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所有人集中在練武場上,一個個看著只巨大的鼎目瞪口呆,大概從未見過這么大的。
余夏兒眼神一個個掃過去,以各種理由,又挑了五個人出來。
這些人很快就被打暈,與管家以及侍女一起關了起來。
余夏兒懷疑這些人被冒充了,可她沒有證據,因為他們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妥。
她之所以認為他們不對勁,是他們的氣息不對。
等大白叼著一個袋子回來,余夏兒從袋子里拿出來幾個油果,讓人倒出油來往這七人臉上抹。
起先并沒有什么變化,抹了一會兒漸漸變了。
“果然是防水妝。”
看著幾人大變樣,余夏兒真不知該松一口氣,還是擔憂。
如果這些人是被冒充的,那么原來的人呢?
這些人臉型與五官,都與他們所冒充之人有幾分相似,再通過化妝,就能達到八分,甚至是九分相似。
“這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易容術?”大昭一臉震驚。
余夏兒嘴角微抽,這其實不是什么易容術,就只是普通的化妝而已。
只不過用的是防水化妝品,化妝之人的技術也很高。
這看著太眼熟了,想不懷疑都難。
莫非這世上有穿越人士,跟她一樣從現代穿過來的?
若然真有,那藏得也夠深的。
不過也有可能不是穿越,剛好懂得這種化妝術罷了。
陌凌容親眼看著七人大變樣,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忽然不知想到什么,他快步轉身離開。
大昭看到,隨口問了句:“小表弟去哪?”
“回上京。”
大昭眼睛一亮,差點沒歡呼。
對上余夏兒的眼神,頓時就一臉訕訕的,他就是這么的慫。
“他們潛進山莊一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記得把管家找回來,可別忘了他身上還有塊綠角。”余夏兒說道。
人沒死最好,人若是死了,綠角得找回來。
大昭說道:“放心吧,我肯定把事情辦好。”
余夏兒不置可否,心頭挺煩的。
本來她躲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就是為了省事省心,當咸魚的。
結果她都躲著了,事情還找上了門。
若她不曾發現那侍女有問題,就不會發現管家有問題,后果可能將不堪設想。
大昭這人沒什么毛病,但也干不成什么大事,連審問犯人都不行,最后還是肖瑤出手,才將審問出一些事情來。
原來這些人都是天神教的人。
他們效忠于天神,是可以面見天神的核心之人。
可天神究竟長什么樣他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的天神真的很神,知道許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每次天神出神,都披著暗紅色斗篷,臉上還戴著面具。
他們之所以潛藏在山莊里,是想要對阿離與緋緋動手,因為天神說他們是變數,是異端,不應存在,他們的存在會擾亂天機,成為他們成神路上的絆腳石。
他們這些核心之人,修煉的并非是邪功,而是一種更高級的功法。
修煉有成后,可呼風喚雨。
余夏兒再次聽到暗紅色斗篷,那種熟悉感又一次出現,可她始終想不起來。
直到晚上做夢,才終于想起來。
前世她彌留之際,曾見過一次暗紅色斗篷人。
那斗篷人蠱惑她說,想不想人生重來一次,若她想要重來一遍,只需付出一點點代價,便可扭轉命運。
當時她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不管對方說什么,她只覺得對方是不懷好意,不相信重來會那么簡單,也沒想過要讓人生重來一次。
因為重來一次,她不知道做什么。
既然不知道,死了多好。
重新投胎,換個人生它不香嗎?
如今想起來,只覺得哪里怪怪的,那暗紅色斗篷人那么牛逼的嗎?竟然能讓一切重來。
哦,她又想起來了。
對方讓她付出魂力,等于是讓她把龍笙交出去。
幸好她沒答應,不然龍笙得吃屁。
不過她沒傻,有人傻了。
余夏兒連忙寫了一封信,讓小青鳥給陌凌容送了過去。不似平日里短短一兩句,寫得還挺長的,有滿滿一張紙那么多。
沒過多久,陌凌容就收到信,看到信中所寫,臉色就挺不好的。
原來前世那斗篷人先找過余夏兒,余夏兒沒上當,才找到他的。
他傻,上當了。
陌凌容臉色難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笑[第八區]了。
傻就傻吧,他不后悔。
如今他已經查到了不少事情,要不了多久,這所謂的天神就會浮出水面。
他心頭也有所猜測,只是還未有結論。
“一個小兵而已,竟然查不到?”
余夏兒一臉詫異,按理說是死是活,不難查出來才對。
可就是查不到,余成金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蹤跡。
“回女君殿下,已經仔細查過了,士兵的登記上,不曾有余成金的,不毛之地也未有此人。屬下拿畫像去尋,不毛之地未有人見過他。”手下說道。
余夏兒皺起眉頭,在思索著。
什么情況下,一個人會失去所有蹤跡,連所有痕跡都被抹去。
這恐怕是人為,不是什么巧合。
可余成金一個普通人而已,按理說不會有這么大的能耐,還是說有人在幫他。
如果不是余大勇鬧著要見余成金,她大概不會去查,就不會發現余成金的詭異情況。
“人死在路上了?”余夏兒道。
“不會,就算人死在路上了,登記上面也不會抹除。”手下說道。
那就見鬼了。
人都消失好幾年了,才發現這件事情,現在上哪找人去。
余夏兒拿著查尋的結果,打算去找余大勇了解一下情況,不想剛走到大榆樹下,就聽到坡上老余家鬧騰了起來。
她聽力好,稍靠近些就聽清楚了。
聽那意思是田氏良心發現,把余秋抱回去養了。
畢竟老倆口養了九個月的,養出感情來了,幾天沒見,心里頭挺惦記的,就過來看一眼。
結果余秋沒在,說是孩子姥姥喜歡孩子,在姥姥家養幾天。
這也說得過去,老倆口不好說什么。
可一連好幾天過去了,老倆口實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