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看了看階梯上的那個死亡了的士兵,從他身上拔出來一支箭。
“這不是古箭,是近代的東西。”余夏兒說著把箭遞到后面去。
秦伯莊對這個比較了解,伸手接過來看了下。
“這箭鍛造不超過三十年。”秦伯莊說道。
沈青在整個墓室飛了一遍,然后又飛了回來,等他飛回來的時候,箭雨已經停了下來。
地上面鋪滿了箭,看起來挺可怕的。
不過比起之前那個通道而言,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制造這機關的人顯然智商不太夠。
“可還要再試一下?”秦伯莊躍躍欲試,剛沈青好像玩得挺刺激,他也想去試一下。
太子殿下瞥了他一眼,朝階梯走了下去。
見太子都下去了,眾人自然不好繼續站著,連忙跟著下去。
只是剛才中了劇毒,雖有及時解了毒,他們也仍舊十分虛弱,相互攙扶著,走得極慢。
所有人都走下階梯的一瞬間,身后的通道傳來‘轟’一聲巨響,竟然關閉了。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跑回去尋機關,然而找了半天也找到,回頭的路顯然已經被封死。
唯一的辦法,是繼續往下走。
可是往下走的路,他們尋了好久也沒尋到,千名士兵都在用心摸索著。
余夏兒盯上了高位上那把大金椅,以及金椅邊上的兩只大金獅子,實在沒忍住蹭了上去。
見人沒注意,她先把兩個獅子收了。
瞅了眼,又把大金椅收了。
不曾想這大金椅一收,竟然露出來一個看起來像開關的金桿子,她伸腳去踩了一下。
咔嚓!
只聽得身后傳來‘轟隆’響,她連忙扭頭看了過去,大金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小的通道口。
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帶著濃重的腥味,另人作嘔。
沈青連忙帶人趕了過來,下意識就將余夏兒擋在身后,警惕地看向通道。
大昭晚了一步,伸手將余夏兒扯向身后,警惕地用視線掃了一遍通道,這才用余光瞥了沈青一眼。
汪汪!
一直跟在余夏兒身后,十分沉默的丑狗突然十分警惕,沖著通道叫喊了起來。
丑狗其實挺無奈的,一直想幫忙,但它不會找機關。
直到現在,它才覺得自己有用,立馬就激動了。
“嗚嗚!”危險,不能去。
它正激動地叫著呢,就見太子殿下領著人一腳踏了出去。
丑狗臭著一張臉,想撲上去咬他的腿。
“閉嘴吧,就這一條道,再危險也是要去的。”余夏兒拍了拍它的腦袋。
不過她沒著急著出去,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又屁顛屁顛回收金器。
要不是柱子不能砍,她甚至想把柱子也砍掉。
她動作迅速地一陣掃蕩,回頭便對上沈青那看似清冷,又似是十分復雜深邃的雙眼。
余夏兒:…
“你什么都沒有看到。”余夏兒一臉認真。
“嗯。”沈青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朝通道走去。
余夏兒還想說點什么,發現通道門正在關閉,她連忙鉆了進去。
不經意回頭,看著一室的金燦燦,就挺不舍的。
回頭等事情完了,她是不是應該再來一趟,連柱子都給砍了?
一步三回頭,突然腳底就打了個滑。
沈青下意識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卻發現她滑得挺好的,壓根沒有摔倒的意思。
“這是玉?”余夏兒低頭看向腳下,一臉詫異。
腳底的地板竟是玉做的,質地看著比上等昆侖玉還要好許多倍,她剛才一不小心踩到一塊玉片上,才一滑好幾米遠。
只是此處通道白玉鋪就,看起來是如此的圣潔,為何會陰風陣陣,腥臭無比?
余夏兒踩著玉片,腳一蹬,又哧溜滑起來。
身后默默看著的沈青:…
直至走到通道的盡頭,又轉了個彎,又從一個長長的階梯進入一處白玉大殿后,眾人才知道這里為何如此腥臭。
身后通道的門被關上,從四面八方游過來數不清數量的蛇,每一條都是毒蛇。
最大那條,腦袋比磨盤還大。
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太攀與山萬這些,在這里還挺不少的。
秦伯莊憂心忡忡:“小魚,解毒丹你還有沒?”
余夏兒下意識攥緊了挎包:“沒有!”
秦伯莊頓時就傻了眼:“那咋辦?這些蛇可都是劇毒,一口就能致命。”
余夏兒道:“放心吧,先前我拿出來的那瓶藥效果挺好的,吃了以后能保三年內百毒不侵。”
就算過了三年,日后小毒也奈何不了他們,劇毒也能多撐一段時間。
秦伯莊一臉詫異,下意識道:“如此好東西,你怎么早不拿出來?你要早拿出來,一群人也不至于中毒,現在一個個還有點虛。”
眾人也是這么覺得的,看向余夏兒的眼神挺幽怨。
余夏兒的眼神比他們更幽怨:“解毒丹不用錢的嗎?知道我這一顆藥拿到混亂之城去,一顆能賣多少錢嗎?至少五萬金,我收你們錢了嗎?”
眾人神情一頓,連忙收回視線。
看什么看,你有錢嗎?
“咳咳,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怎么對付眼前這些蛇嗎?”盧維真道。
那藥他也吃了一顆,可他沒錢。
平日里他口袋最多就放一百兩銀子,剩下的都拿回去給娘兒了。
眾人沉默,怎么對付?
上前就砍唄。
既然都已經百毒不侵了,就沒必要太過畏手畏腳。不過也不能不小心,畢竟被咬到了,也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他們還要留在這里尋找開關,因此蛇是必須要殺的,不可能避得開來。
于是轉眼功夫,人與蛇對上,不斷廝殺著。
不是說他們服了解毒丹,就可以不懼這些毒蛇,被毒蛇咬的次數多了,就算不會中毒而忙,也會對身體有所影響,比如動作遲緩。
體型巨大的蛇,還能把人勒死。
余夏兒摸了摸大柱子,這種玉對藥師而言極好,用于保存靈藥的玉盒,大多都是用這種玉。
哪怕陸游子傾家蕩產收集了好多年,這種玉做的玉盒與玉瓶,也不過才百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