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上少見的發火,重重的斥責了戶部侍郎,直言他寵妾滅妻,又大為惱火的直接命人搜查了侍郎府,結果在其妾室的屋中竟然搜到了不少毒藥。
還有不少墮胎的藥物。
眾朝臣都是懵的,不明白皇上怎么好端端管起了臣子的后宅之事。
對了,昨日周氏進宮,難道是周氏說了什么?
不應該啊,區區臣子的后宅之事怎么會驚動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難道是周氏的娘家?
痛批了戶部侍郎后,眾朝臣還沒想明白,就見皇上轉臉就要給周氏的娘家翻案。
周氏的娘家乃是上上任戶部尚書,太上皇還在位時因為犯了錯被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周氏乃是其庶長女,十年前嫁給了當時還不是戶部侍郎的周大人。
至于上任戶部尚書…
剛被砍不久。
周氏的娘家的確犯了罪,只是罪不至于抄家滅族,結果自然是因為得罪了人,誣陷居多。
只是現在翻案也沒用了,周氏的娘家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男丁更是一個沒有。
寧陽頗為煩躁的逮著戶部侍郎又是一通罵,直罵的戶部侍郎跪地痛哭。
因為這件案件,皇上賜于周氏郡主的身份。
這邊皇上剛剛賜了圣旨,另外一邊太后的賞賜就如流水一般的賜到了府邸。
一時之間,戶部侍郎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周氏的娘家都被皇上抄家了,因為周氏嫁人的緣故,周氏這才能活下來。
這些年她是冷待了周氏,可不也沒有休棄她嗎,怎么就成了他的不是。
戶部侍郎心中憤慨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邊皇宮的賞賜剛剛過去沒兩日,就見太后竟然親臨了侍郎府,親自去見了周氏,在周氏屋中待了半天才離開。
這莫大的榮耀讓京城中的感官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太后想干嘛?
周氏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贏的太后如此的青睞,要知道太后自回來后,對誰都是不咸不淡的,怎么單單親近周氏呢。
難道是因為周氏懷孕的緣故?
眾人又想到太后一生沒有自己的孩子,莫不是真的是因為這個緣故?
這就導致,喬時回到宮中后,不少王公貴族的夫人遞了牌子想進宮參見太后,理由各式各樣,相同的一點就是。
這些夫人都懷有身孕。
喬時:“…”
從侍郎府回到宮中第二日,太后再次給侍郎府下了懿旨,戶部侍郎的兩個妾室沖撞了太后,著杖斃。
外面的人不知曉,戶部侍郎府中后宅的人又怎么會不知曉,那兩個妾室全都是陷害過夫人的人。
現在太后一句話,那兩個得寵的妾室就這么沒了。
太后這一手讓戶部侍郎瞬間如墜冰窖,也想起來,太后那砍人的功夫。
如果他再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白活了,太后這是明晃晃的護著周氏,誰動周氏,誰死!
想通了這一點,戶部侍郎趕緊的將府中的妾室遣散的遣散,已育有子嗣的就通通搬到遠離周氏的院子。
如果再這么放任下去,怕是下次被砍的就是他被!
太后砍人可沒什么道理可言。
“胎兒的大腦未發育完全,所以他現在已經沒了記憶,待出生一歲后會慢慢想起。”
喬時將各種事項一一告誡著寧陽,寧陽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心心念念的人終于擁有了身體,他該高興的。
可是卻變成了剛出生的嬰兒,哦不,現在還是胎兒,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出生呢。
原本還想著,即便元沐大了他幾百歲他也不介意,現在卻成了他大了他十幾歲。
這都什么事啊,等到元沐長大了,他是不是就老了,元沐會不會嫌棄啊…
“你、你那有沒有…”
寧陽嘴唇囁嚅著,喬時沒聽明白,狐疑的看著他。
寧陽囁嚅了半晌,忽然吸了一口氣,似鼓起勇氣一般。
“我是說,你那里有沒有能讓人保持年輕的東西,駐顏的,我不要太久,十幾年就夠了。”
喬時:“…”
“算了,回頭我給你配置一些潤膚的東西,再把方子留給你。”
喬時對醫藥并不精通,倒是曾經在洪荒學習煉丹的時候學過一些這些。
結果煉丹沒咋學會,這些東西倒是記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這個位面有沒有能找到的藥材。
皇宮的藥材很齊全,喬時很快就湊齊了最簡單的一份藥材,煉制了幾十瓶潤膚膏留給了寧陽,日后他再需要也可以按照方子讓太醫院的其他太醫炮制。
“唔,短短兩年多經歷了這么多事,我覺著我還年輕,我想去外面看看了。”
喬時將潤膚膏留給了寧陽,寧陽愣了下。
“你要離開?”
“總不能讓我的大好年華葬送在這皇宮里。”
寧陽:“…”
看著寧陽眼中不舍的神情,喬時正準備安慰一番,就聽寧陽悄聲問道。
“…那啥,你那里那種神奇的丹藥還有沒有?我怕元沐以后再出什么意外,你也知道,他胎兒時被下了毒,萬一日后身體不好怎么辦…”
喬時:“…”
乀(ˉεˉ乀)滾!
最后寧陽還是給了寧陽五顆回春丹。
這個位面所有回春丹只當是喬時自己花錢買的,當然,用的是她自己的購買價格,一顆才一個位面幣。
收了那么多的純凈靈魂,狗系統一點意見都沒有。
“你,以后好好待邊疆的將士們…”
只留下這么一句交代,喬時又安排好了宮中堇青和青珠的以后,這才通知了朝臣,她要踏遍山河去了,省的一些人以為她被謀害,將理由懷疑到寧陽身上。
做完這一切,寧陽這才離開皇宮。
在外又溜達了幾天,喬時添加了一些美食加入了商城,最后找了個山清水秀又沒人的地方將自己給埋了,離開了任務位面。
如果這時候她死掉的消息傳到敵國,對大寧不利,但她郊游的消息傳出去這就不一樣了,太后一日沒死,那么敵國就始終忌憚。
“姐姐~”
喬水溫柔的細細的擦拭著喬時的十指,即便已經躺在了這里將近八十日,她的臉色卻依舊紅潤,沒有半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