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淮書今年才十一歲,修為卻有了凝氣九重,只差一點契機,便能進入十重。
有這等修為的他,還不曾服用過朱果,只吃了一顆洗髓丹。
主要還是他能勤奮,還能吃苦。
若現在就給他朱果吃,他說不定很快就能凝丹。
余夏兒一臉看好戲,并沒有阻攔肖瑤,反正很快就會出來。
事實也果然不出她所料,兩人進去半天后,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肖瑤一臉吃了翔,臭臭的,說道:“早知道我自己進去了,這小子修為太低,還不會吭聲,差點死在里面我都不知道。”
余夏兒說道:“我覺得你可以在里面練練,說不準練上幾天,你就找到感覺凝丹了。”
肖瑤卡在十二重已經好幾年,愣是找不到感覺,這或許與她這幾年懶懶的有很大的關系。
“你說得有道理,我休息一天,再進去試試。事實上我剛也有點感覺的,沒想到一回頭這小子成了血人,那點感覺瞬間就讓他給嚇沒了。”肖瑤說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也真夠可以的,都快死了也沒吭一聲,嘴巴就那么的金貴。”
余夏兒很淡定:“他說他喜歡小師妹,但他小師妹也沒能讓他開口,他這人淡漠得很,喜歡肯定是假的,畢竟他連自己的命都不在意的,怎么可能在意別人。”
肖瑤瞥了聽后無比焦急的淮書一眼,吐槽:“小冰山!”
余夏兒點頭:“萬年不化那種。”
淮書:…
不,我不是!
面對淮書的的著急,二人卻如沒有看到一般,哪怕寫了字快戳到她們的眼,她們也一臉‘我眼瞎’的樣子。
葉冬看得嘴角直抽抽,對淮書了有一絲同情。
不過同情歸同情,幫忙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一大早,肖瑤又繼續去無穹道,淮書抿唇抄劍跟上。
“小冰山,別跟著我!”肖瑤是拒絕的,這小子嘴巴太金貴,被劍氣戳了一身窟窿也不會吭聲的,她怕一不小心沒看好,他就死在里面。
淮書不吭聲,他要變強的,里面適合他修煉。
“去去去,回去找你師父去。”
見他還跟著,肖瑤推了他一下。
淮書抿唇看她一眼,側身走在她的前面。
“嘿,你還耍起小脾氣來了,給我呃…你給我站住。”越說淮書就越走得快,肖瑤黑了臉,連忙追了上去。
結果她追,他就跑。
肖瑤:…
姓余的,快管管你家孽徒!
余夏兒才不管,把倆孩子往自制的雙兒簍里一放,讓大金嘴上叼著,撼地龍背上馱著葉冬,就一起到處走走看看。
她感覺到了金元素,挺濃郁的,這里肯定有礦。
走了一會兒,余夏兒停在一片灰土地上,伸手捏了一把土,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事實上,她在腦海里與火鼎爭辯。
“這土里頭肯定有礦。”
礦你的頭,沒有。
“我感覺到了,有重金屬,這種地方長出來的糧食,吃多了會金屬中毒。”
是,你感覺得沒錯,可那一點點算礦?
“那你說咋辦?”
重新找去。
“我怎么感覺你一只鍋,比我還急呢?莫非有什么陰謀?”
火鼎心里想,陰謀是沒有的,只不過十萬年來它就等了她一個可以契約它的主人。若它死了,它不知還要等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一個。
鍋生如此寂寞,還不如繼續跟著她。
若她能在臨死前將混沌珠養好,它便能進入混沌珠中,跟著她轉世。
這些事情它是想說的,可每次它想要說的時候,都好像被什么捂住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鍋是為你好,難不成你不想早點把它養好?
余夏兒想啊,想到肝都疼的。
養好了說不準就是一個可用的須彌空間,又或者是小世界,能往里頭裝東西,她傻了才不想要它好。
可養它挺麻煩的,她一個學醫的,讓她去找礦也太難為她了。
“可我總覺得你不是什么好鍋。”余夏兒嘆了一口氣。
你才不是好鍋,你全家都不是好鍋。
余夏兒在外隨便轉了一圈,看哪都覺得有礦,哪怕是別人用土石建造的房屋,她也覺得那里頭全是礦。
可火鼎不是,讓她認真點找。
余夏兒→_→
在外溜達了半天,又回去了。
時間長了不行,怕倆個孩子受不了,也怕葉冬頂不住。
剛回到無穹道外面,就看肖瑤扛著淮書從無穹道里出來,沒好氣地放倒在地。
淮書一動不動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消瑤嘴里頭罵罵咧咧,儼然一副被氣瘋了的樣子。
余夏兒:…
剛琢磨著,要不然晚點過去,就被肖瑤給發現了。
“女君殿下,你還要不要你家的孽徒了?”肖瑤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要了。”余夏兒淡定道。
肖瑤(⊙o⊙)…
可去你的吧!
余夏兒走過去,盯著孽徒看了一會兒:“給你做的衣服呢?”
淮書睜開眼睛,無聲說道:沒穿。
余夏兒問:“為什么不穿。”
淮書:會依賴。
余夏兒雙手叉腰,低頭靜靜地他,一臉的沉默。
“那么牛掰躺著干嘛,起來繼續操練啊!”余夏兒冷嗤了一聲,還踢了他一下,臉上沒有半點慈祥,像極了惡毒師父。
淮書滿臉無奈,只得掙扎著坐起來,盤腿打坐修煉。
看得肖瑤眼角直抽抽,就挺服氣的。
“你厲害,我爹娘都沒這么狠地操練過我,好歹讓我先喘口氣的。”肖瑤說道。
“那是,好歹是你親爹親娘,我又不是這小子的親娘,不兇惡…咳,嚴厲一點,都對不起我這個身份。”余夏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以為你把他當兒子養的呢。”
“得了吧,我就比他大十歲,哪來這么大的兒子。”
“那就是當女婿養。”
“呸,那更不能,再有能耐也不行。先不說他比我閨女大十歲,就算年齡不是問題,他這不會說話也是個大問題。”
“這倒也是,我這嫁了四個悶葫蘆,一個比一個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