”夏蕎實在是沒忍住了,眼淚掉了下來,“拿了錢,他也沒給自己買東西,卻給我買了新的發圈,就是那種特別貴的,上面有假水晶裝飾,他說戴起來特別好看,要給妹妹買。”
季淮伸手輕輕地拍著夏蕎的背,安慰著。
“后來,我哥沒去陳二姐的店里了,但是他學了一門手藝,頭發編得很好,村里好多小姑娘都在周末下午來我家排隊,等我哥編頭發。”
夏蕎想起了那一段過去,眼底的眼光閃閃,心還是忍不住抽著痛。
“學長。”她輕聲地叫他。
季淮溫柔地揉著她的發,“嗯?”
“你別看我哥現在有點痞的模樣,他的心底里最柔軟了,我們村的大人看不起他,但是小孩子都很喜歡他的。”夏蕎笑了下。
“那個姓陳的,一直欺負你們嗎?”季淮輕輕地擁著夏蕎,語氣里卻透著冷,藏不住的冰砸子。
“…嗯。”夏蕎點了點頭,“她的脾氣很古怪,丈夫跟別人走了,她…無兒無女,就挺尖酸刻薄的,說話很難聽。”
季淮沒有再多問。
能用燙發棒狠心燙夜柒的,說話會有多難聽,不敢想象。
“學長?”
“怎么?”
夏蕎抬著頭,眼角還有未干淚痕,看著若有所思的季淮,輕聲地問,“你…怎么了?”
季淮伸手握住了夏蕎的小手,摁在了心口處,沉重的聲音落了下來,“心疼你了。”
“像是被千刀萬剮,難受死了。”季淮眼里的光早就沒了,只暗藏著一片陰鷙。
“沒事,都過去了。”夏蕎的頭靠到了季淮的肩頭。
季淮的手輕輕地按著夏蕎的腦袋,嗓音很沉,“我想弄死她。”
他是認真的。
夏蕎輕輕地搖頭,“學長…”
季淮沉默了。
“陳二姐…已經被抓走了。”夏蕎說得有點沉重,慢吞吞地開口,“我…我舉報了她,悄悄地,沒有人知道。”
“她的店就是掛著理發的牌子,其實從事著黃s交易,白天給人理頭發,晚上…村里人都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聽說她上頭有人,沒人敢得罪她。”夏蕎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他們不敢,我也不敢,可是…她欺負我哥,我也要保護哥哥。”
季淮眼里有了淚光,凝著懷中有點倔強的小學妹,輕聲道,“你很勇敢。”
“我去匿名舉報了她,運氣好,村里來的新書記很正直,第二天就把陳二姐給抓走了,還關了她的理發店。”夏蕎的腦袋在季淮的肩頭蹭了下,“我雖然沒用,但是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哥不可。”
不然,再見不得人的手段,她都做得出來。
夜柒對夏蕎的保護,是張揚的,是高調的,憑借著一身的刺,將她緊緊地護住。
而夏蕎對夜柒的愛,是低調的,是內斂的,小小的身子里是大大的力量,她愿意用盡所有的力氣因他而勇敢。
她慫,但是不準欺負她哥哥。
“學長,我是壞人。”夏蕎忽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小聲地說,“就是那種盛世小白蓮,只能背后暗戳戳…”
季淮低頭,深情的wen落到了夏蕎的額頭處,嗓音里全是柔情,“你是小英雄,是她違背了法規,你很勇敢,別人不敢做的,你完成了。”
“我是有私心的…”
“大舅子,值得。”季淮說。
被夸的夏蕎笑了,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繼續分享著后續,“學長,那個正直的書記也夸了我,說我懂法規,他來了之后,我們改變了好多,給我們好多幫助,我因為舉報,他還獎勵了我一百塊錢。”
季淮見夏蕎的笑顏,心安了下來。
“一百塊錢,是一大筆錢吶。”季淮知道夏蕎是小吃貨,笑著問,“有沒有買點吃的犒勞自己?”
夏蕎趕緊搖頭,朝季淮眨了眨眼,在回憶著,“…嗯,沒有。”
“那是存起來了?”季淮問。
“沒有。”夏蕎掰著手指數,“我給我哥買了一套新衣服和一雙鞋,隔壁家劉奶奶的腿犯了風濕,我去找村里的大夫開了一劑藥,還有…嗯,路過西村的時候,給獨居的李大爺送了點肉。”
李大爺生病了,要吃點肉補補營養。
季淮的心微動,深邃地眼里是認真的夏蕎。
她還是那個善良的小姑娘。
無論周遭的世界如何變化,她依舊沒有改。
“學長,雖然我們村里比較落后,也挺多壞人的,但是也有好人,他們也給過我和哥哥很多幫助的。”
夏蕎提起了過去,心里始終感恩著那些曾經在危難之中伸出援助之手的。
“一根棒棒糖都沒有給自己買?”她最喜歡吃的就是葡萄味的珍珠棒了。
夏蕎搖頭,神色有點黯然,“那時候…挺窮的,吃不起。”
季淮沉默了。
腦子里是那一個每天都把棒棒糖拽在手中的小姑娘。
那時,她還是光鮮亮麗的模樣,一看就是家庭比較殷實的。
只是,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
季淮知道,今天不是重提過去的時機。
她的過去,他可能會心疼死。
今天,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
“那我以后每天給你買。”季淮伸手摟著夏蕎的肩頭,故作輕松地開口,“小學妹,我們有錢啦!”
“不要。”夏蕎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型,“不能吃糖了。”
“我哥特別嚴格,擔心我蛀牙,一直不給吃。”
后來,她改喝AD鈣了。
夏蕎鼓了鼓臉,正經八兒地看著季淮,認真地說,“可是,我還是覺得葡萄味的最好吃。”
季淮笑了,“嗯,你說的都對。”
“學長。”
“嗯?”
夏蕎笑瞇瞇地問,“我哥這么好,我們以后真的不帶他住嗎?”
季淮頓住了。
“我哥他真的是持家有道,什么東西都會,特別體貼的。”夏蕎還在推薦著。
“小學妹。”
“啊?”
“你知道大舅子喜歡什么樣的類型的女生不?”季淮猝不及防地來一句。
夏蕎一臉懵,“什么?這個和我哥喜歡的類型有關系嗎?”
“嘖。”季淮無奈地輕輕敲了一下夏蕎的小腦袋,老實地說,“小學妹,咱們要是給你哥找了對象,那他估計就不肯和我們住一起了?”
“啊?為什么?”夏蕎分分鐘化身十萬個為什么,根本就沒有聽懂季淮話里的意思,“我哥說了的,就算是有了嫂子,他一樣會對我好的。”
我哥不是那種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的人,絕對不是!
“小學妹,這你就不懂了。”季淮趁機親了一夏蕎的小臉,笑得一臉溫柔,“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懂。”
嗯,說白了,就是歪心思。
夏蕎擰著秀眉,有點好奇地看著季淮。
“來,小學妹,說說大舅子的要求,我幫忙挑一下。”我們要爭取早日讓大舅子脫單,這樣我們才可以心無旁騖地開啟兩個人的甜蜜小時光。
季淮忽而找到了新的套路——想要解決大舅子過度的妹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舅子墜入愛河。
一旦墮入情網,大舅子估計就沒有時間管小學妹了。
嗯,小學妹,是他一個人的了。
“不用吧。”夏蕎有點躊躇地開口,聲音放的很低,“學長,我哥還小,不用那么早吧?”
夜柒今年才二十一呢。
都說男人三十歲一枝花,他還有大半的時光去慢慢精挑細選呢。
不用急不用急。
“哪里小了?”季淮不滿意地哼了下,還真的苦口婆心地給夏蕎分析,“小學妹,我也才二十二歲,要不是法律不允許,咱們估計閨女都有了。”
他那編頭發的實力,正好可以給閨女用上。
夏蕎紅了臉,說他不正經。
“你是不知道,混電競圈的,一般都很難找對象的,得早點安排,不然以后真的難辦。”季淮說起胡話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從容,“這個圈子,百分之九十九是男的,要想認識妹子,真的比中彩票還難。”
夏蕎想了下,居然莫名地覺得有點道理。
“你想想,大舅子為人傲嬌又耍小脾氣,想要他主動認識妹子,那估計得等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季淮又是一劑猛藥灌了下去。
夏蕎居然開始有點動搖了。
“我們還不如早點給大舅子做個介紹,他要是不喜歡,我們也不強迫,就當交個朋友嘛。”季淮說得一套一套的,“認識多幾個朋友,他不虧呀。”
夏蕎真的被說服了,居然乖唧唧地點頭,“也對。”
“我哥呀,我估計他喜歡軟萌一點的。”夏蕎全盤托出了。
她全是靠猜的,壓根就不知道夜柒的喜好。
“那…”季淮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湊了過來,小聲地叮囑著,“小學妹,你負責做個介紹?”
“我?”夏蕎僵住了。
“嗯。”季淮點頭,“我除了你,不認識別的女生。”
夏蕎笑了,推了一把季淮,嬌聲罵,“我才不信你呢。”
“你是外國語學院的,妹子多,你又認識,算是知根知底,我們得給大舅子介紹靠譜的妹子,不能坑了自家的親戚呀。”季淮說得滴水不漏。
夏蕎實在是斗不過季淮,只能點頭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夏蕎叮嚀著,“學長,你要好好加油哦。”
季淮依依不舍地將夏蕎擁著懷中,有氣無力地回,“好。”
舍不得分開。
“下個星期見哦。”夏蕎小手圈著季淮的腰乖巧地說。
季淮低頭,霸道地qin了一下夏蕎的唇,“要每天都想我。”
夏蕎笑得眉眼彎彎,應了聲,“知道了。”
“不。”季淮傲嬌地說,“是每分每秒都想我。”
夏蕎沒轍了,“知道!”
“嗯。”季淮牽著夏蕎的小手往外走,“我送你。”
“不用。”夏蕎縮了手,鬼鬼祟祟地說,“別高調,要被發現啦!”
季淮不說話了,只能跟在夏蕎的身后。
“小學妹。”
季淮忽而想到了什么。
夏蕎回頭看過來,“嗯?”
季淮沉默了下才開口,“如果…你突然發現我并不完美,你還會喜歡我嗎?”
那一封郵件——周一見。
明天就是周一。
題外話:
今天又是踩點更新,抱歉呀,一直在糾結,暫時用這一版吧,小天使們,晚安。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