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盛被這個消息震驚的不行,整個人刷的一聲便站了起來。
“不可能!”
相府什么時候丟過孩子。
“怎么不可能,孩子被掉包的事有什么不可能,我這里不僅有人證,還有物證。”
就在這時,周福帶著一眾人來了。
周福的出現,往往就是代表著皇上的旨意,相盛不敢怠慢,急忙將人給請進來。
周福進來后卻只是坐在了一旁。
“皇上對惠夫人尋親一事很是關心,雜家特奉皇上的旨意前來,惠夫人有何困難皆可派雜家去做。”
周福這般話可不就是給喬時做主嗎,到時候證據擺出來了,相盛敢不承認嗎?
有周福坐鎮,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喬時將幼時穿的衣服拿了出來。
只是一件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棉布衣服。
然而衣服的布料普通,做這衣服的人可不普通。
正是當初明念悅身邊的孟婆子親手做的衣服,上面的針腳和孟婆子做衣服的針腳一模一樣。
只是光憑這點依舊證明不了什么。
“惠夫人,只憑這么件衣服只怕證明不了什么吧,那孟婆子當初因為犯了錯,早就被貶到了莊子上去,且一個婆子做的衣服多了去了。”
趙如珍急切的開口否認。
不管喬時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府的女兒,她都不想認回來。
且如果真的認回來,豈不是說明孩子真的是被調換的,又是誰調換的,最后很可能會查到她的身上。
“只憑一件衣服當然證明不了什么。”
喬時似笑非笑的盯著趙如珍,趙如珍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趙如珍覺得不妙的時候,趙如珍的貼身婆子趙婆子卻忽然到了廳外。
“讓人進來吧。”
“趙婆子是我的貼身婆子,她過來搗什么亂?還不快趕走。”
趙如珍心中有些慌。
雖然心中確定趙婆子不會出賣自己,可如果不是這件事,她現在過來做什么。
“你當初將孩子換了,不讓你的人進來那讓誰的人進來?”
喬時直接挑明了此事,趙如珍臉色一白,卻強裝鎮定,擺出一副無辜的神色。
“惠夫人,您雖然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可也不能這么空口白牙的誣陷人。”
“我什么時候空口白牙的誣陷你了,這不是讓人證進來了嗎?”
兩人說話間,趙婆子已經從外面進來,一進來愧疚的看了眼趙如珍,緊接著就跪在了相盛跟前。
趙如珍眼前一片發黑,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天旋地轉著。
孟婆子的兒子和孫子被別人拿捏在手中,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那時候趙姨娘得相盛的寵愛,在府中更是壓了夫人一頭,又因為是老夫人的侄女,所以管家的權利也一直在趙如珍的手中。
這才導致后來明念悅生產的時候,那么容易就被調換了孩子。
“趙婆子!讓你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趙如珍被氣的都快瘋了。
這趙婆子是傻了不成,她出事,她也別想好過。
“啪!”
相盛被氣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趙如珍的臉上。
趙如珍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手指印,可見相盛是真的被氣狠了。
趙如珍哭哭啼啼的捂住半邊臉狡辯著。
“老爺,妾身真的沒做過這樣的事啊,妾身不明白為何趙婆子會如此的污蔑我。”
趙如珍哭的梨花帶雨的,倒是讓相盛動了惻隱之心。
緊接著趙如珍便怒視著趙婆子,低垂的眼眸中如萃了毒一般。
“趙婆子,我待你可不薄,今日你為何要伙同她人污蔑我,為什么——”
趙婆子被趙如珍眼中的狠毒給嚇著了,想到喬時所說,眼中閃過一抹悲涼。
果然做了什么事,都是要遭報應的啊。
“老奴所說句句屬實,自前幾日見到惠夫人,老奴便日日受著良心的折磨,這才選擇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夫人不僅調換了嫡夫人的孩子,當初嫡夫人第一次懷孕流產也是夫人干的。”
“胡說八道——”
趙如珍想上前撕扯趙婆子,被周福的人給攔住。
將所有的事情說完后,趙婆子忽然對著趙如珍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還請夫人看在老奴伺候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放過老奴的家人。”
趙婆子說完這句話,忽然爬了起來,重重的就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頭上破了一個拳頭大的洞,鮮血不停的涌出,顯然是活不成了。
趙如珍都蒙了,不明白趙婆子這是受了什么刺激,先是將她的事情說出,又在這自殺。
“來人,快請大夫來。”
相盛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是奴才,但是死在自個兒面前,邊上還坐著皇上身邊的紅人周公公呢。
別到時候皇上人為他苛待府中的下人,說了實話后就自殺了,可想而知有多膈應。
讓小廝將人抬出去后,相盛又連忙讓人將地上的血跡給擦拭干凈。
至于趙如珍,早就在一旁傻了,哪里還會管這些事。
處理完這些事后,相盛已經滿頭大汗。
“讓周公公見笑了…”
相盛訕訕著,府中的事惹到皇上面上,他這是不是頭一位。
“證據夠了嗎?不夠還有?”
喬時嘴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相盛只覺得驚心動魄,不想再來這一招了。
不就是認個女兒嗎,十五年前嫡妻出了那種事他都忍過來了。
“惠夫人,是你逼死她的是不是,肯定是你脅迫了趙婆子!”
這時趙如珍恨極了喬時,滿是恨意的盯著她,眼中寫滿了不甘心。
喬時嘴角的弧度卻忽然擴大。
她今日來,認親倒是其次,主要是…
讓相盛名聲掃地。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叫個人證過來。”
喬時拍了拍手,外面立刻出現了幾個小廝壓著一個婆子走了進來。
“我娘親當初的陪嫁婆子,你不會不認識吧。”
喬時目光掃到婆子身上。
這么多年下來,孟婆子被磋磨的已經老的不成樣子。
“孟婆子,你可是我娘親當初的陪嫁婆子,有什么事今天都好好交代出來。”
不過孟婆子并沒有絲毫打算交代的意思,在來之前便是如此。
喬時嗤笑了聲,忽然想起什么的開口。
“哦,對了,今日有對父子兩,聽說是要送菜進相府,不巧,沖撞到了本夫人,現如今已被關進了牢里了,孟婆子你可想聽聽是誰?”