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在這里生活的時間比較長,因此在這里留下的痕跡也比較深,它們在山腳下的棚子里休息了一段時間,商量著進山去。
不知該說它們天真,還是膽肥。
唯一肯定的是,沒人管的它們,現在野得很。
仗著跑得快,連魔鬼嶺都敢進。
它們不知道魔鬼嶺厲害嗎?
自然知道的,異獸的警覺很強,它們也不例外。
因此在余夏兒得知它們的消息時,它們早就已經進入了魔鬼嶺,哪怕現在大金的速度比以前快上一倍,也攔不下來了。
不過余夏兒現在還不知道,現在正看著最新查到的消息,越看表情就越是怪異。
消息上說,開始的時候余成金跟普通大頭兵沒什么區別,出發兩天后摔了一跤,醒來后給人的感覺怪怪的,還問他們是不是在演戲。
后來沒幾天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身旁都是不認識的人,因此余成金的消失,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名冊上的姓名是什么時候換掉的,就成了迷。
若不是有人去查,根本沒人發現這個問題。
“有什么不妥嗎?”大昭把消息來回看了幾遍,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可他家夫人的表情瞅著又不一般。
余夏兒心想,不妥極了。
若只土生土長的這個時代的人,又怎么會問出是不是在演戲這種話來。
別人或許不覺得有什么,可余夏兒是從藍星回來的,想的自然就多了些。
既然她可以來,為什么別人不能?
就是覺得有點…
對,怪怪的。
“或許他就在附近,并沒有離開。”余夏兒看著他手上的信件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測?”大昭心中一動。
“我懷疑他鬼上身了,你信嗎?”
大昭信嗎?不太信的,不過視線下意識落在信上,那段醒來后的反應。
正常人應該不是這般反應。
莫非真是鬼上身,上身的那只鬼生前是個戲子?
這不往這邊想還好,越想就越覺得挺有可能的,表情漸漸變得呆滯。
臥槽,這世上真有鬼!
“戲子上身?”大昭既驚奇又挺不安地說道。
“有可能。”余夏兒面色古怪。
“戲子都會化妝,你懷疑那些冒充管家他們的人,是這戲子畫的妝?”
余夏兒就覺得他挺能猜的,不過似乎也沒毛病,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穿越到不屬于自己的身體里面,不就是鬼上身么?
說得再高大上,也是只鬼。
對了,這世上有鬼嗎?
余夏兒搓了搓胳膊,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從挎包里拿出來一沓符。
“拿下去分分,不是驅邪就是保平安的。若這世上真有鬼,說不準會管用呢。”余夏兒自己拿了一張驅邪的,貼身收藏著。
大昭看著一沓符,眼角直抽抽,默默地收了起來。
“如果余成金真在附近,又懂得易容術,我們該怎么把他找出來?”大昭問道。
隨隨便便就能易容成另外一個人,哪那么容易找的。
“可惜丑狗沒在。”余夏兒一臉可惜,要不然就那丑東西的鼻子,輕易就能把余成金找出來。
“誰知道它去了哪里,搞不好已經被人宰了,成了一鍋燜狗肉。”
盡管要將余成金找出來很難,大昭還是派了人出去,說不準運氣好找到了呢?
此時的余成金在哪?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就在陳家呢,每天過得舒舒服服的,不是一般的美。
這陳家不是普通人家,在大河郡是頂尖的富貴人家,二十多年前把家中女子嫁給了一秀才,那名秀才學識好,最終中了進士。
前年把官升至五品,現在乃鄰郡知府,陳家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陳家,恰巧就是余文濤妻子陳氏的外家。
那知府夫人,就是陳氏親姑姑。
余成金冒充的那個人,是陳氏同父異母的哥哥。
雖是庶子,卻頗受寵愛。
主要是陳老爺正妻那些年只生了陳氏一個,后來雖也生了個兒子,但現在不過才剛滿一歲,而陳老爺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么兩個兒子,其余都是女兒。
二十年里只得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可能不寵愛,哪怕現在有了嫡子,也越不過去。
這庶長子沒什么出息,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才不過二十出頭,就娶了一正妻八小妾,個個貌美如花。
余成金假扮成對方已經有半年時間,一直就沒被發現。
說他是余成金,不如叫他余成。
確實如余夏兒猜測的那般鬼上…唔,穿越了。
他原本是個化妝師,但跟打雜的差不多,在片場里上班。
工資不高,是個肥宅。
偶而看了本書,吐槽得厲害,醒來后就穿了。
他之所以會吐槽,是因為書中有一家六兄弟叫余成X,每次看到他都不自覺忽略后面一個字,把名字看成了余成。
本想安安分分當個路人,哪曾想他剛假扮成明家人,就被人給識破了,被抓到天神教成了易容師。
他穿越得有點早,書中的時間線是現在的十多年后,最重要的是書中壓根就沒有龍霧山莊。
男主是姓洛,乃公主府遺孤,女主是沈家之人,其母葉冬。
說的是男主被人當養蠱般養大,表面上十分溫潤,背地里卻心狠手辣,活著的唯一念頭就是要毀滅世界,直到遇見了被歹人偷走養大的女主,才漸漸有了人性。
最終殺死了終極BOSS大夏太子,拯救大夏于水火之中,后神秘失蹤。
后記:二人升仙了。
余成可是知道,這個世界是能修仙的,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得等女主出現以后,才會修仙功法。
要說這女主,也不是簡單,與他一樣是個穿越的。
不過對方是從修仙大陸穿越過來,在人家看來,那叫奪舍。
余成特別想修仙,但他現在只能茍,偶而打聽一下老余家的消息。
那個堂姐倒是厲害,然而龍霧山莊在書中不曾出現過,因此他壓根沒去在意。
唯一在意的,是葉冬現在就在龍霧山莊。
上頭派了好多次人進去,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