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了,快跑!”
眾人就挺懵的,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跑。
“丑狗!”余夏兒沖丑狗喊。
丑狗挺著急的,低著腦袋聞了一圈,這才找著一個方向。
“汪汪!”這邊。
“跟它跑!”余夏兒大聲喊道。
眾人來不及多想,連忙朝丑狗追了上去,并沒有注意到腳下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只是狼群追得太緊,他們跑得很慢,不得已沈青與秦伯莊他們只得斷后,以免死得更多人。
幸虧丑狗發現得早,他們又跑得及時,才趕在最后一瞬間,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些沒來得及逃出來的狼,被尖刺扎透了身體,后又被壓扁。
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地面上出現了無數的孔,正對著那些尖刺。
眾人看得毛骨悚然,一陣后怕。
若非有神將大人他們殿后,這次怕是要有不少人折在這里。然而就算如此,也死了不少人,原本進來的有一千名士兵,如今只剩下八百多人。
轉眼功夫就死了一百多個人,他們心里十分難受,沒有半點死里逃生的興奮。
剛殺完追著他們出來的最后一頭狼,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這道光的出現,仿佛就是一個信號,緊接著無數的光亮了起來。
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頓時間警惕起來。
什么時候旁邊多了如此多的人,他們竟然一個個都沒有發現。
那是一顆顆縣珠,隨著它們的出現,照亮了整個空間,也將空間里的一個個人顯露了出來。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
只是很奇怪,這些人都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地盤腿坐在地上。
“真是不巧,剛準備好,你們就來了。”暗紅斗篷人與司天監同時出現,就站在高高的祭臺上,斗篷人懷里抱著個孩子。
余夏兒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冬至。
在祭臺的四個角里,躺著四個昏迷著的人,分別是莫寒,葉冬,洛君華,以及余成。
“萬人祭…你這是要召喚天外邪魔降臨。”太子殿下眼神復雜,面色難看。
暗紅斗篷人與司天監聽了,先是一愣,然后皆不樂意了。
“黃毛小兒,你懂什么,老夫這是要幫助天女覺醒,帶領眾生擺脫困境。”司天監目光森冷地說道。
“你認為生祭萬名邪修,以及鬼子,無心人,夢族,復生者,召喚來的會是個什么東西?”太子殿下目光比他還冷,站在其身旁的人,都幾乎要被他這股陰冷凍死。
眾人自覺離他遠點,省得被凍壞。
司天監竟不敢直視太子殿下的眼睛,移開視線,冷冷地說道:“自然是喚醒天女的東西。”
太子殿下嗤了一聲,不再說話。
眾人忽地反應過來剛才太子殿下說的什么,一個個面色大變。
生,生祭?
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余夏兒盯著司天監,忽然問道:“你是上清子嗎?”
“老夫怎么可能是他,那個蠢貨早就死了。”
司天監視線移向余夏兒,眼神微閃了下,極為復雜難懂。
余夏兒又問:“你是原來的司天監嗎?”
司天監有些不耐煩:“不是。”
若非對方是個變數,他根本懶得搭理。他算計了一切,唯獨算漏了她這個變數,差點就毀在她手上。
不過好在雖有波折,但還算成功。
余夏兒住了口,一臉若有所思。
抱著冬至的斗篷人卻來了興致,對余夏兒說道:“你怎么不問問本座是誰?”
余夏兒淡淡道:“還用問嗎?明家老祖,現任家主名義上的弟弟,福安公主的駙馬,也噬靈教那個老不死的老教主。”
暗紅斗篷人:…
這就沒意思了。
他嗤笑了一聲,將斗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看起來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臉。
余夏兒盯著他那張臉,忽然說了兩個字:“沙王?”
暗紅斗篷人頓住,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又來了興致:“你是如何知道的?”
余夏兒面色古怪:“凌思涼還活著,你知道嗎?”
沙王面色冷淡了下來:“你覺得本座會信你?”
余夏兒撇了撇嘴:“我也沒想讓你信啊,反正人活沒活著,跟你又沒啥關系。”
沙王:…
對于沙王而言,凌思涼那個女人既是他心頭的朱砂痣,也是他無比痛恨的女人。
曾半為那個女人而瘋狂,直到接受對方已經死亡的事實。
可突然有人告訴他,凌思涼沒有死,這可能嗎?
事實不管可能不可能,他的心還是亂了,面色十分難看。
他死死地盯著余夏兒,顯然還想余夏兒說點什么的,但余夏兒就是不說,甚至都不往他那看。
他瞪眼,他臉上有各種表情,對方都看不到。
這就挺氣人的。
事實上余夏兒他們都十分默契地在琢磨著,要怎么把人救下來。
不想對方根本不給機會,司天監一聲‘時間到了’,沙王立馬冷笑一聲,要將冬至放到祭臺上。
余夏兒面色微變,大喊道:“凌思涼是鮫人后裔,陸悠奪了鮫珠,把封印在水里,最近才把人救回來。”
沙王頓了頓,扭頭朝余夏兒看去:“你以為本座會為了一個賤人而放棄祭祀嗎?”
余夏兒:…
這就有點尷尬了。
“那是,她長得那么美,陸悠那么俊,他們在一起是神仙眷侶,有你什么事啊。”余夏兒不死心地刺激他。
想著刺激大了,是不是就顧不上祭祀,而是跑過來找她算賬。
結果把沙王給刺激得,直接把冬至放祭臺上了。
余夏兒:…
眾人:…
這招好像不太管用啊。
“別廢話了,直接沖過去救人吧。”秦伯莊祭臺沖了過去。
眾人也無奈,只好來硬的,跟著秦伯莊沖。
卻見司天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笑容,從懷里掏出一塊拳頭大的,寶石一樣的東西,朝祭臺一處摁了上去。
下一瞬間,陣法被啟動,所有人被陣法籠罩在內。
眾人無比震驚地發現,他們的內力竟不受控制地在一點點消失。
意識到情況不妙,欲離開大陣,卻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