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沖她打了個顫,也是一樣的意思。
至于混沌珠的回應,余夏兒就沒放在心上,她需要考慮一下。
趁著這時間,她先恢復一下真氣。
等真氣恢復好了,余夏兒也考慮好了,決定將這座石山搬進混沌珠里。
余夏兒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做起來會很難,但她萬萬沒想到會如此的艱難,哪怕有了柴刀與火鼎的協助,她仍然耗盡了全身的真氣力氣,以及魂力,還吐了一升的血,差點連小命都給搭了進去。
若非意識海中的菩提神果的守護,她此時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說不準什么時候才會醒。
不過余夏兒也撐不了多久,趁著現在還清醒著,連忙吹響了哨子。
沒過多會,大金飛來,將她帶回小村子。
“我要大睡一覺,估計要睡上十天八天的,不用擔心。”余夏兒回到小村子,只來得及與肖瑤他們說了一句,就倒了下去。
肖瑤:…
葉冬:…
撼地龍拱了拱自家主人,可憐兮兮地沖兩人‘吼’了一聲。
它家主人還躺地上呢,不用搬屋里床上嗎?
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余夏兒跑去,將人扶了起來。
不過葉冬大著肚子,還是由肖瑤把人抱進去的。
“這家伙干什么去了?咋還把自己給整昏迷了,臉白得跟紙似的。”肖瑤擰起了眉頭。
“你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葉冬說道。
肖瑤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松下眉頭。
“行吧,既然你個神棍大冬瓜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葉冬嘴角直抽抽,喊她大冬瓜也就罷了,竟然還帶了神棍二字。
她跟神棍是不一樣的好嗎?
神棍靠的是掐算,她靠做夢。
肖瑤不放心地看著她的肚子,說道:“你忍著點,等她醒來了再生,不要提前了,省得會出事。”
葉冬:…
這種事情是能忍得住的嗎?
“沒事,我肚子不大,精神好,身體好,不會有事。”葉冬抽搐著嘴角說道。
“以防萬一。”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祝你生娃順利?”
葉冬聽著不是滋味,好想祝她再度一胎四寶,不過到嘴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這女人都三十了,歲數挺不小的,還是不要一胎四寶了吧。
挺危險的,很要命。
一狗一驢一馬這個組合進入魔鬼嶺后,很快就讓里面的一些智慧生物盯上,說得好聽點是它們比較香,說得不好聽點是它們比較弱。
一路被追殺,傷痕累累。
唯一慶幸的是,余夏兒等人在這里留下的痕跡深,它們順著痕跡一路逃亡,雖未能尋到人,卻掉入了藥園里。
它們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節制,甭管見著什么東西,只要是覺得好的,都往嘴里頭塞。
還染了人類的惡疾,吃不完就兜著走。
不必疑惑,有丑狗這個激靈鬼在,它們向來帶著麻袋。
一路吃撐喝撐,還大豐收,說的就是它們。
日子過得太美,它們都忘記了自己離家出走是為了啥的,直到 被藥園踢出去。
前半個月它們的日子過得有多美,那么后半個月就有多慘,也幸虧它們跑得快,否則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對此余夏兒是不知道的,雖說她是打著來尋它們的名頭出來的。
余夏兒以為自己這次意識海受損嚴重,怎么也要十天八天的才會醒來,沒想到才過三天就有了意識。
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睜眼,而是進入了混沌珠里。
她想要看看她拼了老命弄進來的東西,究竟是個什么寶貝。
說實話要不是有菩提神果,她輕則變成師娘,或者是太傅夫人那樣的人,重則直接嗝屁。
余夏兒這次是整個意識進去的,曾那種要化為虛無的感覺并沒有出現,而是腳踏實地。
這塊地里頭有不少靈植,余夏兒激不已,伸手就想摘一個烈焰果嘗嘗,結果抓了個空。
不死心又抓了幾下,還是抓空了。
余夏兒:…
算了,沒關系,不是還有石山么,她去看看石山。
余夏兒十分忐忑地,先伸手摸了摸石山。
雖說這石山并沒有以前那么高了,只有以前十分之一高,但洞口變大了,高能有二米,走著不用低頭就能進去。
不想她高興得太早,洞口多了個結界,她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沒能進去。
余夏兒:…
心頭仿佛有萬匹草泥馬在來回踐踏著。
所以講,這破珠子有什么用?
余夏兒氣得眉毛都是豎起來的。
忽然感到一陣內急,余夏兒猛地睜眼,從床上跳了起來,直往村里茅房跑。
蹲著無聊,又把混沌珠拿出來。
不知撼地龍發什么瘋,把地面拍得直顫抖,茅房頂搖搖欲墜,余夏兒被嚇了一跳,手不自覺抖了抖,混沌珠掉,掉了。
余夏兒不敢去看,提著褲子往外跑。
結果發現了一件令她震驚,又不敢置信的事情,撼地龍竟然在拍螞蟻玩。
此刻她心頭有萬匹草泥馬在撒歡。
“你他娘有病吧!”余夏兒差點被它給氣瘋,一腳把它給踢飛了,順著村圍墻就飛了出去。
都多大只了,還拍螞蟻玩。
你拍歸拍,為什么要在茅房邊上拍?茅坑都讓你給拍出裂縫來了。
余夏兒氣呼呼地往回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么,遲疑著又朝茅房走去。
剛要進門,混沌珠就飛了出來。
余夏兒余光瞥見,茅坑里干干凈凈的,仿佛從未裝過大糞一般。
再看她家混沌珠,干干凈凈的,仿佛出于大糞而不染。
她卻面色一變,拔腿就跑。
鬼才信你出于大糞而不染,給老娘死開,死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混沌珠怎么可能會棄自己主人于不顧?
它十分利索地追了上去,直接鉆進了余夏兒的意識海,舒服地在那里漂浮著。
你個臭珠子,快點死開!
察覺到混沌珠出現在自己意識海里,余夏兒已經無直視自己的意識海,更加無法直視這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